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笑道:“其实我的目标不大,能把扬州全得了,咱们也就可以休息了。
不等乔朝蓉说话,秦凡又道:“四周只有还有危险,咱们又处于危险的地带,就不会平静下来。”
乔朝蓉转身,轻轻的拉着他的手道:“无论怎么样,夫君,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我们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性命。”
秦凡捏了把她的脸蛋,“谁死的都会很容易,唯独我是杀不死的。”
“吹牛。”乔朝蓉莞尔。
四万两银子确实没有那么好拿,几天后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历阳吴家不仅得到了乔十一的被丨捕的消息,还把张铭派去送信的人,给暴打了一顿。
“乔十一,你交了个好朋友啊。”
秦凡站在地牢外面,看着乔十一,目光平静。
“管家,这不管我的事情啊。我已经按照我能做的都做了。他怎么知道消息,我真是一点都不清楚。”
秦凡道:“此人既然能把这种生意做这么大,哪能没有一点能量。”
乔十一讪讪,不知道秦凡是什么意思。
“把他放出来。”秦凡回头说道。
狱丨卒急忙打开丨锁,推开牢门。
“出来吧。”
秦凡说完,转身往外面走去。
见乔十一犹豫,狱丨卒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骂道:“你小子还坐牢做上瘾?没毛病吧?”
乔十一被他一巴掌拍的头晕眼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官寺大堂内,张铭坐在上面,秦凡坐在一边的胡凳上。两人喝着茶,聊着天。
乔十一神情颇为狼狈,走进来,见到两人这般模样,犹豫了下,站在一边。
秦凡喝了一口茶,茶水有些苦涩,涩味在舌丨尖泛滥,弄得整个嘴巴都是一股浓浓的苦味。
他还从未喝过这样的苦茶。
“这是什么茶?”
张铭道:“是无名茶,县里有人从山上采摘下来,没有名字,也没有取名。这味道太苦,也不是什么好茶。”
秦凡笑道:“苦成这样,你还喝?”
张铭道:“苦能提神,这茶对于我来说,作用很大,喝惯了,也就不觉得苦了。但还能提神。”
秦凡叹道:“是啊,就好像有些人一旦利欲熏心,就不觉得害怕,永远抱着侥幸的心里。”
张铭放下茶杯,看着乔十一笑了笑,说道:“乔十一,这里要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乔十一心里狂喜,急道:“我愿意将功赎罪,多谢大人给我机会。”
张铭道:“我可没有给你机会,以我看,你就该砍头。”
乔十一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给你机会的是你主丨子。”张铭板着脸道:“让你管理一个家具厂,这么好的差事你不好好做,还想着歪丨门丨邪丨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砍了你你也是咎由自取。”
秦凡摆手道:“别吓唬他了。把条件跟他说。”
张铭点点头,淡淡道:“乔十一,现在我可以立即放你走。”
乔十一怔道:“真能放我走?”
“怎么你还想逃不成?”
乔十一忙摇头表示不敢。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张铭肃然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去九丨江历阳,把那四万两全部要回来。你的死罪便可免除。”
“我去,我去,我一定能把四万两要回来。”乔十一说完脸色又苦了下来,“只怕我难以完成。”
张铭面上露丨出微笑,“说说看,怎么完成不了?”
“半年的帐已经交接过了,现在我再去要的话,他不会给,做这一行的,也得讲究规矩,只怕年末的时候才能完全要回来。”
秦凡忽然道:“能要一点是一点,就算要两万两回来也好,剩下的两万两可以年末的时候再要回,另外利息就算了。”
乔十一脸色一阵挣扎,许久点点头,正色道:“管家,我一定把这些钱都给弄回来。”
秦凡问他,“怎么个交代法?”
乔十一从历阳吴家那里赚了不少钱,自然有很多的交钱的法子,当下完完整整的把如何交接钱财的所有法丨门都说了下来。
“张县令,管家,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在那边的话,要了钱,就让人送过来。”
张铭道:“你过来。”
乔十一面露不解,缓步走过去。
张铭从桌案下面拿出一包药粉,倒在苦茶里,递给他道:“你丨的丨人品不足为信,喝了吧,这药能管半年,世间除了我这里,没有任何解药。年底你若是不回来,还能苟活三四个月。”
乔十一接过茶水,浓浓的怪味道让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瞥了眼张铭,乔十一闭上眼睛,把茶水倒在了嘴里。
“嘶。”
味蕾上爆丨炸般的苦涩,让乔十一几乎叫出来。
“好苦啊。”
张铭没有理他,挥手道:“你自丨由了,别想着能有解药,若是不信,可以试试半年。”
乔十一小心翼翼的放下茶杯,忽然有种想吐的冲动,脸色苦的发黄,他默默的看了眼秦凡。
秦凡低头喝丨茶。
乔十一抹了抹眼泪,抱抱拳头,转身大步离去。
张铭笑道:“这小子也就是贪丨财了点,其实本性不坏。”
秦凡放下茶杯,道:“贪丨财的人很多,起初的时候,本性坏的也不多。”
张铭若有所思。
秦凡道:“他对我们可能不算坏,但对于别人可就是个十足的大恶丨人。”
“他要真的不回来,怎么办?”
“看他命大不大,我是懒得杀他,吴家杀了他倒也让我省事了。”
“那袁术的信,暂时不写?”
“不写。”
袁术现在还没有来惹他,秦凡自然懒得去招惹他。
和和气气还好,万一他脑子一抽,后果难以想象。
秦凡下一步准备和刘表结盟。
刘表这个进取不足,守成由于的家伙,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秦凡觉得和他结盟,比攻打他的效果要好得多。
等曹操来打他的时候,到时候占上一些好处,别学孙权那般,就好多了。
......
乔十一这个人不好说,如果不吓唬吓唬他,回来的可能只怕不会超过两成。
现在的话,应该超过五成左右。
四万两银子的事情,只能慢慢等了。
秦凡回到家的时候,乔朝蓉告诉他秦家派人来了。
秦凡见到那人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是秦虎。
“秦云回来了?”秦凡问他。
“日夜兼程,昨夜赶了回来。”
秦凡点点头,“走吧,去秦家看看。”
秦虎道:“他既然敢回来,就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秦凡道:“他莫非敢不回来?”
秦虎语气一滞,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乔朝蓉看出两人不对劲,低声道:“夫君,怎么回事?”
“没啥大事,”秦凡吩咐道:“去让人备好马车,一会我准备出去一趟。”
乔朝蓉默默的点头,这次没有要跟去。
秦凡这次也没有带多少人,就带了一个孙尚香和一辆驾车的侍卫。
秦府大门外,秦虎跳下马,说道:“走吧。父亲他们在大厅等你。”
秦凡带着孙尚香进了秦府。
三人一起来到大厅外,秦虎停下脚步,道:“她就别进去了。”
秦凡想了想,点点头,“你在外面等着。”
秦凡进了大厅,就看到秦家的长辈都到了,里面坐满了人。
“父亲,我把秦凡带来了。”
秦虎微微颔首,挥手示意他退下。
“秦凡,他回来了。你要怎么证明他就是凶手?”
秦凡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秦云。
多日不见,秦云神色有些灰败,和之前的神采飞扬相比,判若两人。
见他看来,急忙垂下脑袋,不敢看他。
秦凡目光扫视一拳,见没有自己的位置,也不以为意,走到秦云身边,他笑眯眯的道:“秦云。”
“做什么?”
秦云浑身一抖,随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看他。
“我问你,你可有和周瑜勾结?”
“没有,”秦云神情激动道:“我是皖县人,好好的,怎么和他勾结?”
“很好,”秦凡又问道:“那你可认识周瑜?”
“我,我不认识。”秦云略有迟疑,随即摇摇头。
“真不认识?”秦凡语气沉了下来,“若是让我找出你认出的他的证据,你现在的话可就是你勾结他的证据。”
秦云急的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我,我和他说过几次话,但不熟悉,算不上朋友。”
秦凡道:“现在又认识了?”
“那是我没有说清楚。”
秦云被秦凡的眼神看的一阵难受,不去看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狡辩道。
秦凡点点头,目光在秦家众人身上扫过,“我现在已经有办法能确定他到底勾结没有勾结周瑜,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和你们确定一件事情。”
“何事?”
问话的是秦忠岩。
秦凡肃然道:“若真是他勾结周瑜,这可是死罪,你等觉得我该怎么判罚?”
秦云的母亲李氏,一听这话,眼皮一番就要晕过去。
好在被身边的二伯母稳住了身丨子。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勾结别人,什么死罪不死罪的,你别吓唬我们。”
秦凡口丨中的死罪,把李氏吓得浑身发软,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叫道。
秦凡平静道:“我只是在问你,谁说他就一定是勾结了周瑜?”
李氏语气一滞,下意识的看向秦武。
秦武巍然不动,捋着胡须,微微闭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凡冷笑一声,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承认勾结认丨罪的话,我考虑免去他的死刑,但活罪难逃,我也不罚他蹲十年牢丨狱,就去看丨守十年城门吧。”
秦家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如若不认丨罪,再被我查出来,死罪可在所难免,到时候别说我一点人情味都不讲。”
秦凡有过考虑,再怎么说,秦家也是他的根源之地,在这个社丨会,如果把自己的父亲一脉的人,逼丨迫到那种地步,以后的舆丨论会对他非常不利。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是谁,但秦家上下所有亲戚,可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
“给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秦凡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转身离去。
“噗通!”
秦云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声音颤丨抖道:“父亲,你救救我啊。”
秦家众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秦云刚回来的时候,就承认了他勾结周瑜的事情。他们自然都知道。
但秦云说没有留下丨任何证据,除了那块不能足够当做证据的丝巾。
秦忠岩叹了口气,说:“老三,要不就让他去认了吧?”
李氏顿时火了,“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年啊,去守城门十年,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前途?”
秦忠岩忍不住道:“那就不承认。我问你若是被人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要杀他怎么办?”
二伯母也道:“是啊,要是有足够的证据,那就不是十年的事情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守,此时忍不住道:“我就不信他真的能找到证据,若是找不到,他拿这话来哄我们自己认丨罪呢?”
众人对视一眼,秦忠厚嘟囔道:“我看有这可能,秦云,我问你,你确定没有其他证据落在外面?”
“没有,绝对没有。”秦云忙摇摇头。
秦武这时睁开眼睛,沉声道:“那我问你,你愿意选择哪种?”
秦云咬着嘴唇,“父亲,我哪个都不想选。”
他不想认丨罪,但心里着实没底,若是秦凡真的找到证据,那可是死罪。
可若是认丨罪的话,就不是死罪那么简单了。
十年啊,守城十年?
他秦云何等骄傲,守城十年?还剩什么?
秦武叹道:“这由不得你,你做出一个选择吧。此事我也没有办法,怪就怪你昏头昏脑去勾结周瑜。”
李氏忍不住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人家给了两个选择,你说怎么办?”
秦武沉声问道。
“你,你是他父亲,我就不信他真的敢.......”
李氏话说了半截,说不下去了。
秦武冷哼道:“不知所谓,当初吹枕边风的是谁?还父亲,他已经被逐出了秦府,和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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