期间停顿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陶仁和白袍男子吱语完,便转过头来看向慕容刚他们,说道:“灰道长高见,定风岗一事,本官不是不可以准批给你们,但官道一策兹事体大还需再议,还有,进贡有待落实,启奏圣上后再宣你进宫吧!”
事情快要完结了,古攀等人只能是在一旁静候,直至见到杨天昊突然两眼神采一闪,才看到希望一般,知道他有了新的对策。
“情况紧迫,我也没有时间与你们细说了,官场较量就看古城主你了,堪舆一事我还能周旋一二,能不能扳回局面看此一策了,晚辈愿意全力辅助。”杨天昊说道。
“好!就算得不到那两个地方,也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古攀处事方面是一手,但堪舆的事情就只能全拜托于杨天昊他们了,没有犹豫对着杨天昊点头说道。
“有你这话就行,城主目的就是想把逢来城整建得固若金汤,如果真让慕容刚把定风岗拿下的话,只怕是适得其反了,就算我的计划不成功也会与他来个鱼死网破。”杨天昊说完后,把头靠到古攀耳旁又简单的吱吟了几句。
“放手去做吧,事成的话,算我欠你们一人情“古攀说道.
事情依然在继续,就在慕容刚上报完毕,心里美滋滋看着陶仁握起玺印正准备往折章盖下去的时候,古攀突然站了起来,离开座位与慕容刚并排站立在官案前,对着陶仁抱拳说道:“陶大人有礼了,古某并非故意妨碍大人公务,实乃事出有因,还望恕罪。”
在座的人见古攀半路杀出,不但不行官礼而且还敢自居身份,内心里纷纷出现了各异的想法,慕容刚更加是之内心一振,古攀毕竟是一城之主,而且还是同在一城。虽然愤怒他从中插入一脚,但也只能憋屈在心中敢怒不敢言,还不得不以微笑相迎,暗行礼仪,而此时的陶仁确实也有点不满,奈何古攀居功伟绩,把逢来城整理得别具一格,连圣上都赞不绝口,所以还是对他很是忌惮,慢慢的把官印放下,说道:“古城主,你有何事禀报?难道又是为了征求那两个地方?据我所知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还是劝你放弃吧。”
“回大人,古某对定风岗和泥模山从未放弃过,但龙脉在此,当然以大黎的江山社稷为重,只能忍痛割爱了。”
古攀说出这话来,慕容刚悬挂着的心才放下来,陶仁心里也开始打鼓,对于古攀的精明,朝中上下早有所传,所以他也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既然不是为那征求地方的什么都好说,心中很快拿定了主意。
“古城主,你也不要再卖关子了,只要不是为了那两个地方而来,不管什么事情,本官都愿意为你代为上奏。”陶仁明显已经放下身段,好让古攀识事体谅,这一点古攀又岂会看不出。
“古某谢过大人,那我就直接说了吧,此行目的就是改造运河护我国龙脉。折章未整理好,稍后送到府上。”古攀说完,殿内涌起人浪,议声连连,这人真是大胆,先是自居身份不行官礼,如今连折章都没带,这是不是来搅局的?不光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连陶仁也内心大吃一惊,暗想先不跟你计较折章的事,修造运河比铺建官道所需的人力物资多出了不知多少倍,但为官多年的他还是很平静的说道:“如何改法?”
“陶大人,请容我聘用地理堪舆师傅,上前一一代我解说。”古攀说道。
“准!”
陶仁应允后,杨天昊踏步上前站在古攀身旁,行了一礼便开始将他的新想逐步法公布于众:“灰道长铺建官道,修在其表不伤其脉,蜿蜒环走有情有灵,此为引龙起爪,确实会加速前进,助我国运势,利黎民生计,这一点我相信在场的堪舆师一定也认同,晚辈也大感获益。”杨天昊说道。
这些人当中,里面还是有一部分人懂地理堪舆的,都是应邀而来的为主,对杨天昊这一番准确明白的分析也非常赞同,就是弄不清楚,难道他出来就是为了拍别人都马屁?有这想法的也很正常,就连陈东他们眉头轻皱。
“你说这耗子说的什么话呀?小老头就是小老头,做事啰啰嗦嗦。”
卫雄看了一眼陈东,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师弟吗?哪次不是先给你一颗糖,后来一巴掌。”
兄弟就是兄弟,他们并非同根生,但却同心想,事情的发展方向正如卫雄所说的一样,灰如青听完这番解析后,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只要是稍微有点真本事的人都能看出黎国龙脉所在,但抬举自己身价的语言还是很受用,可意外的是,接下来的话令到他的脸色如名字一样,铁色如青。
“官道以水为论,对龙脉有牵引作用,好像为其点灯指航一样,但终究还是假水,若遇真水而且还是滔滔不绝的江河之水,你说会怎么样呢?宜引不如养,龙欢跃腾游江河,顾首回眷我大黎和萤光之线作牵引,轻重立判,请陶大人定夺。”杨天昊话语铿锵有力,条理纹丝不乱,听得灰如青内心一惊,大起懊恼,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在场的人也纷纷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杨天昊,通理透彻且言语如尖刀,站在陶仁身旁那名白袍男子第一次出现比较大的反应动作,猛的一下子把头抬起来加入了大家目光方向的行列,陶仁内心也暗暗把这个名字记在心底,没有几个人是听不出用萤光之线形容灰如青,古攀代表江河之水.
“这位小哥,你知道开创先河,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吗?对当地的百姓造成多大的伤害?没有经过精细的盘算就不要随便信口开河。”灰如青说道。
杨天昊内心一顿,说真的,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一心想着在堪舆的角度来分析事物,而且时间太仓促倒是忽略了这些,正当犹豫之际,思考何作答的时候,古攀代他解了围,说道:“灰道长,只要是有利于我国发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辞,有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古某是个粗人也是个商人,充其量也算个战略家,从来不作空手套白狼的事。你知道逢来码头每一年要与他国分成多少吗?这给我国流失了多少资源?让他国造强弓利器对付我国百姓?要是引河入黎,必定截流在逢来城之上,界时我国不但独占码头,而且反成征收他们的税赋,这趣÷阁账你会算吗?没有大付出怎能获厚利?开创先河势在必行!”古攀气势爆发,一套一套的道理说得有气有力,声音好像回响在大殿上空一样,说完后还特意的靠到慕容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令到慕容刚脸色大变.
灰如青本来还想着借此机会,树信建功,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没想到碰到硬骨头,顿时变得哑口无言,脸色由铁青变成了通红。殿内也变成了一片安静,世人都说古攀治世奇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杨天昊也对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理,这人太可怕了,把商途;军事和国政融合一体,这是多么有杀伤力的一击啊!
“妙策!古城主为国管治逢来城数十载,年年增收,欣欣向荣,每出一策必惊天动地,如果能将逢来码头占为己有,圣上一定会龙颜大悦。”陶仁内心佩服,说道。
慕容刚暗感不妙,刚才古攀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对他影响太大了,实在没有勇气与他明抢暗夺,快速的思量了一下,马上就有了退一步的说法,对着陶仁抱拳说道:“陶大人,若开河成功,我簇必定誓死追随古城主保卫新码头。”
陶仁颇为慕容刚处事玲珑,既为自己争取利益又不得罪对方而感到赞赏,说道:“本官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可贵簇所提的方案和古城主的策略有所冲突,大家商量一致后在一起启奏于圣上。”
“草民遵命!”有这样的结果慕容刚已经很满意了,起码不至于当场拒绝。慕容刚说完后,那名白袍男子在陶仁耳边低说了几句便走下殿中央去。
“小生麦泽谦,乃范国师劣徒门生,见过各位前辈。”麦泽谦满身儒雅气息,谈吐文质,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大家互相见礼后,直线走到杨天昊面前,抱拳拱礼后露出友善的笑容说道:“杨学兄学识渊博,学弟有一事不解,可否解我疑难?”
杨天昊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卷来,心里也猜测到遇到对手了,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抱拳还礼以笑还之,说道:“麦兄尽情吩咐,小弟愿尝墨香之甘。”语气比麦泽谦还诚恳,身段放得比他更低。从旁观看着的陈东差点大笑出来,内心大骂两个‘狼狈为奸’一个比一个无耻,被身旁的卫雄瞪了一眼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名年龄相近的男子,一个是响有威名古攀所聘用的能人大士,一个是圣上御用国师爱徒,他们看似相敬如宾同堂学者,但都感觉到空气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古怪气息。
“龙喜水,骄难驯,杨学兄难道就不担心,天龙顺水而潜,一去不回头?望指教!”麦泽谦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