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曲勇手脚一缩,筋肉都敛成一团,一米八多的高个子,滴溜溜缩成宛如一个圆滚的乌龟壳贴到了老板娘的后背心上,从前宫本晴子教他缩骨术,那时的曲勇不过才是暗劲,能做到缩小的十分有限,一晃的他已经是丹劲的绝世高手,这一缩将骨节之间的关节空隙完全压扁,将自己完全的隐藏起來,然后双手提着老板娘的肩关节操控着打开了窗户。
这一招是曲勇根据形意拳的龟形结合了日本的忍术后,自己想出來的名堂,不仅能躲在别人背后隐藏身形,还能控制那人的关节做出各种举动,原來这一招用在死人身上是极好的,可以起到潜行的目的,不过曲勇用在了此时,倒有也奇效。
只见老板娘在曲勇的操控下身手灵活,不亚于一个明劲高手,因为狙击手距离极远,突然看到窗户打开,然后一个黑影飞出,“砰砰砰”三处狙击枪同时开枪,击在那被抛出去的一团被子上。
就那一刹那,曲勇已经带动着假冒成渡边秀树的老板娘跃出窗去,使一千斤重身法快速落地,“砰!”鲜血飞溅,除了他们看到的三处狙击枪,居然还有第四个,曲勇躲开了前三把狙击,但终于沒能躲过第四个,老板娘的左胸口中了一枪。
曲勇脚尖才一沾地,他两背的肌肉扇动,浑然如乳燕之要振翅而飞,脚下瞬间虎扑出去,那老板娘被带着竟觉得自己有一种飞的感觉。
燕形的翅膀,加上虎形的扑,简直是“如虎添翼”,快如疾风,若不是他被身上那千斤黑衣压着,只怕能瞬间弹出去二十余米,但现在也很快了,他一落地,就弹到狙击手的死角,,街对面的墙角下。
“哐当...”这时,那房门已经被强大的火力扫开,那些枪手看到窗门大开,二话不说全部聚集到窗口成一列,冲着楼下扫射,这些人的來头实在可怕,光天化日,当街扫射一点都不犹豫。
曲勇提着老板娘,脊背龙形振骨,心脏气血狂喷,与肾水相交,水火能济,使得两翅之肌肉颤抖,那气血仿佛要激惹的他当真化出双翅來,腾空翱翔直去,燕是之最灵巧之物,有取水之精,是跃身之灵。
中国有个成语叫“身轻如燕”,被许多作者多拿來比喻笔下人物轻功了得,动作轻快,如果他们看到了曲勇的身手,就会由衷的赞叹一声,古人造词之精确。
那些枪手抢到窗前冲着曲勇开枪,却就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如乳燕般飞掠而去,无数火星在其身后闪烁,冲着第四个狙击手街头拐角的方位去,那第四个狙击手只开了一枪,想要重新拉开保险扣时,曲勇已扑到面前,如猛虎姿势,他反应也很快,将狙击枪横挡,希望能拖延片刻,撑到自己人來得及开枪支援,但是曲勇眼中完全看不到那铬钼合金钢所制的加厚枪管之格挡,他硬是强打了进去,猛虎一劈之下,对方握着格挡的狙击枪的虎口鲜血长流,手肘无力的一曲,“嘭!”曲勇的虎劈连带着枪身一起砸在那人的脑门上,“扑通!”那个高大的身体,直挺挺地扑到了地面,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曲勇并沒有下杀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脑震荡是少不了的。
就这么一阻拦,后面已有子弹追魂而來,“叮叮叮”全部射在曲勇后背上,但被刀枪不入的黑衣阻拦住了,他借着这几股巨力一推,身子早就掠出去老远了。
“哪里走?!”
前方竟有几辆面包车挡在路口,显然一是为了封街阻拦过路人,二也是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了。
曲勇速度不减,脚下猛的向地上一犁!“呼哧!”那水泥地面在他脚下宛如泥土坑般柔绵,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大坑,无数水泥碎块溅飞,夹带着巨大的力量,朝那些面包车外的人打去。
那些人不及开枪,纷纷遮面躲避,“呼哧!”曲勇又是一个犁步,飞溅其无数水泥块,“上步连环崩捶”,他借着这掩护极快的掠到那些人之间,伸出两根手指,飞快的在他们每个人“膻中穴”是一点。
等后面的枪手追上來时,曲勇早已经如斯人黄杏,一去不知所踪了。
“他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其中一个枪手看着满地软倒的同伴,忍不住自言自语问道。
“因为,他修的是王道!”后面,有一个面色十分苍白,喉间血肉模糊的人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王道保合诸夏,谐和万邦,驱除鞑虏,是驭万民之道,并不是杀人之道,但王道也并不是不杀人的。
曲勇一直抱着老板娘狂奔出去极远了,确定后面的人追不上來后,他才找到一个无人的公园模样地方,将她放在一棵树下,轻拍她的脸颊,喊道:“喂,你...”
“我...不行了...”老板娘的血已经流了两人一身,腥味吸引了地上的昆虫來吸食,“外苑,你去外苑找...”
曲勇看到她中枪部位后,就知道已经來不及了,能撑到现在是油尽灯枯了,他最后合拢上她的眼睛,叹气道:“不用谢。”
放下老板娘,接下來曲勇并沒有回落樱山庄,他还记得渡边秀树的话,要去皇城找那个瞎眼的画师。
东京实在很大,大到任何人走进去,就好像是一滴水放在大海里,完全的无影无踪了,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照的曲勇心里亮堂堂的,照的他那些疑问也亮堂堂的。
“是谁要杀渡边秀树?是其他黑帮的人吗?还是因为这次的决战?!”
“奈月怎么会在皇城里,她在这里干什么?”
他一边想着,也走到了这片高大的城墙外,只见古木森森内有青瓦白墙房屋就散落在树丛中,这些屋子并非是现代化的产物,尤其是那屋脊上的镇兽竟是龙头鱼身,雄踞天下,两侧刻着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
而在这幽雅、古朴的建筑内,有一角却是阴暗、陈腐、甚至是肮脏的,这一块地方的存在就如同是美女身上的鼻孔,肛门,是美中的遗憾,但这种遗憾却又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这里面住的,就是退休的“公务员”,专门服侍皇室的“公务员”,等他们老了,不适合皇家体面了,就要住到这个特殊的地方养老,沒有到过这里的人,绝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地方。
曲勇要找那个瞎眼的画师,一开始也想不到去哪里找,后來老板娘临死前说“去外苑”时,他才想到在每个皇宫里都会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中国庄严宏伟的紫禁城里有,日本的皇宫也不会例外。
曲勇慢慢的走到那高大的围墙下,一弓脊背一弹,朝上一纵,手已经轻轻松松的抠到了墙头,然后手腕发力,身子如在丛林中的猴子荡秋千,唰的甩过围墙,轻盈的落到围墙内的地面草地上,就是一滚,贴到一片假山下,日本皇宫并不是完全封锁的,它是半对外开放的性质,有点像是美国的白宫,每年都允许一部分游客入内,而这些外周的围墙也只能起到防君子之效果,并沒有用上现代化的红外线、电网等科技。
“各位游客,大家请随我來,我们现在到的地方就是外苑...这里有......”此时,一串脚步声走來,有导游模样的口气的人在队伍的前头说着话。
“看來是游客,我正好可以混在最后就行了。”曲勇顺着刚好有一群游览的人混进去,然后吊的走到队伍的后面。
那导游专业知识很丰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说上点故事出來,不过曲勇并沒有心思去听这些,终于当看到前方出现一片矮屋时,可那导游似乎被特别交代过那种地方不能对民众公开旅游,他带着队伍很巧妙的错了过去,只字不提那些屋子,而曲勇要去的就是那里,他悄悄别过脸慢慢落后,最后一闪身已经藏到一棵树后,等那队伍走了他才自己一个人往那片矮屋的方向走去。
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挤,小屋子很挤,过道很挤,人很挤,就连空气中的气味都很挤,空气中充满了烟臭,酒臭,男人体味臭,女人胭脂臭,猪牛羊马的二便臭,而在这些臭中还似乎有樱花的香味,就显得更臭了。
曲勇当时的一个念头就是,丢一个大点的爆仗下去,沒准能炸出一窝人,他几乎要捏着鼻子走过一间间用木板和土砖搭成的小屋,那小屋的门都紧紧的合着,却沒有人影,他只能走下去,想先找个人问问看。
一直从头快要走到尾的时候,才看到一个破败的门口有个老太太在揉面团,她的后背上还爬着个两三岁的小孩,光着屁股喊着“奶奶...”,那老太太干枯的手将自己胸前那破麻袋的一样的乳房往后一甩,那孩子咬到干瘪的奶头抽啊抽不停。
“老太太,我想问下,这里有沒有住着一个瞎眼的画师?”曲勇摸着鼻子,颇有些尴尬的问道。
那老妇人懒得回答,就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
谁知那小娃娃吐出奶头,叫嚷道:“奶奶,瞎眼算子!说我能回宫当大官的瞎子啊!”
小孩子对于夸赞过自己的人都会记忆深刻,尤其是在这样贫困的环境中出生成长的娃娃,所以他死死的记着。
“老瞎子...”那老妇人露出黑乎乎的牙齿一笑,道:“你要找老瞎子,他就在上面倒回來第八间,门口挂着鬼画符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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