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将在24个小时内抵达战场,莫慌!祁承想不通,也就懒得去想。他开始把目光转向凌华派。前两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直接导致了凌华派弟子无心应战。同门相残本就为正道所不齿,凌华派一时间臭名昭著,只是碍于联盟之故,才没有追究下去。
祁承眼底闪过一抹兴味,接下来要选择谁作为狩猎目标?
他发现自己在móyù待久了,性子也变得有些残暴起来。
……
然而祁承的计划还未实施便流产了,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出不了修魔殿!墨城竟然给修罗殿布置了结界,除却他本人,无人能进入修魔殿,自然祁承也出不去。好在墨城还记得把食物放在储物戒指中,否则他真的要饿死了!
斗熊默默给祁承播放diànyǐng,明明宿主的修为早已可以辟谷,偏偏还是不肯放弃进食。
“你懂什么,这叫生活。”祁承微微一笑。
说到底还是贪吃吧?系统心里吐槽,突然感应到什么,忙不迭关掉了diànyǐng。在祁承疑惑的目光中把墨城的投射影像调了出来。
斗熊有些紧张
祁承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是孙悟空啊,不过他有个伸缩自如的金箍棒倒是真的。”
系统:……
“他们好像在谈判,”祁承剥了颗花生,“你能把声音开起来吗?”
祁承刚听了一会儿,眼神就凝重了起来。原来是móyù太强大,修仙者感觉吃不消了,故而派大佬来求和。只是看墨城的样子,似乎不仅仅是不感冒。那眼神充满戾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祁承恍然大悟!
“那他还真是冤,替我提纯了灵气还要受墨城的气。不过我一点都不同情他。”若不是他体质特殊,那种情况,即便是个修仙者也未必能挡得住灵光的冲击。祁承不是什么圣母,他可以对普通人心怀慈悲,但对于伤害过他的人,不多踩一脚就不错了。
“这一下,估计仙魔大战没那么容易结束了,”祁承担忧道,“有着五人坐镇,修仙联盟便不会因一些小事儿心气浮躁,士气自然就高起来了。只怕这一拖,修魔者这边反而要出问题了。”
修魔者是出了名的不事生产。他们的粮食大多都是抢回来的。战争一开始,修魔者全都跑去前线,后头没有粮食供给,想打赢就更难了。
“最好就是速战速决,然而现在已经不实际了,那就跟他们拼士气。等墨城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带我一起御驾亲征,老待在家里我都闷坏了!”
系统小光球亮了亮,算是附和祁承的话。作为一个直播系统,不出去走走采集资源,整天跟宿主宅在家放diànyǐng看的系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
当晚,墨城回到修魔殿,看到的就是祁承安静地躺在床上等他回来的模样。
他走到祁承身边坐了下来,目光沉沉地凝视着祁承。和哥哥一样的相貌,和哥哥一样的睡颜,为什么他不是哥哥呢?他都不知道今日为何要多此一举御驾亲征。只为了替哥哥fùchóu?不,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让这个人安心。
别再傻傻地半夜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哥哥已经死了,把你当做哥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还能自欺欺人哥哥还活着。
祁承正在睡梦中,猛地听到系统的大吼声,有些茫然地问斗熊怎么了?
祁承被喊得头晕,却不敢睁眼,生怕露出破绽。他大脑飞速运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或许,墨城并非把他认出来了?否则的话,他应该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而不是还有时间在这里苦思冥想。
“魔皇殿下,魔皇殿下……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该怎么办?”祁承低低地喊着,宛如梦呓。
墨城的额头突然间青筋暴起!不像,不像!他怎么能跟哥哥相提并论!哥哥从不会叫他魔皇,更不会说这种煽情的话。他失望的挪开眼睛——为什么还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对哥哥的玷污!
“我才害怕还不好,你们这判定系统有点问题啊,他只是欺骗自己,你们怎么还能算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呢?”
“我怎么觉得你在为判定系统说好话?”
“最好没有,两个系统戏份还那么足。”祁承愤愤道,准定继续睡个回笼觉。
可惜墨城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魔皇陛下?”
祁承被墨城一把抓到怀里,墨城发狠地啃咬着他的唇,直到那艳丽的唇滴出血来。他的拇指擦过祁承唇上的伤口,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承,“以后叫我墨城。”
祁承乖巧地点了点头,满心的欢喜却在墨城下一句话中被击成粉碎!
“哥哥,我今日打了胜仗,你可得好好奖励我。”墨城低低地笑了起来,没有错过少年眼中沉重的痛苦和绝望。
可笑的是,伤害了少年的他并没有感受到一星半点的愉悦。
祁承这回没有晕,在结束之后,他紧紧抱着墨城,“别丢下我,不论你去哪里,都带上我可好?”
墨城沉默地点了点头。
左右他会护住这个人,绝不会……
墨城眸色暗了暗,看着怀中人因满足而微笑着的睡颜,心里慢慢柔软了下来。
“父亲,七皇子殿下所言当真?”
程云渡摇首:“不知,不过七皇子为人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敢说,必定是有几分把握。而且事关皇子妃,我想应该可信。”
程涛默然,他实在是没脸见七皇子,更别提因他的疏忽而修为尽失的七皇子妃——他根本没想到,他曾经口中的废人竟是锻骨境高手,那是他一生都未必能够企及的高度。每每想起自己对七皇子妃的诋毁和嘲讽,他都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知子莫若父,程涛的感受程云渡又岂能不知。他拍了拍程涛的肩膀,“罢了,你只是受了钟耀石的挑拨。你父亲我不也看走了眼?真没想到他竟是天照国安插在程家军的卧底,只可惜让他跑了。”
程涛虎目含泪:“我只是不相信,这么些年的兄弟情义难道都是谎言?”
程云渡叹气道:“罢了,明日你去皇子妃面前负荆请罪,人总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不论是对是错。”
程涛品味着父亲的话,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
防治蝗灾的事儿就这么落在了祁承的头上,有直播系统在,他可以很轻松探查到深埋地下的蝗虫卵,并差人将它挖出来,用火焚烧。不过祁承极少这样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大多数时间是在教授士兵如何探寻蝗虫卵。此外,还未长翅的若虫和已然长成的成虫,则用网捕了,剪除羽翼,用小火炸成金huángsè,撒上海盐既可食用。
香气四溢之时,那些原本抗拒食用的大兵们也纷纷凑了过来。然而没等他们过足眼瘾,周隘峰就已经把大锅都端走了,走时还不忘把他家的皇子妃一并带走。
好在围观的军中大厨不是浪得虚名,观摩过祁承烹饪蝗虫的全过程,加之互相探讨取经,很快就琢磨出来一套更加完善的处理办法。而品尝过炸蝗虫美味的将士们,也纷纷自愿加入捕捉蝗虫的大军中。为此,程老将军还特意制定了一系列奖惩军规,彻底调动起了将士们的积极性。
七月流火,北地大旱,蝗灾肆虐。接连六城颗粒无收,逃难的灾民如同过江之鲫,队伍异常壮大,官道上处处可见饿殍,易子而食之事亦是屡见不鲜。几位太守愁得头发都白了,前些日子已经有灾民bàodòng,照这样下去等朝廷的赈灾粮食拨下来,城中早已死伤无数,乱成一锅粥了。
就在众太守一筹莫展之际,程云渡放话了,蘅岭关无条件接收灾民,无偿施粥。只要参与生产,并且记录入户籍,就能领到更多的食物。青壮年可以跟着将士进山打猎,也可以开采矿石、种植粮食。老弱妇孺亦有办法求生,缝补、洗衣、做饭或者缝纫,只要愿意做,都能获得他们应得的粮食。
相比于其他几城的愁云惨淡,蘅岭关简直算得上是人间天堂!
各城太守按捺不住了,纷纷向蘅岭关投去拜帖,没几日便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程老将军大手一挥,直截了当告诉他们,要粮食,可以,只要归顺七皇子,粮食要多少有多少。几位太守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话里话外跟程老将军打太极。程老将军是何等的暴脾气,一言不合直接关门拔剑。可怜太守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剑锋所指,双股战战,不得不签下事先准备好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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