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大吃一惊,迅速和许湛交换了一个眼神,安顾言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打算。
这件事情,除了他们父子二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安氏集团在海外各国的市场份额,许远升虽然没有办法得到详细资料,却能很清楚的知道,安氏集团的影响力,非丝般,他们不可能不考虑。
许湛本来还想着,只要他正式就任莫菲尔国际集团总裁,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许非的碴,将他从莫菲尔扫地出门。
他倒要看看,如此落魄的许非,还有谁看得上。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安顾言会率先表态,力挺许非。
他可是不忌惮安顾言,可是海外市场是他一手打拼起来的,一旦他动了许非,许非投靠了安顾言,联合起安氏集团共同破坏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海外市场,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这是他绝对所不允许的。
顾七七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跟在安顾言身边全程笑颜以待。
只隐隐感觉安顾言不过三言两语,却让身边的人都为之侧目。
犹其是许家的人,整个气氛都不对了。
她有些畏惧的看着安顾言,熟悉的脸,却带着一股陌生的凛然压迫之势。
“安总的意思是,对海外珠宝市场也有兴趣?”许湛脸上依旧带着笑,仿佛就是寻常的聊着生意上的话题,眼底却有些不甘的道:“可是据我所知,安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最出色的还是娱乐、金融、地产三大主业,当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安氏集团资金雄厚。安总在商业上的英明睿智,可一旦涉及到海外市场份额,安总只怕会应接不暇吧。”
安顾言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淡淡吐出几个字,“你可以试试。”
许湛愣住,用力握着高脚杯的手几乎要把那透明的捏碎。
没人敢质疑安顾言说出来的话,更没有人去怀疑。
这么多年来,安顾言一手打造的安氏集团帝国,就是最好的说明。
许老轻咳一声,举着酒杯上前,“安总,那么,预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敲山震虎,目的已经达到。安顾言也不想再多说,“合作愉快。”
他轻轻的与许远升碰杯。
朋友一场,就算许非最后还是会走,也要走得风光。
安顾言勾唇轻笑。
华一鸣戏谑的看着许家父子,笑着道:“印大少,你猜猜安顾言会对他们说什么?”
许家父子的脸色,尽收眼底。可真精彩。
印天奇摇头,懒得理会,“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认为我们腹黑的安总会说?”
“蠢。”印天奇屑的看着他道:“他不会说,问许大少不就得了。”
“这倒是。”华一鸣懒得理会印天奇对他的人身攻击,揽手勾着蓝雪的腰,蓝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华一鸣笑得有些放诞不羁,得意的道:“怎么样美人?你看到顾七七身边的那个男人没有?是不是很厉害?作为他朋友的我,自然也差劲不到哪里去,有没有兴趣跟我?”
印天奇闻言,哈哈大笑,“我说华少,你还得沾人家安顾言的光吗?”
“一边去,这没你什么事。”华一鸣毫不客气的瞪他。
“行,我去找我的朋友应酬去。”印天奇识趣的笑笑,看了一眼蓝雪,冰雪美人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缀着无数珍珠的礼裙,却更加高冷,漂亮的不可方物。
可惜啊,再漂亮还是那么冰冷,他靠得近了都有些吃不消。这么不解风情的美人,美则美矣,太过没趣了。
冰雪虽然雕琢的看好,奈何太冷,没什么人敢去抱。
当然,华一鸣绝对不算人。起码不算正常人。
对着这么一个冰雪美人都能有兴趣,能是正常人吗?
“天奇。”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女伴,风情万种的摇曳着身姿朝着他走过来。
印天奇扬眉一笑,笑得十分暧昧,他还是喜欢这种有人情味的女人。一样的漂亮。
又不是要立贞洁牌坊,要那么高不可攀干嘛。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华一鸣笑着凑近她如雪的香腮。
正欲凑上一吻。
蓝雪面无表情的侧头避开,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真是不解风情。”华一鸣气恼的摸摸鼻子。
“一鸣啊,我正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呢。”
一道明显有些拿腔拿调的女声传了过来。
华一鸣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脸色瞬间一变,华少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的难看,甚至还带着一闪即逝的厌恶。
蓝地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更敏锐的听出那个声音里,表面上听起来亲热,实际上却隐隐夹杂着一丝不屑。
华一鸣恢复了之前那副浪荡子弟的表情,揽着蓝雪的肩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站在他身后的中年贵妇。
中年贵妇身子有些发福,可是一张脸却依旧美艳,只是那张涂得腥红似血的薄唇,怎么看都透出一丝刻薄的意思。
“你好啊,亲爱的后妈。”华一鸣笑得更加不羁。
华夫人脸色一变,眼里隐隐夹杂着狠厉,看着华一鸣,自从她嫁给华父之后,这个小杂种从小到大,都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更加可恨的是,他经常故意在各种正式的,重要的场合叫自己后妈。
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过是他爸爸后来娶的女人一样。
华夫人暗中握紧了拳,脸上却还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并不计较。
她看着华一鸣边身的蓝雪,蓝雪垂着眸子,一言不发。这是华一鸣新找的女朋友吗?
她心想,长得倒是挺漂亮,不过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不像年纪很大的样子。
她不由得冷笑,她儿子还小,尚未成年。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只要一等到她亲生的儿子成年,华父把公司财产分配好,她就不用再管华一鸣会不会娶妻生子,在此之前,她依旧像以前一样,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破坏掉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