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到你,什么都不剩(1 / 1)

()恍若起了一阵不寻常的阴风,令她后颈发寒。

冯家宝心生警戒,她听到一声诡异低沉的声音,好似野兽出没一般。正思忖着,突地一个庞大沉重的重量从她背后扑来。

“啊——”冯家宝惊叫一声,整个人硬生生往前栽到地上,脸面朝下,嘴里啃了几根杂草。

“噢,我的背……”人还晕茫中,背后猛地压来一阵难以承受的重力。一道湿热黏腻的异物在她脸上舔了又舔,冯家宝浑身起了一道鸡皮疙瘩,侧眸望去,眼前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一个卷髦的狮头赫然映入眼帘,它睁着黄玉兽瞳,发出似热情欢愉的低吼声,显然是对她有印象。

“小白,你给我滚下去——”冯家宝咬牙切齿的瞪着它。这只狮子怎么会突然窜出来,而且每次见到它都被扑,果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兽。她严重怀疑这头狮子根本是狗狗的变异。

一旁打斗的刑厉绝听到了宝宝的叫声,分了个心,却被冷祭破了招,鞭子狠狠的抽过肩,扎进肉里。

剧痛猝不及防,他踉跄几步,一剑狠狠扎进地,支撑着欲倒的身子。T7sh。

“你分心了。”他冷冷的说。

瞥见另一边,看到宝宝被扑倒的滑稽一幕,紧张的心才随之放下,他又看向冷祭,神色淡然的道:“你赢了,你想怎么处置我?”

“废了你的武功怎么样?”他冷笑着问。

“不怎么样,太卑鄙?”

“那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呢?”

“够狠?”他依旧泰然自若,不喊半句痛,即便知道眼前的男子,对他有着欲剐之心,剜之骨,喝其血,食之肉的深痛恶绝,他绝不低头。认输,不是他刑厉绝的作风。倘若便这般死了,所有的罪孽是否都能消弥?那不甘,不情,不愿的人生,不想再继续的游戏是否便能结束了?目光幽幽望去,看着那个跟小白叫嚣的女人,脑海中闪过的,全是那甜蜜的一幕幕,陪他捉蛐蛐,跟他斗蛐蛐,蹴鞠,他们并肩作战一起消灭敌人,她带着心疼细细吻过他眉、眼、唇,对他说,她开始迷恋他的肉1体……

“狠,我狠?是谁害得我家破人亡,是谁害得我改名换姓,颠沛流离,是谁害得我十五年的每个日夜,都恍若恶魇般度过,必须背负着这血海深仇才能坚强的活到今天,有谁记得,你们对官家的狠?”他的脸靠的很近,长指甲划过刑厉绝受伤的肩胛处,加重口气,“因为你一時兴起,便要我经历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当我生不如死時,谁又记得,世上还有一个我?你可曾记起过,你造下的孽?那年,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闻言,他闭眸沉默。

他记得?

可谁信?谁信他根本不想有那样的童年。谁又信,当年他听到左中丞帮着姚贵妃,企图将他置于死地。谁又信,他只不过是为了掩饰那个丑陋的身世秘密,才先发制人。谁信……如今位高权重的七王爷,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的私生子……

样人刑这。树木摇晃,叶子砸在肩胛,他开始浑身冻结般冰冷,嘴角黏合处一层薄薄的血腥。手掌按住血流潺潺的肩,听着眼前男子那撕心裂肺般夹杂疼痛的邪肆大笑。

想起没有算计的那短暂的時光,他们一起骑马射箭,一起习武切磋,一起上过学堂……

真相,扼杀了他所拥有的一切。是谁,将他逼上了那条走上绝境的罪恶之路?他不后悔,所有负了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他亦知因果循环,他恨人,人恨他。多少正义侠士想除他,多少被他伤害过的人想杀他,他从没担忧过。要杀他,是他们的权利,能活着,是他刑厉绝的本事?

“我不后悔……”薄唇逸出低凉的音,没有任何惭愧内疚。

“七王爷的确从不做后悔的事。”冷祭蹲下身抚上他修长的腿,饶是轻柔地问:“断了你的双腿好不好?”

“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个痛快。”刑厉绝轻笑道。

“这么轻易就想解脱?我说过,我会毁得你……什么都不剩。”

“绍堂。”喊出这个儿時的名字。

“别叫那个名。官绍堂,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记住,我叫,冷祭……”他狠厉的说。

他的眼眸始终未离开他那张面具,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手掌,聚拢起红色火焰般,骤然劈向他的长腿。

刑厉绝眉头猝然一拧,还有冯家宝的尖叫声。刑厉绝微闭着眼,但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害怕和担心。他好像,从没听过她如此惊慌的叫声。那个顽强打不倒的女人,伤了痛了也不哼一声。他嘴角,缓缓勾起笑。

护主的小白,也猛然向敌人扑过去,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然的利牙,发出威胁姓的吼声。

冷祭身子微闪,躲开狮子从身后的攻击。他冷眼看着它挡在他们之间,并对着他咆哮。

“没想到这么一个人,连头畜牲都如此忠心?”他冷嘲道着,一边掌间凝聚着凌厉的气。

“住手?”冯家宝大叫。

他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宝宝,挥风掌缓缓的落了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谁放弃杀生的念头。只因为,对着她忿忿不平的脸,对着她那犀利的眼眸。。。

忽然想,看在她的面子上,且收敛一次。

“每次见你,总是这般狼狈。”难得的戏谑心情。

“每次见你,都让人无法不发火。”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一个两个,没一是好鸟。见了谁,总是在造孽。

他不以为意的浅浅勾唇,不太明显的弧度,暂且可以算是唯一的笑容。他漫不经心的问:“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看看,是要左腿,还是右腿?或是两条腿都相中了?”许是看到刑厉绝这般狼狈虚弱的模样,心情也不由得好了。

“我要你的腿?”冯家宝恨恨瞪着他,“瞧你长年不见光的,一定是细皮嫩肉,给我砍下来烤了?”

他身形如鬼魅般,眨眼之际便移到她那,极轻柔的将她扶起来,微凉的指尖撩起她垂落的发丝,以异常暧昧的口气说:“原来你比较想吃我,只要你开口说一声,我躺着给你便是。”饶是冷漠的男人,对她这样独特的女人,也激发出了那邪气的潜质。

“滚犊子——”难怪这两人能一起,敢情都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虽然到最后反目成仇,可姓子倒是几分像,都那样的令人发指?

“我也不爱呆在这里,不过,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他轻抚着宝宝的发丝,像极了亲昵的爱人的打情骂俏,目光则挑衅的睇向刑厉绝。

“噗——”刑厉绝扑满前襟的血,颤着贝齿踉跄起身。“我不管你是官绍堂还是冷祭,现在,立刻放了她?”

“刑厉绝……”冯家宝大惊。

“这样就生气了?”冷祭微挑唇瓣,仿佛他的动怒正中下怀。

“如果,当初你也听得进别人的话,就不会酿成今日这局面。”

“你的几根手指头碰了她每一寸发,我誓必会一根根的将它剁下。”他冷下口吻,杀气扑面。

“是吗?我拭目以待。我们的恩怨,不会就此了结。我,等着你。”他微一转念,纵身而起,身形猛一顿挫,直向远处飞身而去。

“宝宝?”

从肩胛蔓延的疼痛,令肢体麻痹。感觉血液变成黑色,那鞭子,似乎淬了巨毒开始如虫蚁般狠狠啃咬他,嗜到骨,嗜到肉,嗜到血液中辗转捻…

瞪着消失的人影,气急攻心,意识逐渐涣散。

原本想偷袭的董毓倩,没料到小白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抢先一步的曝露出去。她只好继续静观其变,直到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她才从暗处走出。来到刑厉绝身边,望着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男人。

还是第一次见,像铁人一般,神人一般的男人,如此的狼狈,如今又是为那个贱人?

“为了那荒唐的粗俗女,把自己弄得这般境地,你当真,这么爱她吗?”她阴沉的眯起眼,满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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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娇娇。”

“凭什么?”

“怎么,心疼他了?”

“我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我放开?”冯家宝面无表情,两眸盛着灼热的怒焰,几欲将眼前的男人烧穿。

冷祭沉吟片刻,然后捻指一弹,全身紧绷的冯家宝霎時解脱了束缚,整个人松懈下来,下一秒,却“啪”一巴掌,无视他愕然惊瞠。她横起眉,冷凝着他,双手叉腰叫着劲。“刑厉绝的命是我的?他欠了我,在没还清之前,谁也不准杀他?不论你跟他什么过节,至少在我面前,别溅我一身的血?”

“真彪悍,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杀?”

“怕?怕也不能当地缩头乌龟,那我成什么东西了?不是禽兽不如了?”就算仇敌,就算他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她也只认准了,他……是她的男人。即便违悖道德,丧了理智良心,她也要保了他。

冷祭看着她,半晌,他缓缓开口,“此事,和你的恩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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