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云水谣没有想到这傅管家都凌晨三点半了,还不睡觉。
话说,难不成傅管家也迷上了开黑吗?
悄咪咪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傅管家并不在卧室,不过眼尖的云水谣看到那床边的皮鞋后,又看了眼浴室。
傅管家在洗澡?
某女打着对老人家不感兴趣的名号来到浴室前,为了珍惜时间,某女特意珍惜时间往再次悄咪咪的趁傅管家不注意伸出一只手进去,准确无误的摸到了旁边的衣架。
在一番心惊胆战后,云水谣终于如意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不过……
怎么感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摸了一下自己的手?
暗处十月颤抖:完了完了,我刚刚不小心摸了少奶奶的手。
四面传来十一月and九月八月的嘲笑声。
拿到钥匙,云水谣摸到阁楼,将手里的钥匙一个个的接着套用,终于……钥匙孔和最后一个钥匙完好的吻合。
嘎吱——
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在此刻的寂静深夜显得格外的刺耳。
呼。
云水谣深呼吸一口气,猫着腰走进去,顺着黑找到了灯。
随着眼前豁然开朗,云水谣下意识挡住眼睛,透过指间看到那面铜镜后,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驱使着云水谣靠近。
手掌放上去,冰凉的触感随即像是被火烧一般的升温。
嘶——
云水谣反射性拿开手,看到手掌上被烧焦出一个火字的形状。
“怎么上次没有这样的感觉?”云水谣蹙眉,丫的手心都被烧出一个泡泡。
关键是还带形状的。
上次和银在这里,云水谣还对着这镜子化妆来着。
带着好奇心,云水谣凑近镜子看了看,这才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这是镜子?
镜子是照人的。
可是……好像自从她进来了,这镜子上都没有出现过她的影子。
阔怕。
看着半米高大的梳妆台,云水谣想着,怎么才能将这镜子搬走呢?
看着在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的云水谣,十月想:
少奶奶大半夜的跑来照镜子是作何?
十月可以看到镜子里的云水谣,可是云水谣并看不到。
十月眼睁睁的看着某女在他眼皮子底下将那梳妆台给拆散架,而后身携着那半米长的铜镜离开了……阁楼。
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云水谣如愿以偿的还了钥匙且带走了镜子。
“现在怎么不烫了?”云水谣将两只手都放在镜子上。
嘶嘶——
云柘爬了上来,云水谣却看到铜镜中印出了云柘的样子。
为什么没有我的?
云水谣端详了许久并未得出结果,最后困意来袭,天亮时躺回床上做了一个白日梦。
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梦将自己带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风带着刺骨的寒凉,毫不留情的刮伤女孩每一寸肌肤。
砰——
随着桥下的河中传来一声扑通的响声,云水谣双耳被冰寒的河水灌满,渐渐地那冰冷河水充斥着每一根神经,眼前全是黑暗,胸腔似乎被水积满。
呼吸困难。
全身无力。
四肢麻木。
耳膜阵痛。
好难受………
云水谣没想到自己睡个觉而已,都能这么难受。
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不知何时,一股力量将自己从河底拉起,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她在这里!”
有人呼唤。
她?
是谁?
云水谣正这么想着,耳边便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而胸前,忽然一凉,两个重物积压在自己胸膛之上。
痛。
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痛。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有人互相交谈的声音。
“心率逐渐恢复……”
啊!
那些嘈杂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云水谣心中呼口气,紧接着忽然头昏脑胀,下一刻意识全无。
呜呜呜。
什么声音?
好吵好吵。
尼码,老子睡个觉还不能安分了?
云水谣这么想着。
“谣谣,都是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的错。”
妈妈?
谣谣是我。
不过……我妈不是早没了吗?
云水谣努力的睁开眼睛,那一刻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雅韵,她会醒来的,医生不是说谣谣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云水谣心里感叹:真好听。
再加把力,云水谣想要看看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呀!
终于睁开了。
云水谣看到了一丝光。
看着扑在自己床边双目红红的,满脸担心的看着的自己的女人。
她头发是摩卡金色,身后披着大波浪卷发,脸上是浓郁精致的妆容。
她很美。
这一刻,云水谣这么想着。
而转眼看去,看到这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后,云水谣不禁将眼睛睁大了一些。
尼码。
这男人。
太特么帅了!
看样子,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帅,比她之前看到的任何一个明星都要帅。
甚至……怎么和傅司琛有点像?
难不成她做梦梦到傅司琛的亲戚了?
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朱红的薄唇,白皙的皮肤,身上穿着棒球服,看上去很有活力,而且身材有型,高大挺拔,气质矜贵不凡。
“谣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人开口,温柔的看着云水谣。
他不仅说话温柔,就连那看着云水谣的眼神也很温柔。
“我……头疼。”云水谣想要起身,可是头疼炸裂。
我靠。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头疼?我去叫医生,雅韵,你在这里陪着谣谣。”男人嘱咐。
“嗯。”叫雅韵的女人应一声,随后坐在云水谣床边。
伸手摸着云水谣的头,一脸的愧疚。
云水谣看到她那红唇启齿道:
“谣谣,你爸爸已经去世了,以后跟着妈妈好不好?妈妈和傅叔叔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不对劲。
云水谣努力将手从沉沉的被子里拿出来。
果然。
这手哪里是一个二十一岁女孩的手?
这分明…就是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我的妈妈吗?”
云水谣摸着头,一脸痛苦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