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隔阂(1 / 1)

<>防盗内容由随机提取该文免费章节段落构成,么么哒~从太|祖时期开始,南梁便拣选天下精良之兵,聚国心腹,平日驻守皇城保卫皇族,战时披甲执戟征战一方。

而这些精锐之兵既是南梁安一方之根本,就必须要得天子信任之人带领,而这一人选,通常便是当朝皇子。

因此南梁每个皇子少时都需要掌握骑射、剑术,若有万一,便可领兵而出,征战沙场,守南梁一方安宁。

骑射,骑为基础。

因着是首次接触马匹,未免发生意外,骑术教习只找了几匹尚未成年且较为温顺的马匹来,让皇子们熟悉熟悉。

但能给皇子们练习用的自然不是凡品,别看找来的马匹都还年幼,但却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滑。他们父辈大多是征战沙场的战马,战功赫赫不说有些还极具灵性,若如真的认主将来上得战场,也会多一分胜算。

皇城内禁武禁骑,高郁外出的时候乘过几次马车,但那些都是高头大马的载物马,比起战马来自然逊色不少。

还第一次见到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小马,皇子们一个个都新奇的很,马匹刚牵出就奔了过去,左挑挑右看看,好不稀奇。

娄琛缓步跟在高显身后,看着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好奇之感的靖王世子,自有一番思量。

靖王兵马得争天下,其子自然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先前几天基础课上已能一窥一二,骑射技艺想来也不会让他失望。

果不其然,一众皇子都还未挑选好马匹的时候,高显却已相看中了一匹正再埋头吃草的枣红色小马。

娄琛领命从马夫手中牵过马匹,本想着孩童心性高显必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马。却不想将马领到跟前之后,高显并没急着上马,而是打量了娄琛一眼,然后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娄执剑你可会‘御马’?”

娄琛见其表情便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身为“执剑”哪能不从?把苦笑压下心底,娄琛老实回答道:“略懂一二。”

两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在空旷的跑马场上顺着风儿一飘就进了旁人耳朵里。

听了娄琛的回答,三皇子竟好奇的看了过来:“听闻娄将军当年曾带骑兵三千破北齐大营,尤善骑射,娄执剑既为其子,应既得其真传吧?”

“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娄琛自谦道,“家父当年风采,娄琛尚且不及三分,更不敢谈得起真传,惭愧惭愧。”

“那也很厉害了啊,娄将军当年披坚执锐拒敌百里,能得他三分真传也一定比那些只能纸上谈兵的人强得多。”见三皇子与娄琛交谈,小跟屁虫一样的四皇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娄执剑既然那么厉害那不妨帮本宫选一匹马吧。”

几位皇子之中四皇子最为年幼,平日里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个皇子也跟着看了过来。

娄琛见状暗自叹了口气,他本不欲如此惹人关注,可惜事与愿违,从执剑比武一开始,他仿佛就成了天然的聚光点。努力退让却偏偏更引人注目,每一次的的结果都只是让旁人更关注他而已,或许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吧。

左右思量无果,娄琛只好应了四皇子要求。将手中缰绳暂且交给马夫之后,他上前走了一圈,从中选了匹最为温顺的小马驹,交给了四皇子“执剑”。

小马驹个头不高刚好适合身量最矮的四皇子,见选好了马,他便一蹦三跳的跟过来,一边瞧一边不住的点头,道了个谢之后喜滋滋的牵走了。

“娄执剑果然擅御马,这批马里头就那头脾气最好,竟也被你发现了。”高显毫不吝啬的赞赏,一旁的三皇子闻言也赞同的点头。

“谢世子谬赞,不过是凑巧而已。”娄琛不愿再多生枝节,便牵过先前高显选中的马匹问道,“世子殿下是否需要试马?”

“要!”高显说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过本宫今日午膳吃多了,尚且有些不消食,这试马一事恐怕要交给娄执剑了。”

世子下令哪有不从的道理?

娄琛将食指和中指放进嘴唇上,轻轻一吹,一阵清亮的马哨声便响了起来。原本正旁若无人埋头吃草的小马闻声竟昂起了头颅,应声长嘶,前蹄高扬,竟是一副蓄势待发准备狂奔的模样。

牵着马匹的马夫登时一惊,缰绳紧绷差点脱手。

这一惊闹的动静不小,刚才还颇为不屑的大皇子也跟着看了过来,骑术教习更是用上了轻功,眨眼间便已到了娄琛面前。

“没事没事。”高显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教习担心了,本宫只是试马而已,不必惊慌,不必惊慌。”

骑术教习闻言这才收起了一颗提到喉咙口的心,打量了一下娄琛手中牵着的马匹,他颇为惊喜的问道:“这是世子殿下相中的马?”

“这马我可不是替自己选的。”高显摇了摇头,说完竟高呼了起来,“二皇兄你快过来看看啊,娄执剑替你选了一匹可厉害的马儿了。”

正在两匹马驹之间游移不定的高郁闻言,顿了顿,略带疑惑的走了过去:“替我选的?”

“是呀二皇兄。”高显凑上前去,“娄执剑亲自选的呢,你看喜欢不!”

娄琛见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只好顺着高显的介绍道:“殿下,此马虽然看起来温顺但却脾性十足,恐怕有北疆马的血统。这样的马外柔内刚,跑起来定不会输那些正统的汗血宝马。”

骑术教习闻言也点头称是:“娄执剑果然慧眼,这匹马的确有北疆汗血宝马的血统。其父辈是前年刚从北疆带回来的红鬃马,来时尚有野性,不过现今已经驯化了。”

“对吧对吧,我就说这匹马最适合二皇兄了。”听得马术教习的话,高显自豪极了,眨巴眼睛,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外表纯良内里一肚子坏水儿,最适合你这种芝麻馅儿的汤圆才是吧!

高郁忍不住腹诽,但是对着一脸天真无邪的靖王世子,他真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索性马匹的确不错,他也就承其好意,收了这份礼。

为了表示感谢,他甚至亲自上前去接马,娄琛的手,也就这个时候进入他视线中的。

那是一双尚未成年的少年的手,骨节不若成年男子那般一样粗硬,却也很明晰。指尖纤细虎口略带薄茧,一如娄琛整个人一样,干净整洁。

高郁突然想到就是这样一双手,执剑站于擂台之上,屹立不倒,将对手击退。

思及此,高郁的视线忍不住往娄琛肩上飘去,那里被衣衫遮挡,看不出内里情况。他忍不住的想,不知道娄琛的伤好彻底了没,刚才牵马的时候可曾有扯到伤口?

却不想他还未宣之于口,娄琛却已好似看出他内心所想一样。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谢殿下关心,下官已无大碍。”

谁在关心你了!

被拆穿想法的高郁,命“执剑”接过娄琛手上的缰绳,只道了句“多谢。”就直接转身离开。

娄琛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高郁,默默勾起了嘴角。

可将马送给了高郁,高显又怎么办?

就在娄琛想要重新替高显选一匹合适马匹的时候,高显却早已相中得心意的马儿,他不急不缓的从中牵出一匹黑棕色马冲着娄琛笑了笑。

娄琛瞧着仰头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世子殿下,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是鬼灵精,高显牵的这马一看就是野马所配种的,这种马虽经过驯化,表面与寻常马匹无异,但根子里却野性未除,后代也会受其影响。

高显选这马,定是对自己的骑术有所信心。

对马匹如此熟悉,想来也是接触过不少战马,他果然不能小看了这位靖王世子啊。

选好马匹之后,皇子们开始在“执剑”与马术教习的陪同下试马。

好不容易从枯燥乏味的基本功练习里解脱出来,几个皇子都跟脱缰的马儿一样,撒欢似得到处跑,也亏得有各自的“执剑”在身后同骑,要不真让几位皇子随意策马,非得出事不可。

看着一匹匹狂奔的骏马,娄琛思绪如丝飘散,前后两世他能回忆的实在太多,但此时定格在他脑海里却只剩边陲广阔无垠的草原。

草原之上有两个纵马狂奔的人影,他们一齐在月下御马,一起策马狂奔——那是他和刚满十岁的高郁。

那时候变故尚未发生,高郁虽偶有不满,但两人关系还算融洽。

圣上带着众皇子去河北东路的“木兰围场①”秋狝,刚巧州牧进贡几匹汗血宝马,圣上见之心喜,便将宝马赐给了几位皇子,以资鼓励。

高郁得后喜不自胜,当夜便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带着他,偷偷翻营而出。

围场之内他们纵马狂奔,是何等的欢快,何等的潇洒。

可惜时移世易,当他们再有机会共骑一马之时,已是沧海桑田。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娄琛刚一回过神就瞧见高郁□□原本慢腾腾踱步的小马驹,竟似受了刺激一样,忽得前蹄高扬,而后拔腿狂奔起来。

但不论怎样,在外人眼中,两人的关系算是进了一步。

只是这样“进一步”的关系于高郁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除了处处与他作对的大皇子,他在宫中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敌人”——总是爱夺人所好的靖王世子高显。

午饭之后娄琛跟着高显回殿休息,临走时高显还撒娇要了一盒糕点,并且不假他人之手,一定要自己抱着。

高郁看着美滋滋的抱着着糕点离开的两人,嘴巴撅的都能挂上油瓶。淑贵妃见状忍俊不禁,承诺私下里好好补偿,多做两盒点心让高郁带到学堂里吃,这才让他的油瓶嘴放了下来。

不过即使如此,高郁每回见着高显仍然全身戒备,说什么话都在心里绕一圈,生怕又着了高显的道儿,莫名其妙的应下什么追悔莫及的事。

还好高显见好就收,得了一次便宜之后就收敛了很多。

午休后回到崇文馆上课之时他甚至还主动提及了《游方手札》之事,直言高郁要是读到有疑问的地方,可直接来问他家“娄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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