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朝家老宅的破房子,应该说是一处偏角落的废墟里,有一个胖子正在里面呼呼大睡,就近是两个家丁模样在看守着,看眼底下不明显的黑影似乎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终于,废墟里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不甚熟悉的模样,“什么,这是哪里啊,小李”喊着随身小厮的名字,朝阳忘记了在自己跑路的时候就已经打发人家走了,
可是,朝阳不知道的是,八百年才发作一回的好心居然被人家当作了跳板,现在的小李小厮这会儿正在叶红楼喝着酒好不惬意,果真是什么主子就会带出什么人来;
原来昨夜朝阳走的时候什么人都没告诉,但是唯独给之前发配跟着自己的小厮一个忠告和一些路费,哪里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小李就跑去报信了,这念头,好事得看是什么人在做,之前毫无诚信的人突然犯样定是会引起人来怀疑;
“嘶,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这床板,这,”等到朝家二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室外,昨夜的鬼片看时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子里,“我这不会是到阴曹地府了吧,可是,怎么这么紧”朝阳动了动身上的绳子,这地府可是也有些奇怪,这绳子把自己的肉都快勒出来了;
眯着眼缝看着前边太阳底下的“牛头马面”,这地方还蛮亮的吗,还有影子呢,影子,不对,
“哈哈,二哥,你可是还在呢,昨夜睡得怎么样啊,要走也不跟我说一下,还害的我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把您给请回来了”朝晖从转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家没脑子的二哥的自言自语,
“恩坑,是你,绑着我干嘛,放开,”朝阳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这人还过来看自己,铁定是没找到那东西的用途,哼,自己琢磨了那么些年才好不容易有些收获,这朝晖是别想一夜就看出什么来,看那大黑眼圈子就知道了,这家伙老是想急功近利,一朝飞天;
“来来,赶紧松绑”朝晖配合道,这朝阳转个眼珠子自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估计是在拿乔呢,只要人还在,就不信自己套不出来;
松松被绑了一夜的胳膊,真是酸的,“呀,我的老腰”朝阳突然大声的叫道,
“来,我给您松松”朝晖上前招呼道;
“得了,哪里敢麻烦您,”朝阳有些装模作样的挥挥手,随后又补充道“我习惯用老人了,你去帮我把那个小李找回来吧,虽然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但是好歹这手法还是不错的”
朝晖挥手示意手下人去找,横竖也不过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虽自己之前答应放过他,可是那小子贪心不足,居然还想留在老家,真是和老二一样没有眼界力和自知之明;
“好了,我这觉还没睡好,我先回房补补觉,就那个谁,那两个门神给我回去看门吧,走吧”朝阳借机狐假虎威了一回,心里还是憋屈的不行,但是认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下次,嗯,下次,一定要小心些,
朝阳开始在心里策划下回的可行方案;
“主子,这,要不要?”说话的是朝晖的左右手之一王霸,之前是市井混混出身,偶然一次地盘争夺中被人砍的半死不活,被朝晖给救了起来,从此以后但是收了一些地痞之气,但是行为中还是避免不了,也是朝晖背后的刽子手;
“主子自有打算,行了,咱还是听主子的吧”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接着话头道,平日里朝晖用王霸比较多一些,为了不被落下,书生总是喜欢和王霸呛声;
“你们两个都有事情去做,不过朝阳不许动,虽说他不争气,但是好歹还是朝家人,还轮不到外人来动手,你们两个再去查查朝阳在城外的住所,仔细些”朝晖想了一会儿变道,平常自己对这两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倒是头回直面说道,一时场面便有些尴尬起来;
接茬的还是马虎的王霸,“是,主子”说完也不等书生便直接转身走了,
书生只得也拱礼退下,朝晖一个人在竹院外面站着久久未离去;
“这朝家,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呢,朝家,可是有趣的很呐”朝晖慢悠悠的念叨;
福缘居里,关闭了数十天的那道门,今天,终于“咯吱,咯吱”的打开了,随后鱼贯而进的是穿着各类颜色的小丫鬟,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道托盘,上面还有丝绸红布赶着,随着风一摇一摆,就好像是人的好奇心一般,一高一低,似见非见;
月桦正在慢斯条理的梳着朝家老祖宗的头发,心里确实震惊不已,这老夫人不过是关门了几天,这头发怎么白了一大半,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自己虽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祖母没什么多大的亲情,但是从小老夫人对自己也算是确实不错,突然变成这般,月桦起初的那丝兴奋现在是一丁点儿都不见了,这会儿手上的力度是轻的头发的主人都感觉不倒;
“你这丫头,怎么没个笑脸,再这般墨迹下去,这头发可得疏到天黑了去”老夫人打趣月桦到,年纪大了,倒是开阔了许多,至少自己还能拼一把,
“是,月桦不懂事了”
“好了,好了,还有小性子呢,我没事,不就是白了几根头发吗,为了将来都是值得的,来,疏好头还有事情要做呢,你都准备好了吗”老夫人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月桦想到即将到来自己一声都未曾想像的事情就要在自己身上发生,可是,为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自从相认之后,这老夫人就没少给月桦洗脑,加上人的私心,一切都是未知,会把人推向高处还是跌落悬崖?终归还是看命运之轮的眷顾吧;
朝家老宅此刻倒是安静的不像话,这会儿本该出现的朝晖朝家三爷倒是奇迹般的找不到人了,下人把院子寻了一遍又一遍,都还是未果,这朝家,更像是一座空城,正经的主子一个都找不到人,连上空中飞过的鸟都是稀疏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