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担忧彩儿的身体,三个人回到洞府就直奔宁可心的房间。
宁可心问清缘由,开始仔细给彩儿诊脉。
“咦?”宁可心先是惊喜的笑了一下,随后却惊讶的发出一声疑问,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复杂。
把脉了许久,宁可心才松开手说道:“应该恭喜你们两个,你们就要当爸爸妈妈了。”
临风和彩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都是又惊又喜。
“不过,彩儿的这个喜脉却与众不同,十分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脉象,所以也很是疑惑。”宁可心说。
“是不是因为她是凤凰族,有着特殊的脉象。”临风猜测。
宁可心摇了摇头:“凤凰族的喜脉我也见过,并不是这个样子。”
她思索了一会,对春袍说道:“你去把琼阿姨和梅师姑喊来。”
“哎,”春袍应声而去。
得知自己即将做父亲了,临风思想上有些准备不足,又很激动,忍不住在室内踱着步。
彩儿开始很是欣喜,后来却蹙起眉头,陷入沉思。
她觉得,这个时期怀上孩子,有些添乱。
梅映雪先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抑制不住的激动,她看了彩儿一眼,冲着宁可心问道:“果真是怀上了孩子?”
宁可心笑着回答:“应该没错,就是还有些搞不清的奇怪脉象。”
这时,琼羽霓也急匆匆走了进来。
宁可心就把彩儿脉象的奇特之处说了一遍。
“不会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梅映雪担心起来。
琼羽霓则笑了:“真是天助我凤凰一族,你们不要担心了,孩子没有问题,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个七彩凤女。”
“什么?七彩凤女,你是怎么猜到的?”众人极为惊异。
琼羽霓怜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因为我当初怀上彩儿的时候,也曾找到一位凤凰族的名医给诊脉,那凤凰族名医说我的脉象极为奇特,与可心说的奇特之处一模一样。那名医当初就说,从脉象上来看,这个孩子与普通凤凰族孩子定有不同,结果彩儿果真是七彩凤女。”
众人一听,都放下心来。
临风望着彩儿,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彩儿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在笑什么。
当初在逐梦城,周庆丰夫妇催促他们抓紧结婚,婚后好生一个孩子,临风说,一定要为凤凰族生一个七彩凤女,所以,没准要生七八个才可能生出七彩凤女来,没想到,这第一个孩子就是。
梅映雪和琼羽霓马上就对彩儿千叮咛万嘱咐,什么这一段不要再练功了,要注意休息啊之类的话。
然后,又叮嘱了临风诸多注意事项,说了好多,临风和彩儿才如释重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夫妻俩坐下来,临风好奇又关心的盯向彩儿的肚子。
彩儿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扑哧一笑,娇嗔的瞪了临风一眼:“这下好,第一胎就是七彩凤女,所以,我们就生这一个。”
临风挠了挠头,无奈的说:“这个自然你说了算,不过,凤凰族接班人的问题解决了,你怎么也应该再给誓天盟生一个盟主啊。”
“想得美,偏偏不给你生。”彩儿调皮的笑道。
随后,她叹了口气:“国恨家仇未报,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临风听了也苦笑了一下:“居然跟她爹一样,也要出生在这个秘密洞府里面,上苍倒是真会和我们开玩笑。”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只有临风和春袍外出到隐秘山坳里修炼。
按照梅映雪和琼羽霓的要求,彩儿停止了修炼,一心在家里休养保胎。
不能练功,彩儿心中十分着急,就去询问宁可心。
宁可心安慰她,怀孕初期要注意休息,过一段日子就不要紧了,可以正常修炼武功,灵脉灵魄的修炼不会影响到胎儿,只是练功时小心注意些就是了。
听了宁可心一席话,彩儿才安下心来休养。
……
静谧的山坳里,临风和春袍在默默苦练。
春袍最近情绪始终不稳定,练功也不像以前那样安心。临风劝慰她,她就神情低落的说,自己练的这个天下第一神诀,连爷爷也保护不了,想提升一阶遥遥无期,练得让人心焦。
临风知道,春袍自幼跟着爷爷修炼武功神诀,与爷爷相处的时间比爸爸妈妈还要多,感情十分深厚。这次爷爷陨落,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急着为爷爷报仇,可是武功境界提升缓慢,心态上出了问题。
这一天,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又来到山坳里修炼。
临风修炼了一会,却见春袍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临风停下了修炼,走过去,望着春袍窈窕的背影,开口问道:“春袍,你怎么了?干嘛不练功啊。”
春袍并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声音低低的说道:“我有事情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临风听她语气严肃,又想到一起来的路上,就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
春袍的声音放得更低,细如蚊声,以至于临风不得不上前两步仔细闻听。
“我们,我们两个一起双修吧,那样武功进阶能快些。”春袍说罢,娇躯不禁微微颤抖。
临风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一贯羞涩冷傲的春袍竟然会主动提出这个事情。
意想不到之下,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他不回答,春袍的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别笑话我不要脸,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什么,我只是想早日为爷爷报仇,也不想让大家,还有你的孩子终日呆在这个洞府里面,不见天日。”
临风闻言,心中一颤。
他知道,春袍是一个极为自尊自重的女孩,今天她主动说出要求双修之事,可想而知,需要下多大的决心,甚至内心要思考斗争了几个晚上才能下决心说出来。
而之所以这样做,却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给爷爷报仇,为了让大家,为了临风和彩儿的孩子有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才要付出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想到这些,临风望着春袍的倩影,也禁不住心潮起伏,身躯微颤。
春袍见临风许久不回答,心中十分诧异,本来她不好意思面对临风,无奈之下只得慢慢转过身来,却见临风就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深沉的凝视着自己,顿时俏脸红得如同要渗出血来。
“春袍,”临风轻轻呼唤了一声。
春袍猛然扑进临风的怀中,像一个受了委屈孩子,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