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带上笑容,揣上宝贝,跟着师叔施施然出来了。走出密室,迎着清晨的阳光,感受着轻柔的风拂过脸庞,真有晃若隔世的感觉。远远望着高高隆起的秦陵,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伤感,那本来打算游玩各个景点的兴头也不翼而飞了。也是啊!既然到了大雄宝殿,见了如来佛,谁还会对破烂的山神庙感兴趣?
我准备先不急着回北京,反正都出来了,还是稍微放松几天吧!咱现在对古董没任何兴趣,只想拥着人比花娇的情妹妹看看美丽的大自然。这次除了献宝就顺便看看“天下第一”的泰山,瞧瞧小学课本上描写的趵突泉吧!不过,这次没什么要紧,咱就不乘飞机了。
师叔虽然知道我不是大嘴巴,但临走还是嘱咐了我一句,还又要拿钱给我。封口费?我看师叔也很穷,穷得只剩下钱了!难道就不能送些武功秘笈、易容宝典什么的?就是投资指南、经营策略也不错啊!当然,结果是给我严正拒绝了,但已经入口袋的就充公没收了。
我在临潼的高档纪念品专卖店看中了条棕色的挂绳,细细软软的很韧劲还有一点弹性,老板说是牛筋制造的,不沾汗、不老化,是高档金玉器的专用挂绳。看看标的价格居然要100元一米,还不能还价,真是贵比黄金!虽然我觉得这价格已经远超细绳本身价值,但还是化血本买了2米,好马总得配好鞍嘛!
我10:15上火车,到济南已经13:20了。中餐是用火车上的快餐盒解决的,那味道与师叔农场的珍禽美味相差何止千里?但咱就是这点好:吃尽山珍海味后啃窝窝头照样不含糊!当然,暗中是直皱眉的。一下火车就抓了个小贩买了份济南市区图,把这里的大致情况摸了一摸。
我知道现在若蓝肯定是在学习,无论有课没课。她对这个来之不易机会的珍惜以及对自己梦想的执著我是印象深刻的,哪象我玩物丧志,没有一点上进心。我敢肯定她没上过泰山,没看过趵突泉,没进过动物园,总之要花钱的地方她一定都没去过。好在明天就是周末了,并且兜里除了自己的血汗钱还有充公的“滴着血和肮脏东西”的七千多脏款,资本家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去的,我总得重新用回到老百姓身上吧?幸亏我与若蓝都是普通老百姓!
终于找到了地图下面的济南大学,离火车车站并不近,好在城区“打的”都是固定的5元,不愁迎面碰上杀猪出身的司机。因为咱相貌堂堂、一脸正气,济南大学的门岗根本不敢拦我,当然也可能是没看见。得到在教室的若蓝同学指点找到了她的寝室,好不容易抓着她一个室友,才得到指点迷津,原来若蓝在西校区的图书馆自修。
靠着几位老鸟的慷慨指认,我一路寻去。我看济大校园虽然也不小,风景也不错,但有些乱糟糟的没有一个总体设计思路的感觉,估计学校是合并的,校区原先是几个学校的场地吧!但美眉却是不少,老实说美女比例比北大多很多,想来也有道理:人图个啥?不就是受关注被重视呗!长得漂亮自然就会得到关注的目光,而不需要争取了,但长相平凡的往往只能在学习上下苦功争取这些了,原因大概就是这样吧!
图书馆自习区的人很多,但也不是座无虚席,要在北大那不是中午吃饭时间抢座位就想都不用想了,看来读书自习的氛围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的。咱目光如电,眼睛一转,就把角角落落扫了个通透,那静静看书的若蓝还能逃了我的法眼?不过,我一看到她心中就一阵宁静如水,有种船儿靠了岸的感觉,真是有些奇怪,看到谁也没这种感觉啊!一时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虽然她旁边都是人。
咱就暂时不打扰她了,还是让她来打扰我吧!她侧对面刚好有个空位,我就过去坐下了,空手参加自习,估计也是济大第一了吧?当然,他人自习课程,我是自习美女若蓝。我看她丰满多了,白腻而富有古典特征的脸中隐隐流露出高贵的气质,看来艺术这东西确实能提升人的品味,有时间咱还得恶补一下。不过,她身上穿的与旁边的比起来就差多了,料子、做工不好不说,洗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若蓝是美女,看她几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长时间盯着看就让人奇怪了,即使他戴着深色眼镜或者想遮去色狼的面目。附近的都有抬头看我,虽然有些我看不见,但我感觉得到啊!我回头一笑,把身后一个也吓得低头看书。但若蓝却是丝毫不觉,还微微皱起眉头,不知思考些什么,真是有够认真的。
我又看了她七八分钟,幸亏她还不是根无知无觉的木头。她忽然有所觉地抬头看来,当然我迎接的是一个夸张的微笑。她一时愕住了,张着嘴一动不动,这才真象块木头了。我轻声道:“那位美女可以打扰一下吗?”
她诧异的眼中马上蕴满了惊喜,微红着脸有点慌乱地整理自己的东西了,却也不答我。“你怎么来啦?不用上课了?”她还没走出自习区,就轻声发问了。
“我在北京坐立不安,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学习,就来济南碰碰运气,或许能够在这个美丽的城市找到对症良药。”我又胡扯开了。
一句话让若蓝刚平静下来的脸又挂上了红霞。“没正经!”她低着螓首轻轻回了句。
那神态真是要多动人就多动人,不由一种柔情蜜意流转心底,可惜这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而且还有事要办。“你还别不信,真是看你来的!”我认真道:“不过,这个待会再说,现在我只想去街上逛逛。”其实我最怕的就是陪女孩子逛街,但兜里有钱还能看着心上人一身的朴素?
她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怕是连街上她也不熟吧!我把手中卷成细桶状的市区地图向她扬了扬,果然,她的脸更红了。我马上扯开话题道:“晚上我想请董佩佩、何利华他们以及你们寝室的几个吃饭,你帮我安排一下吧!”对了,若蓝说过何利华一直在打她主意,该是给色胆包天的不法之徒严厉警告的时候了。
她看了看我点头道:“那我们先回寝室吧!”
若蓝红着脸与寝室门卫交涉了几句。失败!我还是她口中的哥哥,并且前面没有任何修饰的字,就是加个“感情”的“情”也好啊!不过,门卫这个明眼人还是笑着放行了,看来若蓝平时的人际关系处理得很是不错的,因为我看见好几个男的急得团团转,但就是没得上去。
她的寝室在四楼,一路上来若蓝都红着脸打招呼,这种神态不是不打自招吗?就是没有什么,别人看着也认为有些什么了,何况本身就是有什么嘛!我当然也是微笑示意,不过我看到的女生都露出怪怪的笑容,甚至还有人用小动作向若蓝发问,若蓝的脸都变成了块大红布了,我想应该是她第一次带男的进来吧!
她们寝室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刚才给我指点迷津的,她细细的丹凤眼让我有点“妖”的感觉,其他的长得还比较周正,虽然比不上若蓝,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吧!她对若蓝的介绍只一个劲地笑。
若蓝本来就大红布的脸被她这么一笑差点就滴下红色来了,她突然推着我道:“外面等我一下好吗?”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我还没回答就已经被推出门外了,马上就把门关上了。失败,真是失败!我连她到底哪个床位都还没搞清楚哪!
“乒乒乓乓”一阵打闹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那个叫舒飞音的女孩的求饶声,听得我一阵的微笑。不过,我不想偷听她们的悄悄话,虽然我如果集中精神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过了几分钟还不开门,估计是在打扮一番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完全能够理解,但不能理解的是都10分钟多了还是没有半点要出来的迹象。不过,经过15分钟漫长的等待,虽然我没有千呼也没有万唤但她总算还是出来了。
我眼前不由一亮,虽然仅仅是洗了个脸,换了套衣服,但感觉完全变了。她的细白粉嫩的皮肤本身就可以作化妆品的代言,而这么一洗,呈现一种彻底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的自然美,让我怎么不两眼发光?身上那套衣服,虽然料子不行,但缝制精细,特别是款式设计与她自身搭配有种天然的融和,还凸现出一种巴黎时尚的大气,穿在她这个天生衣服架子的身上,简直有种巧夺天工之美,不会是她自己设计的吧?
我们乘“的士”去济南最大的商厦。她身上穿的果然是自己设计,还是利用学校的缝衣机亲手缝制的。那么有天分?真让我刮目相看!对了,到时给她捧一捆好料子回来,也一定要让她给我也设计缝制一套穿着爽爽。那可不仅仅是穿着合身的问题,主要是看中她亲自设计亲手缝制这一点,那可是意义深刻哪!当然,我除了给她设计的衣服给予高度评价外也给她绝对的肯定与支持。
商场的衣物是多,也不失一个旅游名城的面子,但若蓝看看门面又看看牌子,连走也不走进去。我只得拿出“坑蒙拐骗”四字法宝道:“进去看看也要紧,研究一下人家是怎么设计的,闭门造车哪能有什么出息?”她听着觉得也有道理,这才移步进入。
我看也就一个样,但她却是一副流连忘返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在一套雅戈尔休闲服饰面前长时间停住脚步。我心中一动,忙旁边虚心请教道:“你看,女孩子应该穿什么颜色的好看?”
“我想如果肤色白一些,那穿黑色能够体现一种神秘,白色的就让人感觉很清纯,穿紫色的就有种古典气息。如果肤色黄一些……”她看着衣服柔声答道。
我只要知道前面半句就行了,她一说完,我马上就退了开去,找了一个营业小姐轻声道:“前面那位小姐穿的,黑色、紫色、白色各一套给我包起来。”
那个营业小姐很有专业水准也很乖巧,就看了几眼就知道了三围,没有丝毫惊动若蓝就很快把事情办妥了。我付了钱,她还是看着衣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我却没那么多耐心,凑近她提议道:“我们其他地方再看看吧?”
我们并排走了几步,她就发现了我手中的异状,奇道:“你手中是什么?”
“衣服啊!”我随意道。
她手一伸,我只得交她手上。那三种颜色的女装,她再笨也知道了怎么回事,急着道:“那800多一套啦!快退掉,快退掉!”想想也是,老妈一个月才这点工资,而她家里更是最值钱的两头大肥猪才值四五百元,一下子不能承受也是情理之中,要是一年前的我也一样!现在咱也可算是穷人里面的浪荡子,好在还不是败家子!
走在路上时我早想拉她手了,但别看咱身高马大的,在她面前这胆子可有限得很。现在看她拿着衣服转身疾走的样子,我胆子忽的一大,情急从权吧!手一长,马上拉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她走得急,我这么一拉,她身子马上向我倒飞而来。我是很想抱住她,但这里实在不适合,就一错身,她就到我身后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跳着熟练的探戈,但我发现若蓝的神色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我没等她说出任何不利的话,就苦着脸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折腾了好不好?”看着她脸色,马上又补充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怎么样?”
她总算给我面子,没再坚持,但还是咬定了我说的:“这可是你说的!”我只得苦着脸点头。上过一次当后的她怎么也不肯再进去欣赏名牌服饰的设计思路、灵感什么的了。但衣服不买布料总可以吧?我一句“能不能给我也设计缝制一身。”就让她积极响应,但这里只买成衣服,只得前往布料市场。
这次她学乖了,只说适合我穿的,但对于她喜欢什么花布就不肯吐露丝毫,但咱有办法对付。我笑着道:“你们寝室那几个,我想买些花布送她们练练手,若蓝小姐肯不肯帮给挑挑啊?”这下她没辙了,不过还是让我不要太破费了。看着我一叠一叠拿出去的钱,她是干着急,但最后怎么也不让我买了,我看看也实在是很多了,就答应着回去了。
寝室当然自有一番热闹,这礼物真送得太合适了,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当然,与董佩佩、何利华及陈振东他们三个见面又是一阵热闹,我发现何利华眼中的慌乱。一群人闹哄哄地往饭店去了,虽然我不是师父这种大款,但既然兜里还有那么几个小钱,怎么也得搞个几星级排场的不是?
我特意把何利华拉到旁边,当然若蓝是另一边了。坐下后我就道:“大家都是新朋友老朋友了,想吃的随便点。”我顿了顿笑道:“不过五粮液、茅台之类的我想你们也没胃口不是?”
“有胃口,有胃口!”陈振东带头起哄道:“不过如果有人肯表演节目助兴,显显大侠的神威,那茅台、五粮液什么的咱们就看不上了。”他这话马上迎来一群呼应,看来连舒飞音她们都知道列车上的那回事了。
自从脱胎换骨以后,那个力量之神好像远离了我,虽然还留那么一点神奇,但也就脚步不打滑之类的小伎俩。总不能表演轻功吧?更不能显露精神力量,看来只有用薄片吹个曲助兴了。我笑着道:“行!不过我不做拿菜刀拼命的大侠好多年了,我现在师从九翔学了几招,就拿出来献献丑了。”
我就知道若蓝不会说出去的,果然,他们纷纷打听是不是那个吹《夕阳下的枫树湾》的九翔。我当然把他说成我的同班同学,而自己就是他的得意门生。本来他们对我是北大学生这一点就有一种崇敬,毕竟那是学生心目中的圣地嘛!但我是九翔得意门生这一点更令他们兴趣倍至,一个劲催着我开始,还非得吹《夕阳下的枫树湾》不可。
我咳嗽一声,学着江湖卖艺的一抱双拳吆喝着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叔伯、大妈大娘们,‘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喂~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我这一番动作、腔调还真十足象个江湖卖艺的,引得他们嘻嘻哈哈一阵笑。
没叶片纸片也行,趁他们笑成一片的时间我从满脸笑意的服务小姐那里要过一张速记纸,随便几下就找准了音。他们一静下来,我就开始凝神吹来。那个曲子本身就是借夕阳下的枫树湾的美景表达对若蓝的思念的,现在有她本人在身边,那根本就是整个的夕阳下的枫树湾就在眼前了,还能不打动人的?
一曲下来,他们都有些痴痴呆呆的,或者都想起了心中的那份感情吧!我悄悄从桌下抓住了若蓝的手,她一惊马上就脸上彩霞了,我怕他们看出来,只得马上放开了。“你就是九翔吧?”董佩佩若有所思地轻声问道。
他们的眼光马上集中到我脸上,我胡扯道:“师父说我已经有七分火候,但离精通还远着哪!并且我只单练这一曲,就稍微模仿得象样了点。”省得他们又让我继续吹其他的,趁机把它刹断为妙!
她们有表示不信,有表示释然,但马上把求证的目光射向了若蓝。要若蓝回答那还不露馅?也该是趁这个机会向他们正式宣布我与若蓝关系,让何利华死心的时候了。我马上抓着她桌上的空手,她低着涨红的脸,还微微颤抖着,哪还能说出什么来?我想,通过这个动作与若蓝的反应,他们再迟钝也该明白了我们的关系吧!
我对着刚才带头起哄的陈振东道:“该你表演了,不要告诉我只知道煽风点火,没想到惹火上身!”
“行!”他倒也是个爽快人,笑着道:“我就讲个故事,不精彩就随便灌我好了。”看来对自己故事还蛮自信的嘛!他这一拍胸脯马上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他自认为精彩的故事:“从前有个太监……”我一听“从前”两个字就向服务小姐要了个杯子,开始往里面倒酒了,可他也只讲了半句就停下吃东西了。还卖关子了?我满上了一杯,既然他自己说不精彩随便灌他,那我还客气什么?我们都抬头看着,等他接下文,他倒好!只顾着自己吃菜,吃了几口,抬头看了看我们还道:“吃啊,吃啊!虽然咱才比太白、貌赛潘安,但也不用盯着不放呀!”
“下面呢?”若蓝开口奇道。这也正是我们想问的,他难道不怕灌酒?
“下面?”他装蒜着眉头一皱,大大咧咧道:“下面没有了!”
“啊?哈哈~”我大笑着反应过来,马上响起一阵惊天的爆笑声。正喝着饮料的舒飞音“噗”一声喷了出来,幸亏转头及时,要不整桌酒菜就遭殃了,但还是咽着了,大声咳嗽起来。若蓝与另外的女生都红着脸,低头啐了一口,可就是憋不住脸上的笑意。就连旁边的服务小姐也捂着嘴吃吃地笑了。
何利华虽然也是脸带笑意,但那种失落是不言而喻的。本来我还准备用其他手段严厉警告他的,现在看来暂时保留吧!朋友一场,我对他的情况我也表示同情,但也只能是同情了!他的错误在于命不够好,没这个福气!若蓝的个性我最清楚了,她很难认定一个人的,但一旦认定,那就是头撞南山也难回头的了。
笑过之后何利华就是一个劲地喝酒,还给我们劝酒。虽然我与陈振东也并不比他喝的少,但他这个样子肯定喝醉,我悄悄给陈振东打了个眼色。本来气氛是绝对好的,但何利华这样,大家看着也难受,也就早早散了。何利华早不醒人事了,好在陈振东只是脚步有点踉跄,也只能拜托替为照顾了。当然,我们两个自己又另有节目。
来济南之前我就打定了主意,怎么也得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给挑明了,让若蓝在这个豺狼横行的环境中能够安心!虽然刚才侧面表达了这个意思,但要让若蓝清楚知道我的想法还有些距离,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去公园坐坐,花前月下应该最是适合谈情说爱了的了。
公园里树丛茂密、光线幽暗,很多地方伸手大概也只能见见五指了。环境真是适合不过了,连我芝麻大的胆子也发芽了,犹豫再三还是把魔爪伸向她细嫩的小手。她手一震,但咱既然已经出手了,她就是想缩回去也没机会了。
她马上放软了手臂,但头也垂了下去,甚至脚步也落后了,简直要我拖着往前了。不过,不要说拖着,就是背着、抱着也十二分愿意不是?她的手细嫩幼滑、柔若无骨,触感比秦始皇当宝贝似的佩玉好了不知多少,握着真是过瘾!
公园深处都是一对对的情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着的石椅,但光线就比较亮一些了。我看她这样子就转移注意道:“你真的很适合搞服装设计,看你的作品已经隐隐有种时尚与浪漫的气息,假以时日保不准就是另一个于贝尔·巴海!”
“真有那么好?”她抬起头来,虽然脸还有些红红的。
“那当然!”我马上肯定,又笑着道:“本来我一直都是揣揣不安的,生怕到时穿着你设计的官服让人家一看就认定是个贪官,那岂不大大影响我的仕途?不过,今天一见,我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笑了起来:“哪能凭衣服认人的?”
“怎么不能了?”我胡扯道:“常言道:‘衣为人面’,看一个人的穿衣打扮,我们就可以知道他的个性、好恶、素质与修养等等一系列的东西,所以才有‘人靠衣装,佛靠金妆’嘛!你说看出个贪不贪又有什么稀奇的?”
我看她未置可否地笑着,就正儿八经问道:“对了,我的具体尺寸你知道吗?”
“最好量一下,那就更合身了。”她柔声道。
“对啊!我就听说女人的手臂长刚好就是男人的腰围,不知……”我说了半句就微笑着看她。
她一下子又变成了大花脸,却发出吃吃的轻笑声道:“那我明天找那把尺量一下。”
啊……好个若蓝,还学会跟我耍花枪了!我还能放过她?我把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上环去,大大咧咧道:“直接试不就得了!”
她没有任何的拒绝,但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我见犹怜!我发觉她特别会脸红、特别怕羞,在刘家村不是也有过亲密接触吗?虽然那次只有升华的男女之情。但妙处就在这里!要是因为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就脱裤子比穿裤子还随便了,那种女人谁还有兴趣?
“害羞的女人是最清纯的。”我想起了不知谁说过的一句话,心头不由浮上一种甜蜜与柔情,手就不受控制了,一时温玉软香抱了个满怀,鼻端冲上一股百合味的少女体香,让我舒心之极。
她头埋在我胸口,轻轻颤抖着,还浑身发烫。我的心一阵的飘动,此刻我才清楚感觉到我们的心是那么的贴近!她也该完全清楚了我所想的了吧?当然,目前做到这一步就够了,其他美好的就留给以后吧!我只是轻轻拥着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好一会,她身体的颤抖与热度才缓缓平息了下来。
还有什么比抱着情人的香躯更令人陶醉的?我们谁也没说话,静静享受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为什么美好的时刻总是过得那么快?我记得才刚刚来呀!但若蓝头缩在我怀里轻轻提醒我了:她还得在学校就寝之前回去。我虽然舍不得,可也只得送她回去,然后在学校旁边的旅馆开了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若蓝寝室了,想不到若蓝早在学校门口等我了。天生衣服架子的她换成了昨天买的白色休闲服饰,配着她素面朝天的古典气息的脸,真是清纯靓丽得惊人,也难怪那流着口水一步三回头的男生了!
若蓝果然没有去过任何的风景点,真是夸张!看来把每一分钱都用到急需用钱的地方去了。我本来准备上午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泰山看看的,但若蓝说济南乘车到泰安,再爬山欣赏风景一整天也来不及,去泰山的游客一般都是晚上上山或者在上面住一晚的。听来是去不成泰山了,因为我不想破坏我早打算好晚饭后就乘火车回北京的计划。虽然有些扫兴,幸亏济南本身就是个有名的旅游城市,欣赏一下包括趵突泉在内的济南八景也是不错不是?但若蓝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首先要去的是趵突泉公园,也可以了却少时对这个享有“天下第一泉”美誉名泉的向往。一路上我看到的几个泉眼都干枯了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再往里走,就来到了名扬中外的趵突泉了,但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第一泉”、“趵突泉”的石刻石碑是看见了,但趵突泉的泉毛都没看见,巨大的泉池里面只有丛生的杂草。
这就是我向往的趵突泉?好在趵突泉公园不仅仅只有趵突泉,那几千年的文化沉淀还是有我们欣赏的。转了一圈,我们来到窗明几净的望鹤亭茶社。茗是品了,可惜没能领略到当年康熙、乾隆的那种感觉,毕竟这是个少了趵突泉的趵突泉公园啊!
若蓝说济南八景很多其实已经名存实亡,她说除了千佛山也就只有大明湖可以看看了。那还是明湖泛舟好了,我突然懒得走了,也可以营造两个人的世界。下午我们就租了只小舟,泛舟大明湖了。
比起杂草丛生的趵突泉大明湖就不知好了多少,虽然水质也不是那么清澈。我划着船到了湖中央,然后就坐到若蓝身边去了,船就任由它飘去了吧!
若蓝还是那么害羞,我一靠近她就脸红。“你把眼睛闭上。”我笑着道。
她听话的很,马上就紧紧闭上了双眼,但脸上的红色更甚了,看来是误会啦!我拿出玉佩,轻轻挂上她的头颈。她一惊,马上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一脸捉狭的笑容,又赶紧低下头去,露出天鹅般白腻的头颈。
这一低头理所当然就看见了下面吊着的玉佩,她脸露惊容,伸手放入手心,拿近细看。老实说,我也没有特别细看,但我知道特别贵重,因为师叔说这个玉佩是秦始皇手心找到的,死了还要握在手心?那肯定是意义非凡,所以我才送若蓝嘛!一般的让我怎么出手?
她忽然抬头认真道:“哪来的?”
莫非她看出了玉的来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师叔不是说这是“凶礼”,不能记载在册的吗?我知道她们开有古典艺术之类的课程,但应该只是从玉的质地看出不是凡品,从纹饰看出点玉产生的年代罢了!因为这块玉造型高古,通体金黄呈半透明状,却没有一丝杂质,而雕刻的凤纹与云纹又设计巧妙,萦绕的云纹下衬以斜线纹地,使纹饰显示出三维立体的层次。
咦!我借着一道太阳的反光,发现上面好像有字,但我仔细观看却又不见了。“怎么,不好吗?”我假惺惺道。
“这是先秦的纹饰,老师还特别介绍过,我看这玉不是随便能够得到的。”她还是认真着道。
“我要是说这是从秦始皇身上扒下来的,你会信吗?”我笑着道。
“别说笑了,问你正经的呢!”她对我的“胡扯”表示不满。
既然真实情况她不会相信,那我在被逼无奈之下只有正宗胡扯了不是?“看来这二十块钱花得值哪!说不定还真是先秦的宝物,早知道让那个顽童回家再找找,兴许还能找到几箩筐的,那我们就发了。”我说着连连蹬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会吧?”她疑惑着道:“谁看都不会认为是凡玉啊!”
“我拿到的时候还全是泥巴呢!不过,不管它先秦后秦的,只要你喜欢就好!”我道。
我终于借着阳光看清了字,只有极淡的一个字“清”,字是篆书,还是三维立体的,真不知当初是怎么搞出来的。老实说对于篆书我见识稍微嫩了一些,但这个字实在太好认了,简直与简体的没什么大的区别。
清?那代表什么?看着美丽如玉的若蓝,我突然一惊:琴清!秦国不是有个大大有名的美女寡妇琴清吗?莫非……可惜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对他的记载很少,并且多是后人胡乱猜测的野史,否则或者能够印证一番。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就妙了!2000多年前的美女佩玉经过2000年的空置又佩到了另一个美女身上,传说真正的宝玉都会自己选主……莫非若蓝就是……我忙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看来是相信了我的胡扯,虽然还有所保留,她小心翼翼收入里襟,看来真的是很喜欢了,不过主要原因只是是我送的也不一定不是?不过,看来送其它宝物的计划还要暂时缓一缓了,否则引来无穷祸害那就后悔莫及了!虽然若蓝不是那种随便炫耀的人,但我还是提醒了一句:“或者真是先秦宝物也不一定,还是不要随便显露的为好!”
有若蓝陪着的泛舟泛得就是不一样,那大明湖也变得特别漂亮动人了,但总还得有泛完的时候不是?这次济南之行完全达到了预定的目的,当然,泰山、趵突泉只能是插曲,忽略不计!她一定要送我到车站,这次更是依依不舍了。临走我又想留给她些零用钱,但她隔着衣服就把我的手按住了,只说现在还不缺而怎么都不肯收。也罢!对我的好意她一般是不会拒绝的,特别是现在,就当她存在我这里的吧!我帮她投资投资,至少也赚个十万八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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