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眯着眼睛,笑道:“我觉得舅老爷说的对,舅舅,你应该早点成家,男人嘛,就要先成家再立业的。而且我和墨墨也希望能有一些弟弟妹妹陪我们玩呢。”
“哈哈,真懂事。”
外祖父一早上就心情大好,开心不已,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更是舍不得放手,主动带他们去刷牙洗脸。
张震和张晨虽然父子斗嘴,但是见到老爷子能如此开心,他们心情也是轻松了不少。
“梓玥,需要我帮忙吗?”
“哦,不用了,我猜到你们肯定会来一起吃早饭,所以特意多做了几份。”
“哎呀,这个是什么啊,看起来就好好吃呢!”
“这是我自己研究的华国汉堡,你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小时候是多么挑嘴,为了让他们不挑食,我只能每天想着各种办法研究食物。”
“啧啧,梓玥,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如此贤惠的模样。小时候你打我屁股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没有想到这一转眼,你就已经身为人母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时间真的很快。”
表兄妹两人一阵轻叹,却被外面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将头从厨房中探出去。
便看到白城国一身运动装,似乎是刚晨跑完,正站在门口,似乎是想要进来,却被张震一脸笑容的挡在门口。
“张震,你这是干什么?我女儿的房间,难道我不能进来吗?”
张震始终保持着一脸笑容,可就是不让开,“城国啊,不是不让你进来,这里是梓玥的房间,那你也应该知道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实在是容不下人了。”
白城国脸色阴沉的很是难看,看着他们三个人都进去了,却不让自己进,而且他身后明明就是一大片的空地。
难道自己一个人进去,还能占据整个房间的空间?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
他越想越是气愤,尤其这里还是自己家。
可是转念一想,他还需要张家的这份合同,便只能强压下这口恶气,勉强保持微笑。
“呵呵,那好吧,我就是刚刚跑完步,来看看我家梓玥和两个外孙昨天住的还习惯吗?”
听到这虚情假意的声音,白梓玥冷笑着将头收了回去,继续忙碌着手中的美食。
张晨好奇的看了看,小声问道:“梓玥,这个白城国是不是以前对你特别的不好?你给我说,我和我爸帮你报仇去。”
“不用了,事情早都已经过去,况且他也没有对我不好,只是一碗水总是不会端平的而已。”
白梓玥现在已经释然,那些阴险的人只要不主动来招惹自己,她便不会露出自己的武器。
可若是触碰了她的底线,那她将不会再那么好说话。
而她的底线,就是两个孩子。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顿时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紧锁的走出厨房。
只见白城国仍然站在门口,只不过却有一个人,淡定的双手插兜走进了客厅,还熟络的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修长的大腿。
“秦寒枭?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想到昨天对方那得意嚣张的样子。
分明就是两人故意用假合同骗了自己,还威胁自己不去上班就要赔偿违约金。
现在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坐在自己家里。
顿时,她失去了平静,不悦的大步走到秦大总裁的面前,“这里是我家,你给我出去。白佳在前面的别墅。”
那双阴沉如墨的眼睛缓缓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愤怒的小女人,“你这算是吃醋吗?”
“吃醋?我吃你妹啊!赶紧给我走!你放心,三天后,我一定会去上班的!”
“谁说我是来催你上班的?我只是看你的设计稿有些疑惑,过来问问你。”
秦大总裁轻描淡写的说完,但门口的白城国却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惊讶的来回打量着两人。
张震作为放秦寒枭进来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眼底满是笑意的打量着他们,还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心中做了什么决定。
“问你大爷,谁能大清早八点半来人家家里问事的,你这摆明就是故意看我有没有跑路!”
白梓玥现在根本没有了平日的理智,满脑子都想着要赶紧将这个人赶走,不能让他再和两个孩子多相处,不然事情总是会败露的。
而秦寒枭眼底也是浮起了一层笑意,看到女人如一只发怒的小老虎,更觉有趣至极。
“啧啧,白梓玥,你似乎有些慌张,很怕我来这里吗?你在心虚什么?”
“虚你个大头鬼,赶紧给我出去。”
此刻,女子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大步向前一跨,柔软的小手一把抓住那粗壮结实的手臂,便用力的想要将他拽起来,然后推出门外。
可谁知道,她因为愤怒而忽略了两人之间的体重悬殊。
只见沙发上的人纹丝未动,而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却是一下子重力不稳,向下倒去。
柔软的怀抱,和带笑的眼睛,还有腰间那双温暖的大手,都让白梓玥的脑袋嗡的一声,陷入了空白。
而这时,四周却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惊讶的尖叫,有一阵窃喜的笑声,还有倒抽凉气的声音。
全都都杂糅在一起,让白梓玥的脑袋更为混乱,大脑彻底进入了死机的状态。
“啊!你们在做什么!”
“妈妈,你和秦叔叔,哎呀,真羞。”
“啧啧,这大清早的,我就吃了一口狗粮,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
这些话,都没有进入白梓玥的耳朵里,她只听到那磁性如魔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若是想让我抱着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有点不太合适了吧。”
白梓玥瞬间回神,如弹簧般从秦寒枭的身上跳了起来,整个人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脸颊滚烫的像是烧开的白水,让她有种想要钻进地缝里不出来的冲动。
“你,你说什么呢,还、还不是你太重了,赶紧出去,这里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