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不知为什么,任妃妃还是觉得自己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赫连羽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虚浮。
到了台上,规规矩矩依着主持人的常规套路来。
给老爷子敬茶,发红包,一起合影等等……
绕得任妃妃晕乎乎地,还要被赫连羽拖着下去一桌桌地敬酒。
“羽少,你这可不地道啊。有这么漂亮的太太一直都藏起来不叫大家瞧见,这私心太重了。”
“就是,所以要多喝几杯。来来来,满上满上。”
赫连羽来者不拒,笑眯眯地拿着杯子举起一饮而尽。
他一手提着酒瓶,杯中没了酒水就自己往里倒,豪爽得很。
任妃妃在边上看着胆战心惊,生怕他喝得太多一会儿路都走不稳,拉着衣袖提醒。
“来来,任小姐也该喝呀,不能光站着瞧是不是。”有人察觉到了任妃妃的小动作,大嗓门起哄。
“还叫什么任小姐?现在是赫连太太了。”
“哈哈哈,是我弄错了,该罚。来,我先干为敬。”
任妃妃捉着小巧酒杯,有些为难。
大家都望过来,任妃妃也不好一直僵着,只能将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咦?
任妃妃眼睛瞪大了眼,再仔细去品。
这真的就是一小杯白水,凉凉的。
再看赫连羽,提着酒瓶又在往他自己杯中倒,不管谁来劝酒都好脾气地一口闷了。
瞧见任妃妃望过来,赫连羽冲她挤挤眼。
任妃妃哭笑不得。
其实她也有些酒量,曾经学习调酒的时候练出来的,赫连羽应该也还行,没必要在这上面玩花样。
可当她敬了几桌后,才发现厅中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桌子都数不清有多少。
要这样敬过去,别说酒了,就算是白水也喝饱了。
好在赫连羽带她转了十几桌之后便没再继续,这些都是必须要应酬的近亲。
“饿了吗?”见任妃妃有些疲惫的模样,赫连羽问道。
任妃妃摇摇头,“还好。”
就算有些饿,一圈敬下来也灌了个水饱。
“一会儿稍微吃点,还得去海滩举行仪式,完了直升机送我们去机场。”
“我说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不需要这么铺张的仪式……”
话说出来任妃妃又觉得没意思,所有的东西都准备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边等着,现在说不用听起来就是矫情。
“走,去暖暖那边。”赫连羽拉着任妃妃往老爷子那桌走。
暖暖坐在桌边,一身小西服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神气十足。
老爷子帮他夹菜,“这是你爱吃的烧土豆,还有蒸蛋……”
“谢谢曾爷爷,你也吃。”暖暖伸着筷子,想给老爷子夹他爱吃的蟹黄煎豆腐。
可是胳膊短小,椅子也不搭配他的身高,想要夹到很不容易,可暖暖根本不放弃,扭着身子想跪到椅子上去使自己方便一些。
老爷子笑得一脸褶子,赶紧将他拦下来,“曾爷爷自己会夹,你吃你的。”
桌边一圈坐着的都是老爷子多年好友,见到暖暖这么懂事,都连声称赞。
“你这小孙孙真是长得可爱,听说都在网上火了,好多人喜欢呢。”
“我要是有这么聪明伶俐的曾孙,真是睡着都要笑醒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吃东西哪还记我,恨不得把我碗里的抓起来往嘴里塞,十个顶不住这一个。”
老爷子听了,越发乐呵,“那可不,我这曾孙子你们是不知道,他做的一些事可逗了……”
老爷子起了聊兴,大家也乐意听,都顿下筷子听暖暖平时在家里的一些小趣事,一桌的气氛都变得火热起来。
年纪大了就喜欢逗曾孙,老爷子的乐趣就是他们的乐趣,听着就开怀。
“文老头,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前天买的鸟又病了?”
文老爷子被人一推,顿时皱起眉头,“你家的画眉才病了,我的鸟好得很。”
被这么一打岔,文老爷子抬眼就瞧见那个挺直腰身坐在赫连老爷子身边的暖暖。
一张小脸白生生,黑眼珠又大又圆,赫连老头跟他说话,就眉眼笑得弯起,可爱极了。
不说话的时候,就默默吃着碗里的东西,赫连老爷子夹什么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嘴。
文老爷子瞧了半天,越瞧心越痛。
这么好的小孙孙,怎么成了他家的呢?
不是说得好好的,是文家的孩子吗?
赫连羽带着任妃妃走到桌边,端着酒杯给大家敬酒。
老头子们都坐在位上,笑着举杯说些祝福话语。
暖暖看到任妃妃来了,喜得往她身上扑,“妈妈,你看这里有好多菜。我记得那盘菜你最爱吃,我给你夹好不好?”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任妃妃抱着暖暖,唇角微弯,幸福的笑意满溢而出。
“别缠着你妈了,跟曾爷爷一块坐着去。”
“哦。爸爸,你饿不饿?”
听暖暖喊爸爸喊得这么溜,赫连羽心里舒坦至极,伸手拧了把他的小脸蛋,“我不饿,谢谢你记得我啊。”
“来,暖暖多陪陪曾爷爷。一会儿你就得跟着你爸妈坐飞机,一走就一个多星期,曾爷爷真舍不得。”老爷子揽过暖暖,刚刚的笑意一扫而光。
说着话,他还瞪了赫连羽几眼,显然很不满带着孩子一起去蜜月的事。
“曾爷爷一起去啊!”
“曾爷爷老了,走不动,你以为我不想去呀。”老爷子逗他。
“我扶你呀,你想去哪里我都扶着。爸爸陪妈妈,我陪你,好不好?”
一桌人听着暖暖这么暖心的话语,纷纷感叹赫连老爷子真是得了好曾孙。
文老爷子瞧这一家子,心里更酸了,可是事实又无法改变,只能端着杯子喝闷酒。
因为一会儿还要赶去仪式现场,任妃妃只能依着赫连羽的意思坐到桌边吃了些东西。
还以为赫连羽会跟自己一起坐下来,谁知一转眼就没见他踪影。
任妃妃简单吃了些,就被化妆师带回化妆间准备重新换上一套新的婚纱。
海滩那边铺了长长红毯,据说要走一段距离才能到宣誓台,这件婚纱拖尾极长,需要好几个小花童在后面帮着牵起。
“我刚刚碰见赫连先生了,跟他提了戒指的事。”化妆师先帮任妃妃弄头发换妆容。
“你提这个了?他……他怎么说呢?”任妃妃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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