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房的琉璃窗上向外望去,院子里有男女四对剑客,正在庭院里巡视。这卧房的琉璃窗乃是特制,只能从房内向外看,倒也不必担心走光。现在想来,郡主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以为用这一招,我就没法出门么?”
昭铭冷笑着。她可不是深受礼教束缚的千金小姐。被男人看到身体又怎样,杀了就是。反正对于死人而言,看不看到,都没有区别。
昭铭推开房门,就这样赤-裸着身躯,直接走了出去。那几个巡视的剑客听到响声,都转过头来。阳光下昭铭的躯体,宛如女神一般,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些剑客都愣住了。根据以往的经验,都会是郡主派人安抚,直到被郡主玩腻之后,离开这个院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醒来以后,直接一丝不挂地出门。
“小姐,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郡主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几个男剑客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另外的女剑客们向昭铭走去,同时劝解着。
迎接她们的,是一弯皎白如月的剑光。转瞬之间,八个剑客全部横尸在地。昭铭吞噬了他们的精血之后,解下一个和自己身高相仿的女剑客衣服,套到了身上。
听到了这边的惨叫,另一队剑客赶了过来。昭铭剑光如雪,瞬间将他们全部杀死。唯一遗憾的,是她一动用真元,体表就会自然散发出太阴寒气,那件普通棉布做成的衣衫,在太阴寒气的侵蚀下,立刻朽落分裂。昭铭的身体,又一丝不挂地暴-露出来。
“看来必须要找到自己的法袍。”昭铭换了另一件蔽体的衣服,根据吞噬所得的记忆残片,向郡主所在的庭院走去。
路上又遇到几个剑客。他们不是看管被临幸者的守卫,不知道昭铭的遭遇,只记得昭铭前天刚刚成为上卿,于是纷纷行礼。昭铭淡然而过,也不搭话。
到了郡主庭院门口,两个男剑客拦在门前,躬身行礼道:“昭铭上卿,要见郡主,请等我们入内通传。”
昭铭也不说话,招出玄月剑,一剑一个,全部刺死。两位剑客的精血,瞬间涌入她的身体。而身上的衣衫,也碎裂成片。昭铭也不再捡地上的衣服,就这样赤-裸着身子,手握光剑,走进了庭院。
庭院中值守的女剑客,见到昭铭进来,同时惊叫道:“你怎么不穿衣服?”而昭铭手中的光剑,甚至都被她们忽视了。
昭铭没有见到男性,便没有再杀人,只是身形加速,骤然冲入了庭院深处。值守的女剑客们愣了一会,才突然想起:“刚才没有人通传,她怎么就冲进来了?”等她们看到门口的尸体时,已经迟了。
到了后院,伴随着侍女们的惊叫,郡主的卧室大门被一剑劈开。几个值守的女剑客想要阻拦,被昭铭一剑一个,全部当场击杀。五米外的床榻上,郡主惊愕地望向昭铭。她穿着睡衣,显然是午睡中被惊醒。
望着手提光剑的昭铭,郡主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昭铭纤足一点,身形出现在床前。白光一闪,郡主身上的睡衣被分成了两片,露出了雪白的**。一道血痕,出现在了胸口正中央。再深几分,就是开膛破腹了。
郡主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伤口,手指沾起血液,送入唇间舔了舔,笑道:“我的血,没有昭铭好吃呢……昭铭是来杀我的吗?”
昭铭手臂一伸,光刃架在了郡主的脖子上:“你对我都做了什么?”
郡主露出了回味的表情:“我只是好好疼爱了昭铭啊……昭铭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呢……真是美妙的回忆呢……”
说着,她竟然将手指伸入了自己的腿间,然后伸到昭铭面前:“你看,只是回忆一下,我就湿了呢。”
昭铭光刃一侧,在她颈上割了一道小伤口:“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郡主舔着嘴唇道:“死在昭铭这样的绝世美人刀下,也是一种很好的归宿啊。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昭铭杀我之后,请务必将我房间里的那封信送出去。”
“什么信?”
“就在那个抽屉里,是给一位姓华的大夫的。我和她约好了,我死后,她可以把我的尸体做成活色生香的尸姬,造福苍生。”
昭铭面对如此变-态的家伙,只觉自己的胸口堵得难受,连杀心都熄灭了。她收起光刃,冷冷地道:“把我的法袍还给我。”
郡主从床铺下的一口大箱子里,取出了昭铭的法袍。昭铭目光一瞥,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贴身内衣,男女都有。接过法袍的时候,昭铭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应该是许多人体味的混合。
昭铭拿起桌上的红烛,点燃之后,把自己的法袍烧了一遍。火鸦羽本就不畏冰火,火焰一烧,那些异味都被彻底除掉。经过这道净化程序后,昭铭才能说服自己,将法袍穿回身上。
做完这些后,庭院里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是丘忠得知消息,带了一队女剑客来援。他听到昭铭已经进了郡主的卧室,顿时大急。以昭铭的灵池境界,想要杀郡主,那是易如反掌。
丘忠冲到卧室门口,发现昭铭正与郡主交涉。从昭铭的身后望去,刚好可以看到郡主一丝不挂的身体。他连忙扭头,退回庭院中,叫道:“昭铭小姐,请你保持冷静,莫要冲动啊!”
昭铭站到门口,凝视丘忠,手按光刃,问道:“你要我如何冷静?”
丘忠面有愧色:“我家郡主是做的不对,但是昭铭小姐杀了这么多的剑客,他们又有何罪?而且郡主对小姐也是心中爱慕,这才一时糊涂。小姐请想,若是郡主乘小姐昏睡时,杀了小姐或者废了小姐修为,现在又是什么局面?”
昭铭被他这么一说,气得笑了出来:“这么说来,是我残忍无情了?照你这么说来,那天下的强-奸犯,只要没有先奸后杀,被害的女子都该感激涕零了。”
丘忠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无耻。他是个厚道人,顿时讷讷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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