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若蓝又进步了2名,就是祈宏也够到了校长说的高校在我校的最低录取线。本想放了假去若蓝家走走,但想想马上就过年了,就看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正月最是无聊了,一大堆人象无头苍蝇般到处嗡嗡乱撞,不知在瞎忙活些什么?准备待在家里过年,可表妹谣谣老过来骚扰,就狼狈地逃去小舅家了,在他家过了年,初二就一同到姥姥家去。
因为某些关系不是很融洽,一般是分批去姥姥家的,当然我们一家一定是和小舅一家去的,这个搭配是雷打不动的。平时工作也不太见面,这可是老妈与小舅妈憋了近一年的话要说的时间,就是七天八夜也不见得说得完。一般来说我们去了,大舅一家就不去了,大舅一家去了,我们就迟些去。因为老妈正月初八左右要上班了,而大舅他们是生意人,时间无所谓,所以一般是我们先去的。
阿姨一家就说不定了,有时也和我们一同去姥姥家,有时却也与大舅一家同时去,当然也有他们单独去的时候。或者在她的心目中,大家都是同根所出,不应该形同陌路!但现实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有些事说也说不清楚,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老妈与小舅妈对阿姨的态度是既热情又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老爸曾说这事还是老妈自己处理妥当,多听老妈的。
因为谣谣那粘人的家伙来了,我就怎么也待不下去了。都差不多读初中的人了,看见我还是一个虎跃扑上来,抓着我的脖子就道:“阿翔哥,可让我抓住你了!这回可要给我讲好多的故事了!”看来对我逃到小舅家去的事还念念不忘的。
小时候我也讲故事给她听,因为我看的书多,讲得也不错,让她都沉迷其中了。我慢慢就没有了那种心态,可她似乎还活在那个童话世界里。所以我只有能躲则躲了,实在没办法才应付一下。还有,她以前老爱在我看书时捉些蚯蚓之类的放我脖子里,虽然后来不了,可让我几乎一见她就浑身起疙瘩,现在还是这样。
老妈与小舅妈待了三天还没有散去的迹象,看着边剥橘子边聊天的她们,我忍不住道:“妈!再不回家,姥姥家都让我们给吃穷了。”小舅妈眼睛一瞪,老妈更狠,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橘子皮就往我头上劈头盖脑招呼过来,我抱头鼠窜而出。
其他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就吃呀喝呀的。压岁钱?除了每周几块的零用钱,即使有也得上交“国库”,听“国家”统一安排。一开学任课老师先把自己的还没结束的少量课程结束掉,还发下了总复习提纲。看着比课本厚的复习提纲,我的头就一阵发晕。
“跟你商量件事好吗?”趁着旁边没人若蓝轻轻道。
“什么事这么神神密密的?”我奇道,这可不象平时的她。
“嗯……是这样……就是,就是……”她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真奇怪了!什么事让她这样进退失据的?我开口道:“你的事我一定帮!”
看她高兴的脸却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那要看有多少难度了。”我补充道。面子得给,但他人的事要很有难度我才不干。
“没难度,没难度!”她连口道。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觉得眨个眼皮都很有难度。”我开着玩笑道。
“那我帮你翻!”看出我开玩笑,她大着胆子伸手往我眼睛凑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柔嫩腻滑,握着很是舒服。“放手啦!”她满脸通红地小声道。这是教室,我还真不得不放手,虽然是十二分的不情愿!
原来魏明芝成绩相对较差,升学的可能性极少,再说家里还比较富裕,原来也就无所谓。可上一届的升学情况以及校长大人开学典礼的几个炸弹,让她命都拼上了,但成绩还是停留在中下游,令她难过万分。看好友若蓝上学期成绩进步良多,就缠着她讨教经验方法,而听若蓝说有这么一回事,当然断不肯放过,缠着若蓝赶快跟我说。
“怎么帮?她坐那么远,再说祈宏他们也肯定不会答应的。”我道。
“就调到隔个过道的你那边,平时就这样,夜自修就拉她自己那个座位与我们拼桌,反正最后一桌也不会妨碍其他人出入,连班主任都……”她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一把捂住小嘴,却没有丝毫惭愧之色,反而是一脸笑意。
“好啊!原来都先斩后奏了,看来为了自己的尊严,也得违心拒绝一次了。”我装得严肃,一副伤心欲绝却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从桌下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紧紧看着我。“好了,算你啦!”我阴谋得逞笑着道:“你的面子我能不给吗?”
下午魏明芝就调过来了,或者有钱在中间起了作用吧!“请多关照!”魏明芝胖胖的脸笑得象一团面粉:“我就说‘大侠’是个大好人。”说着还抛了个媚眼,我立马打了个冷战,杀伤力可真强!自从痛扁地痞流氓后,老有人“大侠,大侠”的叫我,我反对了好几次了没用,也就懒得计较了。
同学们都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去了,每天各种试卷满天飞。如果真要做,我看每天24小时都头拱试卷也来不及,不过他们没有丝毫埋怨,一头扎进试卷堆里。
只是我有些问题。因为不得不分心安定丹田的热气团,寒气修练的进度缓慢,特别是随着寒气的慢慢壮大,分出的精神越来越多,进度自然更是越来越慢了,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达到热气团的境地?可这精神力对我成绩的提高关系实在太大,我现在的目标可是如“北大”这样的名牌大学!看着高考临近我是越来越烦躁。
想到那张皮卷,我隐隐觉得中间那个循环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这样一想就控制不住了。可对称的一个原则就是对称的物体至少有个相同之处,或者重量或者体积或是其他的什么,在这里应该是冷热气团的规模差不多。可是,我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修练吗?我反反复复想了好多天,终于还是功利之心占了上风,决定冒险一试。
等弟弟进入梦乡,我盘膝坐下,按着中间那个循环试练。果然!两个气团忽的窜出丹田在气海相互吸引着靠近,猛一下撞击在一起,我感觉气海一个爆炸,一口热血冲口而出。在我极度的痛苦中两团气体纠缠翻滚着绞成了一团,互纠缠、撕咬、争斗着,像是两只凶猛的蟋蟀,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寒气明显抵挡不住热气,很快就被热气包围着追杀了,同时身体越来越热,没多久全身就被汗水湿透了。气团很快就失去了控制,多余的热气倒处乱窜,每个穴道、每条经脉都酸涨刺痛难忍。突然脑海一道白光,每个穴位、每条经脉都似乎爆炸开来了,我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体也炸了开来,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也终于失守。
我在脑海的白光中依稀听到一个幽幽的呼声,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语言在耳边轻轻呼唤,是那么真切,有如真实!我努力想看清她的模样,却只能看见白光中的一个影子,然后白光褪去,我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酸痛难忍,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自己吊着葡萄糖,还听到老妈在旁边低低的说话声。我一动,她马上发觉了,激动得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五天六夜,老妈请了假一直照顾我。
祈宏他们都来过了,特别是若蓝每天放学后准时到,夜自修就回去,我醒来时她离开还不到半小时。学校也派教导主任来过一次,不过班主任没来,可能我那次冷冷的态度,让他知道并不受欢迎。倒是班长代表全班来过一次,不知是不是他的授意。
一会儿,弟弟拎着饭盒来了,一看到我就高兴道:“哥,你可醒过来了!”看着一个女医生进来,弟弟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破医院,什么病都检查不出,就知道吊葡萄糖!”老妈眼睛一瞪,弟弟就装着帮我活动手脚。
医生应该是听到了,红着脸粗粗查了一下,逃命似地走了。原来医院什么病都检查不出来,所有的主治医师进行会诊也是一样,只得吊葡萄糖让我维持能量,还跟老妈说要做好病人醒不过来的打算,怪不得老妈看我醒来那么激动的。
我就是有点虚弱,全身酸痛,但没什么大碍,可等让老妈确信我真的没事时,都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老爸也来了,看得出他大大松了口气。我当然不会说昏迷是修练内功的缘故,否则我以后还能碰这个?我有且只能装疯卖傻着装出一脸的无辜。
自从这次事件后我连续几个晚上没有修练,而是思考出错的原因。应该就是寒气团与暖气团的规模不等而造成的,因为只有多余的热气在身上乱窜,如果二者相等应该能够达到一个平衡。这次真是命大福大没一命呜呼,也没出现我估计的“精神错乱、半身瘫痪、阳物不举”,但也绝不敢再不明情由的冒险一试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神功的威严我是亲身体会到了。
还是继续修练寒气吧!虽然进展越来越慢,但总比一命呜呼好。只是觉得寒气团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小得可怜了,就连热气团似乎也缩小了一些。那可是不知多少个忍着虫咬蚊叮流汗流泪辛勤耕耘的日夜啊!就这么大江东去般一去不复返了?我欲哭无泪哪!
还是修练寒气要紧,补足热气就不用了,到二者规模差不多就可以相对提早一些修练中间的循环了吧?咦!真是希奇怪哉!不知怎么的,修练冷气时热气团居然不再蠢蠢欲动了,这真令我大喜过望,看来这险冒得还是相当值的,不过想起来还是令我一阵后怕。
这件事后,一连串怪事就发生在我身上了。首先是我以为是运功路线与我记忆的有出入,就拿了皮卷出来对照。才打开外面的层层包裹物,刚接触到手,“啪”一声皮卷就燃烧起来。我听说过“自燃”这件事,可从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皮卷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用脚狠劲踩,差点鞋都烧了,可火丝毫不灭。我又慌乱着从桌上拿起半杯喝剩的水倒在皮卷上,“嗤”的一声,但皮卷仍旧燃烧。我就这样眼睛定定地看着任它烧完,火灭,只剩下一堆灰烬,皮卷的半点都不曾留下。从始至终我没闻到过一丝气味,我敢肯定那不是羊皮。水都浇不灭的火?三味真火?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作罢,还是顾着眼前要紧。
虽然从火落到地板到水浇下只有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可被烧到的地板表面还是炭化了。我用脚踩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十秒,可鞋底的橡胶已经局部熔化,就连鞋弓处的鞋码,因为平时不着地,穿了两年还很清晰,可现在也没了。
“这火也真他妈的邪!”我暗骂一句。幸好地板陈旧,烧的时间又少,还不是很明显,要不又得挨骂。“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火?”我几乎能够想象到老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有时睡觉或者打盹时就会听到那个悠悠的呼声,我一直以为走火入魔时看到、听到的不过是幻觉,人临死前都或有些幻觉吧!但一次次出现在意识里就不会是幻觉了,真令我惊异,甚至有些恐怖了。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否则估计“二院”的大门随时会向我敞开的。
不久,洗澡的时候我发觉左臂上部,大概就在中痘(天花疫苗)的那地方,出现了灰色的一块,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就一个鸡蛋大小吧!虽然颜色只是淡淡的,但与旁边雪白的皮肤反差也实在太大了,任我怎么擦都擦不掉。可能是那次出事时倒在床上碰伤的淤血吧,我也不管合理不合理,就这样给自己一个解释了事。
因为不用再分心,进展自然是很快了。我知道那次走火入魔肯定发生了一些我所不能理解的事,可让我在寒气还没练到与热气可以对抗之前再次尝试,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很快寒气团就超过了走火入魔前的规模,相比以前就是突飞猛进了。
随之而来的是思维越来越清晰,精神越来越集中,记忆力更是倍增,脑子灵活更甚。我现在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种光亮,特别是在情绪激动时,同学很少敢有与我对视的,而弟弟形容我是:“眼睛贼亮贼亮的”。
随着老师复习以前的内容,我欠缺的知识也很快全面了起来,除了考试还得应付,我现在一般不拿笔。大家都忙着复习,我还是老样,有时上课挺认真,有时却眼睛定定的。不过,我总觉得班主任近来有些看我不怪,估计主要是因为我怕再引出什么意外,就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多了一点雅兴:故意做错。多次以后有些老师包括他就认定我根本就是不会,而不是保留实力,当然也没了一些所谓的特殊照顾了。但旁边的就不一样了,她们可是实实在在拿到好处了的,就算魏明芝也已经有了进步,虽然排名还是中游偏下。
上午班主任上课又发觉我走神,严厉地高声叫我的名字。平时他也不这样,一般都装作没看见,因为走不走神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影响到别人就属于我私人问题不是?但他今天不知是发现老婆有外遇还是咋的,反正火气特大,刚好看到我神游天外的模样,或者在他看来我那表情就是对他故意的讽刺打击了,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出气筒,遗憾的是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只刺猬,谁碰谁倒霉。
我几乎是大跳着反应过来,同学门也是诧异地看着他,而不是叫到名字的我。我走神关其他人什么鸟事?他人教不教我没资格管,但难道我连自己学不学的权利也没有了?不由一股怒气直窜胸口,同时一道冰冷的目光电闪而去,带着我的愤怒与杀意。仿佛是磁铁吸引般,他目光定定地根本离不开我的眼睛,身子不断颤抖,只十秒不到的功夫,他脸上就冷汗流了下来,我只看到他眼睛中的慌乱与恐惧。
听到若蓝轻轻的呼唤,我这才惊醒过来,精神一松,放开了与他的对视。他身子一下子软倒在讲台旁边,一动不动,甚至连尿液也出来了。大家一脸诧异着七手八脚连扶带背把他送医务室了。因为我坐的是最后,大家都没发觉我的异样,除了若蓝,再说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大家看到的只是班主任眼睛定定地直视前方,身子直抖,额头汗珠沁出、滑落,然后就是倒下。
下午我就听说班主任被送“市一院”了,第二天就转到了“市二院”,也就是精神病院。在高考冲刺的脚骨眼上出这事,校长急得团团转。还好去年带毕业班现在教高一(3)班语文的老师很有经验,临时接了班主任的班才把局面稳定下来。好好的人一下子进了精神病院,这也太令人夷非所思了。学校专门派人来调查事情,我与若蓝也分别被叫去提供线索,特别是我,因为事情直接与我有牵连,问得特别仔细,但这种几乎是超自然的事,恐怕是说出来就被送去与班主任做伴了,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后来听说“二院”的精神病专家得出的结论是:受到太大刺激,精神紊乱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最后虽然查出还没有疯,不过也差不多了!根据班里学生提供的情况分析,要再抖颤几秒,那就实实在在疯掉了,就是医好,也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任何的高兴,相反还隐隐有一种不安,毕竟只是他一个愤怒的叫声,况且我也不应该上课老走神。因为我的一个无多大意义的愤怒就几乎毁了他一生,并且是生不如死的境况,以后不是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乱用,看来有时还得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才行。
在满天纷飞的考卷中,对同学来说不知是黑色还是红色的七月还是如期而至了,但对我来说是注定的红色,值得期待的是它到底有多红。在最后的三次全市十三所高中模拟联考让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虽然卷面上的成绩还是令老妈摇头叹息,但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保证过的事还有没做到的吗?”又令她狐疑万分。
家里虽然没有象弟弟中考时的重视,但这些天来菜也确实好得多,家务事也一点没让我干,虽然我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用老妈的话说是:“宽松的环境我们已经给他创造了,其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随着如潮的人流涌进考场,又涌出来。我只知道这次应该是无数次的沉默以后惊人的一鸣了,就看到底能惊动多少人的问题了。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