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墨端着自己的红酒杯与端木月舞、江弦歌碰了碰:“月舞,弦歌,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们搭理,别凭白地降低了我们自己的身份?”
“羽墨,你就是善良,居然可以忍耐这样的人在你的眼前出没。可是和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同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真是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是让你忍无可忍的肮脏。”江弦歌皱了皱自己小巧的鼻子,颇为嫌弃地道,“以前尚且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的宴会她根本不配来,现在倒好,在国外龟缩了几年,这是愈发的不知道轻重了吗?这样的地方也是她那种人能来的?也真是不怕污了别人的眼!”
沈羽墨其实根本看不上这些在外人眼中她所谓的闺蜜们——江弦歌之流,可是,穆清雪的那个圈子她进不去,也只能与江弦歌之流,暂时为伍了。
否则,沈羽墨一是落单,二是跟比她身份低的那些家族的女孩子为伍,这些,都是不愿意自掉身价的沈羽墨希望的。
沈羽墨和江弦歌她们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是也不算差。
她们应了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们共同的敌人,就是穆清雪。
这世上自来不乏落井下石之辈。
周围似乎有几家的千金们也对江弦歌的话颇为认同,闻言也开始啧啧点头,对穆清雪评头品足,甚至是越说越难听。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谁让穆清雪,风头太盛?虽然,这并非一向低调的穆清雪的本意。
“今天还穿成了那么一副样子过来,装纯不知道装给谁看。自己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了,还装什么小少女?”
穆清雪今夜穿了一件素净的白色晚礼服,长发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一套简单的碎钻饰品,简单的妆容。
穆清雪简单得与这群桃李争妍的京城千金们相比,几乎可以说是脂粉未施。
偏偏最简单的穆清雪,当她出现在大厅里时,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凝聚在了穆清雪的身上。
“你们知道吗?听说穆清雪这次回来,凡是有点用的男人,穆清雪都去找过人家。而且每次见面,都是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是密谈,谁知道在做什么?若是好好地谈生意,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江弦歌从鼻子里边发出了冷嗤的一声,她的眼角斜瞥着穆清雪,娴静淡雅得不似凡人,若是不了解她的老底当真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可是如今她那名声谁不知道?呵呵,那是装给谁的?江弦歌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压低穆清雪一头,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商场上的那点事,当我们谁不知道呢。”
穆清雪的目光忽然锁定江弦歌,落在江弦歌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穆清雪的眸光依然清清淡淡的,江弦歌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忽然被人掐住了,那些诋毁穆清雪的话,竟是一个字也不敢再宣之于口。
而忽然之间,旁边正在窃窃私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江弦歌的背后,神色古怪。
江弦歌感到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很疑惑地转头,只是还没有看得清身后到底是什么状况,一杯红酒就披头盖脸地浇了过来。
红酒从江弦歌额头上顺着脸颊滴落,湿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和顺着她花费了她数个小时的精致妆容,最后流到了她名贵的晚礼服上,最要命的胸前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边的胸贴,整个人狼狈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