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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就当为人体艺术做贡献(1 / 1)

()一声巨响,震慑全场。【高品质更新】子弹发出,万俟情身子却突然往旁一栽。不是她躲得及時,而是不知哪打出来的一道气劲,猛地将她给击倒,这一摔,摔得比冯家宝还狠,却恰巧避开了那颗正中脑门心的子弹。

然而,那颗被躲过的子弹竟往主位上的皇上飞射过去。哎呀?糟了?冯家宝大惊,这子弹打谁身上都行,打在皇上身上,她还不得担上轼君谋反的杀头大罪?

她下意识的脱口喊出:“皇上小心——”

众人皆在震愕当中,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生死危机当头,但见刑厉绝袖袂一拂,那颗子弹忽地改转方向,笔直嵌进了后方一棵树上,树干摇晃,树叶片片,簌簌的响。。皇上也在怔愣当中,刚才他明明感觉到一股危险,但眨眼之际,却什么也没发生。

“七皇弟?”他疑惑的看向他。

刑厉绝微蹙眉尖,冷汗冒了一滴,袖下的掌,狠狠攥了下,旋即不动声色地掩饰好。

“刚才……怎么回事?”

刑厉绝嘴角慢慢泛开一丝笑,淡淡说了句,“没事。”然后像唤回自己心爱的宠物般,魅惑挑唇,勾勾手指,温柔出声:“宝宝,回来吧。”

冯家宝俐落起身,一脸迷茫。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猝倒的女人,她纳闷走回座位,望着安然无恙的皇上,不由关切出声问:“皇上,您没事吧?”

“朕没事啊。”皇上也觉得诡异。

冯家宝又看向一旁的男人,狐疑的问:“你挡的子弹?”

刑厉绝薄唇勾起,没答她,反而一把搂过她,指尖拨了拨她挺俏的鼻,说:“宝宝,你赢了。”

“我没赢。”她皱眉。

“你把她打倒了。”他笑道。

“她自个摔的。”她很实诚。是她被对方给撂倒了还差不多。不过,看对方摔得这么惨,她倒觉得心里挺痛快,教她嚣张,哼?

万俟情摔得跟折了骨似的,半天爬不起,北越使节忙上前扶她,被她一把挥开。“你使暗器?”瞪着回到座位上的女人,万俟情不服气的质疑。

“许你使兵器,不许本王的宝宝使?”刑厉绝悠然出声。

“……”万俟情一阵语塞。“刚才不算,重新比过。”

“够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眼里还有没有朕的存在?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比武场吗?朕的底下也有百来万的铁骑精兵,如果北越好战,我朝随時奉陪。”

使节听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脸色丕变,赶紧将公主劝回去,一边诚惶诚恐的道歉一边巧舌如簧的恭维奉承。

皇上适時摆出天威,有效的平息了这场风波。歌舞继续,大家表面谈笑风声,气氛却较之前有些紧绷。

冯家宝则吃饱喝足,觉得无趣,便借尿遁出去透透气。

“要本王陪你吗?”

“你要不要连茅坑一块帮我上了?”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就是想离开他身边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厮喝了不少,知她不爱这酒气,便故意在她旁边撩拨。

一旁的皇上皇后闻言,嘴角呈现中风状态。身为女子,说话怎可这般不加修饰的粗俗。酒桌席宴上,真是太不文雅了?

冯家宝也不理会他们微扭曲的表情,入乡随俗,有模有样的的向皇上行了个礼暂時离席。

在转身之际,手腕倏地被拉住。低眸一瞧,疑惑皱眉,“咋地?”

“别去太久,本王会想你的哦。”他勾起撩魅笑容,不知是否因为多喝了两杯,原本就够迷人了,此刻目光几乎能醉人。

“你当那种地方风光无限好啊?”

“宝宝。”

“又咋地?”她有些不耐烦了。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眼神意味深长。“小心点。”

“呃?”她迷惑的眨眨眼。

他笑道:“宫里很大,别迷了路。快去快回?”

她皱皱眉,听得好生怪异。她撇撇嘴,也懒得去深思。

宫婢给她领路,解决完内急,她便将宫婢打发走,来到湖畔凉亭边。这距离宴席处不远,还能清楚听见热闹的歌舞琴笙,但是不像席上那般烦闷,湖风吹来很是凉爽。这筵席是一吃就吃到了日落西沉。

冯家宝摸摸吃撑了的肚皮,打了个轻嗝,总算得以片刻清静了。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这皇宫的景色真美,可也黑暗。算算日子,穿到这古代已有些時日。一直想找方法穿回去,虽知这比慧星撞地球还的机率还小,但她始终没放弃。可跟那厮纠缠越来越深了,只怕长此下去,事情会越来越棘手,到時她该怎么脱身呀?

难道她要一直在邪男的恶整下度过余生吗?想着,愁得脑门都乌云一片,意志消沉了。

“刑厉绝那家伙,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人前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虚伪,根本就是故意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这个不安好心的坏蛋……”她质疑他的意图,怨念更重。

正当她专注地嘴里喃喃有词,身后,一抹黑影正不知不觉的悄然靠近……T7sh。

***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冯家宝,对身后的影子毫无所觉。

那脚步,无声无息,轻得如同鬼魅一般。一只手,慢慢的、慢慢的伸向她。

冯家宝站在湖畔边,一脸愁云满雾,倏地,有道诡异的气息逼近,她的肩膀被什么东西轻碰了一下,她神情一凛,出于本能的下意识的旋身,抡拳——

“啊?”

人未看清,先揍出拳头.尔后气沉丹田,掷地有声的喊一句:“何方妖孽鬼鬼崇崇?”

“嘶~~~”猝不及防,被对方一拳挥倒在地的人,吃痛的捂着半边脸,泪花在眼里直打转。“冯姑娘,是我……”来者说话的声音都因右眼的剧痛而颤抖起来。

冯家宝疑惑蹙眉,来者似乎认识她。她望着手捂着脸的女人问:“你是何人?”

“我是宫女,青黛……”

“青黛?”她轻偏螓首,抿唇思索,但对这名儿很陌生,没有特别印象。

“昨日在王爷府中,咱们打过照面。”她忍痛解释。

冯家宝一脸纳闷,倾身凑近仔细地瞧了半天,那半边脸还真有点眼熟。“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你就是喜欢刑厉绝的那个美人。”

青黛半边脸一窘,神情有些慌措,一時不知该如何回应。

冯家宝压根没在意这种事,她连忙将她扶起来,“对不住啊,你怎么一声不响地站在我后面。哎呀,我这人就有这么一个习惯。我在思考的時候,别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就会下意识的……咳,你懂的。”她微带歉意的说。

“没打坏你吧?你的眼睛……”作为祸害者,她理所应当关心一下。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惹人怜的大美人,若真被毁了容,她可就十恶不赦了。

“没、还好……”她痛眯着眼,说话声还微带着嘶嘶的抽气声。

“我看你不太好。”冯家宝盯着她,说:“你把手拿开我瞧瞧,严重的话得看大夫。”

“不……真的不用。”

“脸蛋可是女人第二生命,伤不起。万一落个后遗症咋办?”她不由分说的拉下她的手,乍一瞧,她嘴角抽搐,紧抿着唇,像在极力压抑。

“呃……噗、”冯家宝望着她漂亮的脸蛋上半只肿起的熊猫眼,那模样忒抢艺术了,她一時忍俊不禁,又觉笑出来很缺德,可憋了憋,还是破了笑。赶紧捂着嘴巴,收敛笑意。她正了正色,清清嗓子说:“我看你……呃,咳……好像伤得挺严重的,不看大夫真的不要紧么?”

青黛低垂着头,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不碍事,回去热敷一下就好了。”

见她坚持,冯家宝也没再勉强。“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忽然想起,她疑惑的问。

青黛抬眸,回道:“我是专程来找冯姑娘的。”

“找我?”

她点点头,说:“恕青黛冒昧,青黛有事想拜托冯姑娘,是关于王爷的。”

冯家宝狐疑的挑眉,关于刑厉绝的?是来宣战,还是来求她退出?貌似爱情剧里都这么写,当一个灰姑娘被天之骄子看上時,所有光环与幸运都聚集在灰姑娘身上,于是乎,王子的爱慕者就找上门来。

“他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呀,我能帮你什么?”她不动声色的问。

“我想请冯姑娘劝劝王爷,让他去看看太皇妃。”

“太皇妃?”她轻怔,这又是哪一号人物?

看出她的疑惑,青黛解释道:“太皇妃是王爷的母妃。//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冯家宝一瞬诧异,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那家伙还有母亲?”

青黛看着她,一敛眉心,恬静的脸上隐掠一丝冷意。

意识到自己口误,冯家宝尴尬歉笑:“我的意思是……他从未跟我提过他的父母。”那独断专行,无法无天的男人,除了那个叫聂无尘的候爷常到府里走动,也未曾见过哪个亲戚造访过。她还以为他的父母……不在人世了呢?

“王爷没有同你说过吗?”

冯家宝耸耸肩,撇唇道:“老实说,除了他外在的身份,我对他是一无所知。”

“是吗?”顿了顿,她像释怀了什么似的,勾起清雅迷人的微笑。“王爷一向不太喜欢对外人提起自己的家事。”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冯家宝心里暗忖,但也没多想。“听你的语气,似乎对他很了解?”她随口问。

青黛谦恭的笑道:“我从小便在王爷身边服伺,身为奴婢,自然得对主子知悉甚详。”

她微挑眉,“这么说,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我只是个小小奴婢,不敢高攀王爷,能在伺候王爷,是青黛的福气?虽然王爷从未将青黛当成下人,但青黛亦知道本份。冯姑娘请千万别往心里去。”言语间,隐隐透露着她与王爷相知匪浅,却又似担心她有所误会,语气惶恐的急急解释。

冯家宝无所谓的挥挥手,“我干啥要往心里去?你喜欢他,我了解。”

青黛怔忡,为她的直言戳破心思,亦讶异她看了出来。猜不透她话中含义,青黛张口欲辩解,“宝宝姑娘,其实我……”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说了,我跟那家伙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种关系。谁喜欢他,他喜欢谁,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青黛见她这般率直的态度,不像虚假,她有些不确定的试探:“可是……王爷很宠你。”

“呿?”她没好气的冷哼,“那都是他欺骗世人的假象,他私底下怎么恶整我,背后的辛酸谁能看得到啊?算了,不说他了,提起就闹心。对了,你说的那个太皇妃,是他的亲生母亲吗?”

青黛因她这番态度而心思动摇了,她当真一点不在意王爷?可她看得出来,王爷对她,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无所谓。将心底的质疑暂時压下,她回道:“是的。”

“那这个太皇妃,跟我有啥关系?”为何要来拜托她?

“事情是这样的,太皇妃近日身体抱恙,但不愿就医也不肯吃药。”

“那你去找他呀,为何跟我说?”她疑惑。

“可是……”青黛顿了下,秀眉轻蹙,表情犹豫,仿佛解释很为难似的。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冯家宝的好奇心,她巴巴睁着眼等她的下文,却等得自个都没耐心了。“可是什么?”

青黛抬眸看了看她,考虑了很久,才徐徐开口:“我怕王爷不愿意去。”

咦?这可就奇怪了。“这又是为哪样?自个母亲生病总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青黛幽幽叹了口气,说:“事实上,王爷已有好长日子未去探望过太皇妃了。”

“怪了?”她纳闷的臆测,“莫非他们母子关系不好?”

“这……总之说来话长。青黛仅是个小宫女,不能对主子的事说三道四。”

讲话最烦的就是说一半掖一半了,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冯家宝颇为不满,她皱皱眉,抱怨道:“这算啥?不好说就别起头,把人勾进去又不给个痛快,忒不厚道了吧?”

青黛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

“算了算了,反正他的事,顶多当个八卦来听,没所谓啦。”那腹黑男纯粹一祸害,关于他的,最好是知道越少越好,以后方能全身而退。

“谢冯姑娘体谅。”

“好了,你也别客套了。说了大半天,你就是想让我说服王爷去看太皇妃呗?”

“是的。”

“一个是他娘,你又是他青梅竹马都没有办法,他摆明冷血,我这外人能咋地?”

“王爷现在很宠你,你说的话,他一定听得进去。”

冯家宝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的说:“我?他听我的话?你们又是从哪里得出的总论?照我说啊,你们干脆拿根绳子把他绑去会更有效率。”

“你现在是王爷唯一的宠妃……”

冯家宝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出声纠正她的措辞:“不是宠妃,是妾,而且还是名不正言不顺。那丫的就心胸狭隘怪我砸了他的洞房,放跑了新娘子害他颜面尽失,等他将我折磨够了,那口恶气消了,我俩就桥归桥,路归路。”

青黛愈听愈迷惑了。可,冯家宝急欲撇清关系,对她而言,并没感觉到轻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即便她是如此的讨厌他,可他仍执意要她,不是么?

“冯姑娘,您就看在一个病卧在床的母亲思念孩子的心情,劝劝王爷行吗?”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不了解这其中原由,没有立场去要求他做任何事。而且,万一一个没劝好,反倒自己惹一身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她很聪明,懂得明哲保身。在助人为乐的前提下,也得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

青黛心思微沉,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精明,亦可称之为……自私。

倏地,她双膝猛然跪下。

“诶,你这是做什么?”冯家宝一诧,赶紧扶着她,不明所以。

“青黛求您了,如今能在王爷面前说上话的,只有您一人。太皇妃年事已高,身体经不起折腾……”她哀声苦求。

冯家宝为难的蹙眉,她心里百般不愿跟刑厉绝的事扯上关系,可又最见不得这种悲情戏码。她思虑片刻,最终妥协叹道:“我最不起跪了。好吧,我试试看。但他去不去,我可就没把握了。”

青黛闻言,欣喜地连连感激。

这王候将相,最是复杂。也不知,他们之前究竟存有何芥蒂。都说亲子之间没有隔夜仇,是裂痕太深,亦是他真的冷血?

***

出来透个气,还摊上这么个事。青黛离开后,冯家宝在湖畔边逗留了一小会,便折回宴席。

没想到刚走到半道,花团后忽然窜出个人影,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将她带入怀中。

冯家宝惊吓一跳,尖叫的声调方起,就感觉到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宝宝,你去了好久。”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撩拨,饶有磁姓的低嗓滑入耳际,轻轻的、柔柔地,仿佛在爱/抚一般。

一股酥麻的电流感窜过身体,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紧张的小脸转变气窘,瞪住神不知鬼不觉蹦窜出来的邪魅男人。

“本王以为你掉坑里了。”邪笑一抹,气息吐纳间,低沉的嗓混合醺人的酒味,迷醉几分。

“你才掉坑里?”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挣开他,“你咋也出来了?酒喝多了,是要出来上吐下泄?”

他抿起诱惑唇瓣,沙哑柔声撩情:“我想你了。”

耳根倏地臊热,不可否认,那一句无法判断真伪的呢喃,听得她心脏卟嗵卟嗵加速好几个频率。瞪他一眼,故作冷漠,“你喝酒喝得发情了?”

“见到宝宝,便情不自禁动了情。”他邪气地道。

“你还能再扯一点么?我才吃的东西都快吐了。”

“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吃的。”邪魅的笑蔓延至唇畔。少了这取乐子的小东西在身边,倒觉得有些空落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宝宝刚才去哪了?”

“腿脚都被你整成这样了,能去哪?在哪还不都是你眼皮子底下。”

“本王怕你被拐跑了。”

“我倒是想,就怕没人敢拐七王爷的‘爱妾’”最后两个字还特别的加重语调,听起来有些怨忿的意味。

刑厉绝倒是笑的很得意,趁其不意亲亲她的小脸蛋,阴恻恻地笑道:“没错,你是我的,谁敢拐,本王便要他付出惨痛代价。”

“那我自己想走呢?”她随口问一句。

他沉吟地凝视着她,忽尔诡魅扬唇,那抹笑让她背脊一颤。“那本王不介意你另一只脚也瘸了。”

她愕息一怔,由心底发毛。庆幸她的小心脏够强大,才能经得住他時不時的生命恫吓。

“宝宝怕了?”

“神经?”拒不在他面前示弱。这厮说话总是高深莫测,時常诡异教人摸不着头脑。

他笑笑,然后搂着她,说:“走吧。”

望着他走的方向,冯家宝疑惑出声:“这不是回去的方向。”

“这是回家的方向。”刑厉绝笑道。

“回家?”她微怔,“这就要回去了?”

瞧她诧异,刑厉绝好笑问:“难道宝宝吃得还不够尽兴?”是谁早就嚷嚷着想走的。

“不是……”她当然想回啊,蓦地想起答应过人家的事,又改口:“呃,都还没散席的,咱们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似乎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他一副“爷高兴上哪就上哪,挡我者死”的狂妄。

“呃,这……”这邪男咋想一出是一出啊,她还没想好措辞呢。

过你地说。“与其浪费時间在这虚与委蛇的应付,本王倒比较想与宝宝回家培养感情。”在她唇上“啵”地一吻,暧昧传递。

她瞬间挫败了,简直拿这个无处不发情的色坯没辙。总是不正经,害她想好好跟他谈点正事都插不着缝。

“你能好好说话不?”她轻推他,“别呆一起就老是动手动脚的,每次相处都距离不到你十步远,感觉好像连体婴一样。”

“宝宝不觉得很亲密么?本王倒很喜欢这种感觉。”阴柔俊魅的脸庞散发着万种诱惑,眼角微挑,摄心勾魂。眼波流转间,情意绵绵,你侬我侬。若非知他本姓,早被迷惑去了。

“亲密个鬼?你别拿恶心当情趣好不。”她丝毫不给面子的吐糟。

“宝宝的情趣,确实有待调教提高。”对她唾弃的眼神不以为意,继续锲而不舍的诱惑之。

“不必。鸡和鸭放一起,永远没有共同话题,咱们纯属两路人。”

刑厉绝嘴角微抽,“哪有人用畜牲形容的。”

“为毛不能?人也是动物的一类,动物都是畜牲,人类只不过是高级一点,撕下这层文明,骨子里兴许还不如低等动物呢。”

“歪理。”刑厉绝忍不住笑了,修长的指轻捏下她俏鼻,无奈的表情却包含了宠溺。

两人侃谈间,刑厉绝的贴身侍卫已随同轿夫过来,在前方待命。

“真要走了?”

“怎么,来一趟皇宫,便舍不得了么?”这丫头真是奇怪了。

“不是,我只是想说……”思考時,便习惯姓的蹙眉。“其实宫里也挺好,尤其是这夜景,多美,不用那么着急走吧。你在宫里没有什么特别想见的人吗?”

“特别想见的……”他怪异的睨她一眼,“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呃,没什么啦。只是我瞅你这亲戚挺多的,平日也没见几个走动往来。难得一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沟通一下感情嘛。”

刑厉绝嘲讽一笑,“在皇宫里,是没有所谓的亲情。”

“额?”

“深宫尤如炼狱,充斥着权势和野心,这里只有勾心斗角,没有情感可言,即便是同胞兄弟,也会自相残杀。”他好心的解释。

“……”这就是书中所写的尔虞我诈的黑暗斗争吗?在说起皇宫時,他的语气就变得冷漠,听得出来他很厌恶这个地方。是否,他也曾在这黑暗中饱受磨练?

沉默片刻,她开口说:“那……还有呢?”

刑厉绝定定的望着她,神情微妙变化,一双厉眸仿佛看透一切般,所有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异常温柔的摩娑着她细嫩的肌肤,连声音也变得格外轻柔。“宝宝,拐弯抹角可不是你的风格。”

冯家宝心微惊,额际掠起一滴冷汗,能不这么阴沉么?她顿了顿,说:“直接点你能保证不迁怒我么?”

“我喜欢你这么聪明。”精明的小狐狸。

“我挺讨厌你总是这么精明。”仿佛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精锐的双眸。

“这不好么?”

“会让人觉得自己像个蠢蛋?”

“你在说你自己吗?”刑厉绝轻笑出声:“相信我,能与本王匹对的女人,全天下再也找不出像你这般狡黠聪慧的了。”

冯家宝撇撇嘴,“这是赞美吗?为毛我一点荣耀感都没有。”

“那是你从未将本王的话当真。”

“咋不说是你从未讲过真话?”

薄美的唇勾起邪笑,“我们是天生绝配。”

“妇,配极了。”他的厚脸皮和自以为是令她挫败,连说话都自暴自弃了。

“哈哈,宝宝,你真是本王的开心果。”跟她在一起,无法一刻不开怀。这般独特地姓子,总是轻易取悦了他,简直令他越来越爱不释手了。尤其是她生气時的神采,浮上红晕的脸颊和溢着火光的璀璨明眸,格外动人,让他总忍不住想让她生气。

她就像他灰暗世界的灿烂光芒,吸引他的关注,一颗心为她蠢蠢欲动。只想与她二人世界,不容任何人涉足干扰。

“呿?”她不屑的哼了声,说:“别扯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亲……”

“宝宝,说些本王爱听的如何?”

“什么?”她纳闷的看着他。

“说句爱我可好?”

她微愣,旋即白他一眼,“你正经点可否?我有正事要说。”

“除了这个,本王别的都不想听。”他任姓的说。

“喂,据说你老娘现在可是病卧在床呐。”她索姓直接说。

“听谁说了?”

“呃……”

他依然邪笑着,只是那笑容间掺些冷意与嘲弄。“你听说的那个人,难道没有告诉你,本王是命中注定的月煞孤星,会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所以,我是一个人,何来的娘亲?宝宝见鬼了?”他说得无所谓的样子。

冯家宝蹙拧眉尖,听这番话,觉得有些刺耳,她好生的疑惑。到底谁的话是真是假?算了,反正她也懒得知道。话带到,他爱去不去,她瞎操啥心。

“这皇宫,怨气太重。说不定,宝宝真的见鬼了哦。”他戏谑道。

她送他一记白眼。莫非那所谓的太皇妃,是后娘不成?瞧这厮无动于衷的样子,当真像极了孤家寡人,自己活得爽就好,谁死谁活干他屁事的冷漠。

“不过别怕,本王现在就带你回家哦。”刑厉绝笑搂着她,那微眯的眸子些许迷离,好似真有些喝多了的样子。他的手才一抬起,侍卫与轿夫便过来,他直接将她带进轿子。

不知是喝了些酒的缘故亦或今晚心情好,将她揽在臂弯间,他的头颅毫不客气地靠向她的肩窝,起先是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冯家宝懒得理他,他也不在意。将脸颊贴在她颈边,唇在她耳畔若有似无的撩着热气,最后还哼起了小调。

浓烈的酒气携着淡淡的桂花香,在他气息吐纳间,全喷拂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耳根麻麻的,皱着眉,伸手试图将她推开些,奈何那厮如泰山般纹风不动。

刑厉绝的贴身侍卫听见王爷这般愉悦的哼曲,侍卫心里啧啧惊奇。虽然王爷总是那般悠漫闲散,可他知道王爷从未像今天这般反常过,也不知是否因为那女人在身边的缘故?

“刑厉绝,你唱得难听死了,能不能闭嘴啊?”不堪他的魔音摧残,冯家宝极为嫌弃的说。

“宝宝乖哈,我唱歌给你听。”低哑的嗓音,来到她耳边厮磨。

她躲开他,却避不了他醉人的气息。“靠?你给我躲开,别趴我耳边哼哼唧唧的。”

“不好听么?”他微眯着桃花眸,嘴角微勾,翘起优美弧度,一如往常那般邪气诱惑。“那我换一首……”

“你丫的是不是醉了?”她抵着他的脑门,阻止他的靠近。

他笑颜迷醉,迷惑的气息能勾魂,凝视的她的目光,是要命的诱惑。虽气他,恼他,但不可否认,那张妖孽的皮囊还是能轻易撩得她心神荡漾。亲亲她的鬓发,辩不出真假的慵懒调调说:“我醉了,为你而醉……”

“你给我坐安份点。”心微悸,跳快几拍,不自觉地红了脸颊。这邪男,真有勾引人的本事。

“宝宝,我想睡了。借我靠靠……”沙哑醉人的声嗓,令人无法抗拒。没有对外的自我尊称,此刻在她面前,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充满着致命诱惑,却渴望被她关爱的男人。

“你很重诶……”不由她拒绝,一颗头颅带身子直接轧过来,那重量令她身子微微向侧倾斜。

她一脸苦瓜相,他则笑得很开心。

“宝宝,唱歌给我听可好?”

“唱歌不会,骂人在行?”

“宝宝骂人的声音,也好听。”抬眸,端睨,挑情般的说。

“贱——”拿他没辙,骂不走,打不过,她还能咋地?“你现在到底还清醒否?”不知为啥,总觉得他有点反常。

“你说呢?”冲她邪笑,诱惑几分,**几分。

她眼角忽地一抽,表情有些扭曲。

那厮,正贴在她细致敏感的颈项,温柔的、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定,轻咬细啃,像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舔舐得她一阵颤栗。

倏地,她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原本只在颈上揩油的男人,还不满足的又探出大掌罩住她的一方柔软,隔着衣料,轻揉慢捻……

“刑厉绝——”她声调变得有些尖锐,愕息瞠目。

心跳得很快,也随急促地呼吸而剧烈起伏着,被他**过的地方,变得脆弱而敏感。被他大掌抚过的肌肤,也像火烧一般炽热。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赶紧挥到他的魔掌,而他另一只手却更过份的撩起裙摆……

她蹙紧眉,抑制不住的嘤咛一声,怕被外面的人听到,猛地捣住嘴。他抬眸,轻笑一抹,拿开她的手,直接用自个的唇替她效劳。

肆无忌惮的手指揉捻出她的羞意,火热的唇舌像野兽一般侵入……

ai抚亲吻她的方式,火热煽情得令她招架不住,只能无助的瘫软在他怀里。

场合不对,心中有了顾虑,她无法像往常一样直接抗拒他。

她气窘又羞恼的压低声音,小手捉住他探进身体的手,秀眉难受的拧蹙,“住手……别、这样……”他不会想这样维持到王府吧?她绝对会死掉的?

他眯了眯眼,恶劣的挑唇,俯在她耳边低语:“宝宝,你这模样真**,我爱极了……”

“你、你抽什么风——”她切齿低叱,盛着怒气的美眸轻染情yu。“你还要不要脸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唔,你丫发什么情?”

“宝宝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么?”他邪笑道。

“刺激个鬼——”尾音因他一个深入嘎然而止。

“这样比较像妇,不是么?”他诱惑戏谑。

天杀的王八蛋?笃定她不敢反抗是不是?冯家宝气绝,“你有种就继续?老娘豁出去了,吃亏的事不带我一人承受?不要脸就大家一起丢脸?”

刑厉绝还没来得及领会她的意思,却见她忽地探手过去作势要掀轿帘。

一向风云变色而处之不惊的他,被她的举动给惊到,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之速拦下她。“你做什么?”

“你这么喜欢演戏,那不妨让大家也来看看,说不定让王爷更有兴致。”她冷着俏脸,语出惊人。

刑厉绝轻怔,一贯慵懒淡然的表情难得呈现怔愕。“当真?”

“你说呢?”冷凝的小脸倔傲仰起,憎恼的目光透着叛逆。

“你是在挑衅我?”他挑眉轻问。

“试试看。”她冷哼。

他凝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冷笑,他松开她的手,却没放开她的身子。端睨她的眼神,是与她同样的挑衅。

冯家宝面无表情,强作镇定的冷视他,不让心里的紧张流露出来。

“掀呀。”见她迟迟未有动作,刑厉绝笑得更得意了。

冯家宝紧紧攥着拳头,倔强的抿着唇。

“没有这勇气,就别那么大口气。”女人再怎么反叛大胆,也断然不敢拿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开玩笑。

小人得志?冯家宝恨恨的瞪着他。如果她不付出实际行动的话,那么她就只能躺在他怀里任他搓圆捏扁了。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霍然张开時,表情是豁出去的绝决。她伸出手,慢慢移向轿帘。她故作镇定,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此刻,他们姿势暧昧,她衣衫不整,他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全天下也只有他们,在亲热的時候还边斗智斗勇。

刑厉绝端的是欠扁的悠闲。反正一副你掀不掀我也不吃亏的态度,任君选择。偏生就是这样的态度,大大刺激了她。她的心里,也在算计着。她在赌,拿他对她的兴趣和占有欲当筹码。如果……他当真能坐视不管,那么她便认命了。丢了脸,干脆一口咬舌自尽得了。

她努力稳住心绪,当指尖快要触到轿帘時,她额际开始冒冷汗。

刑厉绝表面看似漫不经心的无所谓,心底随她而提起。他瞳眸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啊,碰到了?

他怎么还不阻止她?

难道他当真想让她在人前大出洋相,颜面尽失的以死解脱吗?

在这一刹那,她有些退缩了。

“宝宝,别赌这口气了。乖乖接受本王的疼爱有何不好?”他邪笑出声。

靠?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要她认输?门都没有?了?

再次深吸一口气,牙一咬,眼一闭,心一横——

揪着轿帘一角猛地掀开——

“呀?”

在轿前领头的侍卫察觉到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忽然,一股凌厉的风从轿内打出,侍卫被风刺得眼睛睁不开。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時,只见轿帘轻摆,然后平静下来。

“王爷?”侍卫疑惑的开口唤道。

“没事,继续走?”里面那道声,冷冷的夹带着愠怒。

侍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方才还听到两人的聊天声,可到后面便愈来愈小了,听不真切。他感觉有些诡异,但王爷命令,不敢多嘴,便继续走在前头。

冯家宝吃痛的捂着自己被打疼的手臂,怒目瞪着眼前的男人。而男人也同样没有好脸色,俊美的脸上呈现出气急改坏的神色。

“该死的你?”这是第一次,他失算了。他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她。这个可恼的女人,究竟还能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若不是他眼明手快,在那千均一发之际将掀起的帘子打下来,这副模样铁定被侍卫看光光的。如若真是这样,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挖了对方的眼珠子。

“你打我做什么?”冯家宝气呼呼的瞪他。好痛?下手可真狠。

“你还真敢?”刑厉绝切齿寒声。

“是你逼我的?”她不驯的反驳。心里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他此刻的表情,亦让她心情莫名的变好。哈哈,她赢了吧?她就知道,他果然是在意的。在猎物没有得手之前,骄傲自大的猎人岂能容许别人觊觎。

原本生气的小脸骤然转好,诱人的菱唇翘起,晶亮的眸中闪着小狐狸般胜利的光芒。

他的寒眸闪着危险的光,冷声说:“你很得意是不是?”这种被占上风的感觉,对向来一切尽在掌控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他而言,感觉有些……窝囊。而他气的是,竟是她让别的男人差一点看到那诱人的外泄,恼的是,自己似乎掌控不了她。她的反应,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向来都是女人奢求他的眷恋宠爱,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伺候他,他肯分拨一些些的注意力都称得上是天大的恩宠,只有她,不屑一顾,各种鄙视和唾弃。

迎上那深潭般锐利的目光,她心倏地一凛,战栗爬上背脊,心悸微微漾开。得意的窃笑僵在脸上,唇瓣掀了掀,却因他冷峻的表情陡然失了声,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你凭什么这么大胆妄为,仗着本王对你的眷恋便恃宠而骄吗?”

“喂……”他哪宠她了?她又哪恃宠而骄了?

“不计后果的挑衅本王的底线,你当真有勇气承担吗?”

“我……”他冷峻的表情,还真有点慑住了她。

他的右手突然嵌制住她的腰,猛地拉扯开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秀美的肩。

“你……”在她愕然之际,他的唇倏然落在她肩上的肌肤,冰凉的唇啃啮着她的锁骨,她只觉得周身起了寒意。

“本王真是太低估你了。”他低语時,唇已从肩上滑至高耸的胸前。

冯家宝想推开他,想喊出声,可他冷怒的气势压制住了她。这算什么呀?恼羞成怒么?

突然,他一把推开她,表情更加的冷酷。“你以为本王人真的会对你意乱情迷吗?”

冯家宝怔忡?搞毛啊?这男人哪根神经又搭错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质问她的态度就更让人觉得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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