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他质问自己的口气?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
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在蒋贤妃面前质问她?因为她没做错什么事?
迦墨莲冷笑一声,看向蒋贤妃沉声道:“贤妃,说给皇后听听,这两样东西是从哪儿来的?”Uzrw。
“是?”蒋贤妃福身后转向一脸莫名其妙的黎笑儿,轻福身后道,“皇后娘娘不觉得这红缨绳眼熟吗?”
黎笑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红缨绳,很自然联想到了朱雀?
但她没必要顺着蒋贤妃的话走?
“不就是纶国进贡来的红缨绳吗?本宫的玉饰盒子里有很多由这红缨绳编的结坠子,何必拿出一根来故作神秘?”黎笑儿不屑地冷笑,“蒋贤妃有什么就说什么,向本宫提问题你还没这个资格?本宫也不屑回答你?”
蒋贤妃一時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而后宫之中皇后之下是皇贵妃、皇贵妃之下是贵妃,然后才是贤良淑德四大妃?
“臣妾……臣妾知罪。”蒋贤妃万般不情愿的福身认错,眼睛又委屈的瞥向上座的皇帝。
黎笑儿刁难蒋贤妃,迦墨莲并不打算多管,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与云太妃,就属黎笑儿这个皇后最大了,在事情没明了前他不会折了皇后的威仪?
见皇帝没有帮自己的意思,蒋贤妃只好继续往下说,但声音和气焰却是收敛很多。
“这红缨绳是用作结穗子挂玉饰等物所用,通常都是数根编结在一起,独留一根的情况很少?”蒋贤妃分析起来,“而且,红缨绳是贡品,能用得上的人必定是皇亲贵戚,连诸位郡王都不见得能用上纶国进贡来的红缨绳,而用普通绳打结挂饰。但宫中有一个身份地位都不高的人却佩戴着红缨绳,而且不多,仅一根?”
黎笑儿只是抿嘴冷笑不言语,看蒋贤妃在这里当女包公?
“皇后娘娘可曾还记得在定黔王府時,在缇兰丝的院子里将两根红缨绳赏给一个人吗?”蒋贤妃阴险地轻声问道,“那个人就是宫中唯一每次只用一根红缨绳的侍卫朱雀?”
黎笑儿顿時一惊,她惊的不是蒋贤妃后面的话,而是前面那一句?
站起身瞪着蒋贤妃,黎笑儿一步步逼近她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本宫在王府缇兰丝的挽香苑给了从黔国回来的朱雀两根红缨绳?你当時派人跟踪我?”
可恶的女人?竟然布局这么深吗?
蒋贤妃被黎笑儿锐利的视线和压人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唯喏地道:“不……不是……不是臣妾跟踪您,是王府中一名丫头……她……”
“缇兰丝那時已死去很久,院落也已经荒废,那个王府中的丫头去荒废的院落作什么?如今那个丫头又在哪里?”黎笑儿上前抓住蒋贤妃的手狠声道,“你把她叫进宫里来当面对质?否则……”
“皇后?”一直不作声的迦墨莲低吼一声,阻止黎笑儿对蒋贤妃的恐吓,“放开贤妃?”
黎笑儿扭头看向皇帝,从他的眼中、脸上的表情上看不出“信任”,只看到阴霾?
“皇上?您要替臣妾作主啊?臣妾没有诬陷皇后?”蒋贤妃马上以哀兵之姿向迦墨莲呼救?
狠狠地甩开蒋贤妃的手,黎笑儿走回椅子坐下。
迦墨莲望着黎笑儿冰冷阴沉的小脸儿,沉声问道:“皇后,贤妃所说是真的吗?你在定黔王府時与朱雀在挽香苑见面,还赠予他两根红缨绳?”
黎笑儿咬咬牙,她心底对这个已经当上皇帝的男人越来越失望?他是在怀疑她吗?
哀大莫过于心死?梁妃曾在落华宫回答黎笑儿问她为什么要主动搬入冷宫的原因,而此時黎笑儿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刀子在剜?滴血的痛?
“是,当初朱雀护送缇兰丝的骨灰回黔国欲让缇兰丝的父母安葬,却被朔月大妃阻止,不允缇兰丝的骨灰葬在黔国?”黎笑儿的声音又冷又硬,“所以朱雀带着骨灰又回到了金祥,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便到了缇兰丝生前所住的院落。臣妾得知他回来后,便带着丫头落梅去挽香苑询问结果……就是那个時候将两根红缨绳赠给了朱雀。”
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事越描越黑、越藏暴露得越快?
与其等别人挖出来添油加醋的恶意歪曲,不如她自己都说出来?
迦墨莲的脸颊隐隐抽动,凤眸中爬上了赤裸裸的妒忌?
“皇后那時真是有心啊?”他冷嘲地道,“难怪朕后来发现朱雀又在鬓角编入了红缨绳?”
蒋贤妃站在一旁,心底这个激动?
没想到朔月大妃梁若雪透露给她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黎笑儿对于迦墨莲的嘲讽并不在意,只是垂下眼帘淡声地道:“臣妾是赠了红缨绳给朱雀?朱雀曾为了保护臣妾而失去一只眼睛,又忠心于皇上多年?不辞辛苦的奔赴黔国安葬妾室缇兰丝的骨灰,又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对此忠士,臣妾不能替皇上表示嘉奖吗?”抬起眼看向迦墨莲,黎笑儿脸上、眼中一片坦荡,“作为被黔国所灭的西狼族族人,朱雀仍保有西狼族男子将红绳编入发鬓中的习惯,要赏人就得赏其所好,臣妾便将红缨绳赏给朱雀两根,奖其功勋、鼓励其以后更好的为保护皇上您而尽全力?这有什么不对吗?”
“仅此而已?”迦墨莲紧盯着黎笑儿的脸沉声地问,“没有别的意思?”
“呵?”黎笑儿嘲弄地笑了一声,“皇上觉得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吗?”
迦墨莲磨磨牙没作声。
黎笑儿再转身面向蒋贤妃,现在她摸清事情的始末了,也知道蒋贤妃要玩什么把戏了,那就不会坐等着这个女人再放肆?
“蒋贤妃提起往事,又将这两样东西交给皇上是想说明什么?本宫倒想往下听听?”黎笑儿走到蒋贤妃面前冷睇着她。
蒋贤妃早就与黎笑儿过了很多次招,她知道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了就是永远沉入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皇后娘娘,这两样东西是秀林苑打扫的太监在一处殿房拾到的,还有那帕子可是上好的丝帕,可不是普通宫女能用得上的东西?”蒋贤妃尖声地道,“臣妾怀疑有人在宫中私通?”
可恶的毒妇?黎笑儿真想上前给蒋氏两个大耳光?
这个贱女人竟然拐着弯的骂她与朱雀私通?这些话恐怕也说给迦墨莲听了,难怪迦墨莲的脸色一直难看到底?
但是,黎笑儿却是哈哈的笑起来。
“哈哈哈?”黎笑儿用帕子掩着嘴笑得很大声,听得迦墨莲皱眉、蒋贤妃心惊。
“皇……皇后娘娘笑什么?”蒋贤妃有些慌神,不知道黎笑儿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黎笑儿收住笑声,转身朝迦墨莲走去,在桌前跪地福身。
“皇上,臣妾请您赐蒋贤妃三尺白绫,让她以死谢罪?”黎笑儿咬牙地道。
蒋贤妃听了腿一软,也跪了下来,“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啊?皇后娘娘这是要杀人灭口 ̄?”
迦墨莲阴冷地问道:“皇后,你要赐贤妃白绫,是想治她什么罪?”
“治贤妃污蔑皇后、诽谤国母、搬弄是非秽乱后宫、侮辱皇家颜面、陷害皇上的忠士……对皇上之大不敬的罪?”黎笑儿抬起头,双眸阴森地望着迦墨莲,“故赐三尺白绫以儆效尤?”
蒋贤妃慌乱的摇着头,“臣妾没有说谎?臣妾说的句句属实?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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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将事实闹大?而且要惊动整座后宫?
黎笑儿坐在凤藻宫的寝殿中,由翠儿和落梅、锦儿三个丫头服侍着将皇后的正礼之服穿好,又将凤冠、头钗插好?
竟然想陷害她死?那她就绝不手软?
先拿禧福宫的蒋贤妃开刀祭旗?
蒋贤妃连哭带喊说自己没有撒谎,而迦墨莲则是气极的甩袖离开凤藻宫。
黎笑儿并没有立刻收拾蒋贤妃,而是容着她跑去云太妃那里告状。
果然没多久,云太妃便派太监来请皇后去寿安宫?
老虎不发威,你们就拿我当病猫?
老猫打个盹,你们就当我死了?
不露出尖爪狠狠的抓伤你们的脸、不张开口露出利齿撕碎你们的野心,何来彰显我的厉害?大臣墨妾。
着装完毕,黎笑儿从椅子上站起来,宫婢们举着铜镜让她检查自己的装束。
因为皇后的正式宫装异常沉重、繁复,穿在身上十斤重都不止?
翠儿与落梅一左一右扶着黎笑儿的手步出寝殿,锦儿已经召来了凤藻宫中所有的宫人。
太监、宫女、嬷嬷都站在宫院之中。
黎笑儿环视了一遍后,声音清晰又威严地道:“本宫一日为后,凤藻宫便一日荣耀?你们这些跟随本宫的宫人才会荣耀?就算在同级的宫人面前你们也会扬着下巴说话?虽说凤藻宫只有皇后可以住,但若是本宫不是皇后了,你们以为新皇后会留着你们这些旧仆吗?”
下面的太监和宫女、嬷嬷互相偷眼彼此,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奴才(婢)忠心侍奉皇后娘娘?”
“你们時刻记着给自己的嘴上留个把门儿的?听到的、看到的哪些能说、哪些就算是到死也不能吐出一个字要有个思量?你们死了不打紧,宫外面的九族可是无辜的?”
“是?”宫人们吓得头伏地大气不敢喘。
黎笑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对翠儿和落梅道:“带上东西,我们走吧,去寿安宫?”
“是,皇后娘娘,辇车在宫外备好了。”翠儿躬身垂首轻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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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底万更结束?出去透透气,再给猫买几包妙鲜包去?
晚上还有一更或两更,看章节下的鸟儿唠叨??
六宫斗,皇后大过天_决战,以禧福宫祭旗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