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寒微笑道:“没有,你看错了!”
“好吧,”拉克西丝无奈地瘪了瘪嘴巴,突然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崔先生和诺尔先生是怎么死的?舒勤是怎么杀死他们的呢?”
陈暮寒笑了笑道:“其实舒勤并没有动手杀他们,是他们自己动手的。”
“什么意思?”
“拉克西丝,我问你,你觉得在门上涂四目的标记,有什么用意呢?”
“难道不是这个四目馆的由来吗?”
陈暮寒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涂上四目的目的并非这么简单。它的作用是催眠我们。”
“催眠?”
戴毅楼接口道:“是的,就是催眠。在我们看到大门上的四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催眠了。”
“所以,其实诺尔先生和崔先生是在被催眠之后,到了晚上,自己走到一楼,挥刀自杀的。”
“你会发觉伤口非常古怪,因为他们是自己用刀割下了自己的脑袋,自然姿势会非常别扭。”
“原来如此。”拉克西丝恍然大悟。
戴毅楼接着解释道:“舒勤非常精明,她并没有直接指示我们互相残杀,或者认定某人是杀人疑犯。她反而通过催眠暗示,使我们每个人内心中的负面情绪不断放大。所以,你会看到马枪月的歇斯底里,黑泽的鲁莽冲动,这都是她所造成的。”
“怪不得,怪不得,月姐会变成那样。原来是因为催眠的原因。”
“是的。可惜,驱魔家族就此要绝后了。”戴毅楼叹道。
拉克西丝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那这只巨婴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青铜棺材会在它的体内?”
陈暮寒淡淡道:“它们不是怪物,他们就是这座四目馆原来的主人,佛科纳尔。”
“什么?”
戴毅楼点了点头,道,“他们应该是封印,阻止舒勤本体复活的封印。”
“封印?”
陈暮寒道:“是的,封印。你记得三楼有些倒在地上的雕像吧。在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只有一具倒在地上,而他的样子和我在密林中看到的神秘人一模一样,而当我们第三次上楼的时候,那时候倒下的就不只一具了,我看过他们的样子,就是油画中佛科纳尔一家的样子。”
“舒勤用了借刀杀人之计,让我们作了她手中的刀。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让我们自相残杀,因为她需要我们去帮她打破封印。”
“好阴险的计划,那笔记的故事也是假的了?”
戴毅楼道:“没错,那只是为了让我们认为四目馆中有一具活死人杀手在而已。这样她就可以顺势在我们潜意识里面埋下一个暗示,只有消灭这个活死人杀手,找到最后的神像就可以通过测试。”
“这样看起来,诺尔先生的梦才是真相吧。”
戴毅楼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不这样认为,这应该也是障眼法而已。通过所谓的第七人来转移我们的视线,来使她更安全,更隐蔽。”
“那我们所经历的这所有一切,其实只是一场骗局而已。”拉克西丝有些无法相信。
陈暮寒道:“没错,我们只是棋子而已,为了解救舒勤本体的棋子。好在毅楼早就洞穿先机,提前将一切告诉了我,我才有机会将了舒勤一军。”
拉克西丝转过头,对着陈暮寒埋怨道:“那你也可以提醒我下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实在太过分了。”
戴毅楼连忙辩解道:“拉克西丝,你错怪他了。这真的不能怪暮寒,是我让暮寒这么做的。”
“为什么?”
看着拉克西丝一脸怀疑和羞恼的表情,他不由苦笑着解释道:“拉克西丝,你别生气。你知道,舒勤极其狡猾,如果暮寒不这样做的话,估计这家伙是绝不会露出破绽的。她心里对暮寒一直非常忌讳。”
戴毅楼突然转头对着陈暮寒,道:“对了,暮寒,你那时也真把我吓到了。原来你也会幻术啊。”
“幻术?那是什么东西?”陈暮寒笑道。
“暮寒,你又装傻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戴毅楼笑道。
陈暮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道:“毅楼,这你可就说错了。说起装傻,谁能比得上你呢?”
“呵呵!”两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又来了,莫名其妙地笑。”拉克西丝站在一旁,生起闷气。
陈暮寒,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道:“接我们的人来了。”
“哎呀,小帅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通过这场测试。好厉害,我好崇拜你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陈暮寒转过身,彬彬有礼地答道:“对不起了,杨教官,让您失望了。”
杨玉容笑面如花,道:“失望,我为什么要失望呢?我很开心啊。”
戴毅楼走到杨玉容身后,道:“真是承蒙您的厚爱和关照了,杨教官。”
杨玉容,丁香轻舔嘴唇,脸色艳若桃李,妩媚娇美,娇笑道:“哎呀,似乎两位帅哥的火气很大呀,需要我帮你们降降火吗?”
一股淡淡的幽香慢慢充盈在空气中,香气轻柔纯正、微弱淡雅,欢愉惬意却又慵懒无力。就像春日暖阳,昏昏欲睡。
陈暮寒低声一笑,轻轻嗅着,四周满满的春意,道:“好一首,人随春意懒,鸟倦落花闲。杨教官果然有才。”
“喜欢吗?喜欢就一直待在这里陪我吧。”杨玉容面容通红,那双明媚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了,一眸一笑,诱人犯罪。
“到此为止了!”一个冷冽的男声打破了此时的意境,寒意取代了春意,柔情变成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