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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歹毒狗少(1 / 1)

第三百六十五章歹毒狗少

“呜——!”“咚咚咚咚咚!”“杀啊——!”初更刚过,进兵用的号角声、战鼓声和喊杀声就同时在明军营前响起,听到这喊杀声,五里外的建奴临时行营中少不得一阵大乱,一个接一个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顶风冒雪来回走了近百里路的建奴士兵将领,拖着长戈马刀,强撑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连滚带爬的从刚刚捂暖和的帐篷里钻出来,冲到空旷地带集结成队,准备迎接明军随之而来的突袭。可是等到这些穿着单薄衣甲的建奴士卒好不容易在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旷野中集结成队时,南面的明军营地却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安静得象是从来没有响起过任何声音一样,只有呼啸的北风裹卷着雪花,在冷得滴水成冰的夜空中纷飞,飘舞。

顺便说一句,也是狗少的狗那个什么的运和建奴的霉运,公元一六三零年恰好是拉尼娜现象大规模爆发的一年,冬天冷得十分出奇。

与乱成一团的建奴大营截然相反的是,明军大营这边则平静宁和得足以让每一个建奴将士淌口水,除了大营正面的部分山海关军队和大量昨夜休息充足的斥候严加戒备之外,大部分将士都在温暖的营帐里呼呼大睡,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大战。另外中军帐里则是灯火通明,这些天来病情终于有些好转的张大少爷再度发挥工作狂人本色,不顾夜深天寒,仍然坐在塔山地图沙盘旁边研究军情,手里还抱着一本《史记》,不时瞄上几眼,闭目沉思。

喊杀声和战鼓声完全停歇之后,张大少爷那个凶神恶煞的老丈人熊廷弼进到后帐,见张大少爷仍未歇息,不由怒道:“兔崽子,说好今天晚上老子当值的,你给老子休息去,别他娘的又病倒了!”张大少爷头也不抬的答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会就去休息。对了,刚才那样的佯攻招数每隔半个时辰用一次,等到了三更过半——也就是正常人睡得最沉也最疲倦的时候,发动一次真的偷袭,务必不让建奴军队得到充足休息。还有,虽然天气摆在这里,建奴偷袭我们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还是要小心建奴狗急跳墙的反扑,也跑过来劫我们的营,斥候岗哨一定要派够,随时巡查有没有偷懒睡觉。”

“知道,用不着罗嗦,老子的记性不比你差。”熊廷弼没好气的喝上一句,又坐到沙盘旁边劈手抢过张大少爷手中的书籍,看了一眼见张大少爷正在翻看的是《白起列传》长平包围战那段,不由冷笑道:“搞了半天,你这个兔崽子也会临阵磨枪?想学白起收拾赵括的招数?不过老子可警告你,塔山的地形气候和长平完全不同,皇太极小儿也不是赵括,你要是想纸上谈兵生搬硬套照搬白起的战术,肯定要吃大亏!”

“小婿当然不会生搬硬套武安君的战术,况且辽西走廊地形狭窄,也极不利于我们的军队穿插迂回,学着武安君那样把建奴切为三截。”张大少爷打个呵欠,揉着酸涨的眼睛说道:“小婿想研究的是,赵括明明手握四十余万胡服骑射的赵国雄兵,切断他退路的也不过三万五千连马镫都没有秦军骑兵,为什么在长达四十六天的突围战中,赵括就始终不能突出这相对薄弱的包围呢?”

“哦,这倒是一个现实问题,只要弄明白了这点,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熊廷弼难得对女婿有点好声气,问道:“那你研究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没有?”

“年代久远,记载也不是很详细,具体的细微原因小婿当然不可能全部知晓。”张大少爷答道:“不过小婿仔细分析之后,认为赵国士兵的一个普遍心理很可能是导致突围失败的重要原因。”

“什么普遍心理?”熊廷弼追问道。张大少爷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岳父大人,一般来说,军队抓到的敌人俘虏是怎么处置?”

“一般是三个处置法子。”熊廷弼答道:“一是根据情况,把敌人俘虏收编,当成己方的军队使用——这一点努儿哈赤老建奴是高手,他的军队里干脏活累活的步兵和辅助军队,基本是都是他收编的汉奸、蒙奸和朝奸军队。第二是战败那方割地赔款,用银子或者值钱的东西把俘虏赎回去。第三嘛,就是押回国内去当苦役了,开矿挖河,修城筑墙,要的就是人手,抓这些俘虏回去干苦力,只要管饭就行,连工钱都用不着发。”

“那么岳父大人,小婿再请问一句。”张大少爷又问道:“除了那些罪大恶极的敌军将领之外,一般来说会不会出现大规模屠杀投降士卒的情况?”

“一般来说当然不会。”熊廷弼的火气又上来了,没好气的说道:“自古以来,杀俘最为不祥,除了白起、项羽和铁木真这些魔王之外,基本上就没那个主帅敢大规模屠杀敌人俘虏——杀出名了,谁还敢向他投降?”说到这,熊廷弼又瞪了女婿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当然了,本朝也有两个魔王,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替你背黑锅的洪承畴!”

“洪承畴那次可不是小婿指使的,是他自己发疯才杀了那么多战俘的,小婿还差点被他牵连了。”张大少爷心虚的无耻辩解一句,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岳父大人,现在长平之战赵括军队无法突围成功的原因就出来了,在白起之前,华夏土地是没有大规模屠杀战俘的事情的,就连臭名昭著的纣王都没有——牧野之战就是证明,如果不是纣王没有屠杀从北方部落抓来的战俘,那些已经被纣王当做奴隶使用的战俘那来的反水机会?所以小婿斗胆猜测,长平之战时,赵兵士卒很可能普遍是这个心理,反正投降不会丢命,先不说赵王可能会把他们赎回去,就算给秦国当苦役当奴隶,也好过在战场上丢命的好。”

“这么一来,那些赵国士兵心存侥幸不肯拼命,当然也就不肯拼死决战,冲不破秦军的包围也就解释得通了。”说到这,张大少爷一摊手,用无奈的语气补充道:“只是很不幸,这四十多万赵兵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们偏偏碰上了华夏第一号杀人魔王武安君,结果被白起全部屠杀了。但这么一来,武安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攻打邯郸城时,也就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赵国臣民的拼死抵抗,因为赵国臣民已经知道,他们就算投降落到白起手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反正是个死,倒不如和秦军拼一个你死我活,也正因为这个心态的变化,武安君才没有顺势拿下邯郸城,也再没有招降到一支赵国军队。”

“有道理。”熊廷弼缓缓点头,沉声说道:“虽然只是凭空推测,但合情合理,长平之战的四十几万赵兵,很可能就是被自己们的这种心态给活活害死了。”

“所以小婿认为,要歼灭建奴残余的十万军队,首先就得瓦解建奴士卒的斗志,让他们产生同样的侥幸念头!”张大少爷斩钉截铁的说道:“否则的话,皇太极必然会将血战是死、投降是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灌输到建奴士卒脑海中洗脑!这么一来,我们将建奴主力全数歼灭在辽西走廊的计划不仅很可能失败,就算能够成功歼灭建奴主力,也肯定会付出沉重代价!”

“话虽不错,但具体该怎么办?”熊廷弼沉吟道:“你小子在盛京连建奴的老人和婴儿都不放过,小白起的外号也算是臭名鼎鼎了,建奴那边还会相信你所谓招降的话?”

“所以这次,小婿想请岳父大人出面招降,瓦解建奴斗志。”张大少爷嘴巴向抹了蜂蜜一样,迷魂汤一碗接一碗的向老丈人灌去,“岳父大人你是进士出身,熟知诗文,通晓百家,爱民如子,断案如神,早在保定府担任推官之时,就不畏强权力抗矿监,解救无辜下狱的黎民百姓无可计数,人称青天!后来岳父大人你老人家第一次出任辽东经略使时,在辽东一带安抚流民,屯田养兵,深得民心,建奴军队的汉人士兵之中,有多少受过岳父大人你老人家的恩惠,恐怕你老人家自己都数不清!就是很多建州女真人,也在岳父大人你的仁政之下受益不小,至今记挂着岳父大人你的大恩大德。所以小婿认为,如果岳父大人你出面招降安抚建奴军队,定然能够收到神效。”

尽管张大少爷类似的马屁不知已经拍过多少次,但熊廷弼再次听到耳里,还是有些飘飘然如登九天之感,忍不住笑骂道:“好了,小兔崽子,老子不是你那个干爹九千岁,不喜欢出风头听你拍马屁,你要老子怎么做,你说吧。”

“很简单。”张大少爷赶紧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在与建奴作战之时,都要喊一些投降不杀的口号,抓到的俘虏和投降过来的建奴士兵,都请岳父大人统一管理看押。另外请岳父大人告诉那些建奴,这次我们大明军队光复辽东之后,除了罪大恶极的努儿哈赤家族和个别罪行深重的汉奸之外,一律都不追究罪行,战后一律释放回家,让他们回家和父母妻子团聚,只要他们接受大明官府管理,大明朝廷就继续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大明百姓看待。至于如何把岳父大人你的这些仁政善令宣传出去,小婿另想办法,到时候只要岳父大人帮忙配合就行。”

“行,就照你说的做。”熊廷弼一口答应,又瞪着张大少爷说道:“不过小兔崽子,你得答应老子一件事,凡是老子招降过来的敌人,你可要说话算话善待他们,千万不要学白起、洪承畴。老子也是为你好,你造的杀孽也不少了,该给自己积一点阴德了。”

“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说话算话。”张大少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就说道:“凡是岳父大人你招降过来的建奴军队,除了象努儿哈赤一家、范文程和袁崇焕这些罪大恶极的建奴汉奸之外,小婿绝不乱开杀戒。再说了,岳父大人你也亲眼看到了,之前投降的建奴阿敏、琐诺木这些,小婿对他们还不是很够意思?”

“那就好。”熊廷弼满意点头,又说道:“那你把阿敏和琐诺木这些建奴降将也划归给我指挥吧,他们熟悉建奴军队又会说建奴话,能帮上老子的大忙。”张大少爷又是一口答应,还不断的千恩万谢,大拍马屁,不过熊廷弼可没有心情去喝张大少爷的迷魂汤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马上就二更了,你给老子休息去,晚上剩下的事交给老子就行了。”

张大少爷答应,又行了个礼,这才起身回到后帐休息,但转到后帐之后,张大少爷脸上谄媚的微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嘴里还喃喃的用极低声音自言自语道:“岳父大人,不好意思,小婿打算再骗你一次了。不过,如果岳父大人你也是穿越者,看到几百年后建奴后代们还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看到他们掌握话语权为他们的残暴统治涂脂抹粉,肆意污蔑糟蹋我们汉人,拼命交配繁殖扩大他们的种群,蚕食侵占我们汉人的土地和财富,那你一定会支持小婿的所作所为……。死光的建奴,才是最好的建奴啊!”

……………………

当天夜里,熊廷弼忠实执行了女婿的命令,每隔半个时辰闹腾建奴大营一次,不让建奴军队有机会安心休息,而皇太极等建奴将领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张大少爷用这手无耻手段闹腾了,可始终想不出半点破解的法子,只能一次接一次被熊廷弼从营帐中折腾出来,又一次接一次的毫无收获。最后皇太极被折腾红眼了,命令塔拜率军出击,真的过去夜袭明军大营,塔拜则哭丧着脸答道:“大汗,你可怜可怜弟兄们吧,他们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两天一夜没有合眼,顶风冒雪来回行军,士兵和战马都已经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这么冷的天去夜袭蛮子大营,不是让他们白白送死是什么?”

塔拜这话是大实话,昨天晚上张大少爷只派出赵率教和曹变蛟两支军队出营埋伏,主力军队则留在大营里安心休息,体力相当充足,而建奴大军昨天晚上先是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又是连夜出城顶风冒雪的北上突围,期间还被明军伏击一次追击一次,今天晚上又不断被明军佯攻折腾,士兵体力早就被折腾得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还在风雪交加、滴水成冰的夜晚去偷袭肯定早有准备的明军大营,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所以皇太极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咬牙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士兵才是突围战的本钱。无可奈何之下,皇太极只得指着塔拜命令道:“那你带一支军队在营前埋伏,蛮子很可能十假之中忽来一真,发现蛮子偷袭,马上迎头痛击!你再辛苦一夜,明天我让你这支军队先走,在路上休息。”

虽然是苦差事,但是看在兄弟情份上,塔拜还是无可奈何的接过了这个苦差,带着五千精锐到大营门前埋伏。而到了三更过半后,熊廷弼还真亲自带着五千军队过来偷袭了,不过说熊廷弼偷袭也非常不恰当——因为熊廷弼是让军队打着密密麻麻的火把直接过来强攻的,还带来了几十门佛朗机小炮嘭嘭嘭的直接开炮。一番大战下来,体力占据优势的熊廷弼军略占便宜,消灭了上千建奴士兵,自身伤亡则不到敌人一半。而建奴这边虽然成功避免被熊廷弼冲入营地杀人放火的厄运,整支军队却始终没有得到半点安宁——废话,明军的大炮正对着营房不断开炮,你在营房里还能安心休息?也正因为如此,到了第二天早上,建奴大军之中除了哭红了眼的皇太极和范文程主奴之外,每一个将领士兵都变成了熊猫眼。

天亮了并不代表建奴军队就可以安心了,更大的危险也随之袭来,心肠歹毒的张大少爷让明军主力徐徐而上,又派出黑云龙、麻登云和阿敏三将各率一军,每个时辰一换,轮流向建奴殿后军队发起强攻,结果建奴殿后的尼堪、巩安军队开始还能顶住,但接二连三的车轮战下来,尼堪和巩安也渐渐吃不住劲了,开始向主力军队靠拢寻求援助,而当建奴殿后军队与主力会合之后,接到探报的张大少爷果断派出曹文诏叔侄率领八千铁骑加入战场,与先前的三支军队合力一处,向建奴主力发起强攻,不惜代价迟滞建奴的撤退速度。而建奴的主力为了保护位居中军的粮草辎重,也只能硬着头皮全力接战。

发生在连山北侧的这场大战打得极其艰苦,为了完成张大少爷交代的牵制任务,曹文诏、麻登云、黑云龙和阿敏四支军队不惜代价的接连冲锋,目标就是建奴中军重兵保护的粮车大队,建奴军队虽然始终没能让明军骑兵得手,还消耗了不少的明军精锐骑兵,但主力军队的前进脚步也就此停止。血战到下午申时将至时,明军主力赶到战场,张大少爷亲临前线指挥冲锋,明军士气大振,贺人龙和赵率教二将左右包抄,满桂和吴六奇正面突袭,建奴被迫全面应战,且战且退的撤退战也完全打成了全面会战。

也就在这时候,皇太极也终于明白了张大少爷的战术用意,用兵力充足的主力不断消耗自军体力,让自己的大军疲惫不堪,即便赶到塔山也无法冲破兵力相对单薄,却以逸待劳的明军阻击阵地。无可奈何之下,皇太极只能把刚得半天休息的塔拜叫到面前,忽然向塔拜双膝跪下,塔拜大吃一惊,赶紧下跪还礼,惊叫道:“大汗,你这是想干什么?你是君我是臣,怎么能向我下跪?”

“六哥,现在我不是以大金汗的身份对你说话,而是以你第八个兄弟的身份向你恳求。”皇太极流着眼泪说道:“我们十六个兄弟中,除了大哥以外,已经有十一个兄弟惨死在了张好古小蛮子手里,现在就只剩下了你我,还有正在塔山与蛮子对峙的老十一和老十三了。按理来说,我不再应该求你做这件事,可是这件事除了我们兄弟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办到,所以兄弟我只好求你了。”

“老八,你想让我留下阻击蛮子?”塔拜也不是没有军事头脑,立即就猜出了皇太极的言下之意。皇太极点头,向塔拜磕头说道:“六哥,八弟现在求你,带着已经和蛮子搅在一起的军队继续阻击蛮子,为我们大金主力北上突围争取时间,也为我们大金主力突围成功,保存最后一点希望。可是六哥,兄弟我也不瞒你,你留在这里阻击,兄弟不能给你派出那怕一个援兵,能不能杀退蛮子追上主力,就只能看六哥你自己的了。”

说到这里,皇太极想到自己要把同胞兄弟留下送死,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塔拜感动万分,也是落泪说道:“八弟,为了大金,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蛮子就别想通过我的阵地一步。”皇太极大哭,含泪致谢,又向塔拜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这才带着主力保护粮车脱离战场,留下塔拜率领余下的万余军队与明军死战。

“建奴丢卒保车了。”在望远镜中看到建奴主力脱离战场,北上逃跑,陷入战场的建奴军队却没有半点脱离景象,张大少爷立时就明白了皇太极的恶毒用意。稍一盘算后,张大少爷命令道:“传令下去,战场上的我军各支军队徐徐退出战场,与建奴殿后军队脱离接触,四面包围。”

“东家,建奴只有万把军队,我们全力强攻的话,胜算还是很大的。”宋献策疑惑问道:“在这种情况下,东家为什么要让军队退出战场,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忘了金国凤了?”张大少爷阴阴的说道:“战场上什么军队最可怕?抱有必死决心的军队最可怕!建奴既然敢放弃这支军队北上,证明这支军队肯定已经抱定了死战决心,在这种情况下去啃这块硬骨头,只会蹦掉几颗牙!”

“那我们脱离战场之后,这支殿后的建奴军队乘机北上突围怎么办?”宋献策担心的问道。张大少爷一笑答道:“不会,为了给主力突围争取时间,这支建奴不会突围,只会留下来原地阻击。”

“张大人,那我们怎么消灭这支殿后的建奴军队?”史可法也问道。张大少爷笑容益发阴险,指指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空,狞笑说道:“不用我们动手,老天爷的严寒就足以收拾他们了!”说罢,张大少爷大声喝道:“传我的命令下去,严密包围建奴,不许建奴军队有伐木生火的机会,我军之中多生篝火,多烧热汤热茶供士兵取暖!”

张大少爷这一招歹毒得确实无话可说,因为战乱频繁,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被军队百姓砍伐殆尽,只有距离道路遥远的地方才有树林可供砍伐,而兵力充足的明军主力重重包围断绝建奴的取木道路之后,抱定必死决心的塔拜军队可就倒足了大霉,既没有篝火也没有营帐,只能在冰天雪地之中露营驻扎,阻击明军北上阻击。结果一个时辰不到,被寒风大雪露天包围的塔拜军将士就支撑不下去了,又冷又饿手脚几乎被冻僵,冻伤冻僵甚至冻死者不计其数,可是为了给主力争取时间又不敢向北突围脱离战场,只能跺着脚搓着手硬挺,紧紧靠在一起用身体互相取暖。

到了天色全黑时,明白了张大少爷恶毒用意的塔拜被逼无奈,只能站出阵来,冲着建奴大军吼道:“弟兄们,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现在我们被十倍以上的蛮子军队重重包围,突围是没有希望的,原地坚守,我们又无饮无食更没有篝火营帐,原地守下去也只会被活活冻死!反正是个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临死之前,也要把蛮子的肉咬下一口来!是爷们的,跟着我上,去冲蛮子旗阵,如果能干掉张好古小蛮子,赏银万两!杀啊!”

“杀啊——!”建奴士兵也横下心来,跟在塔拜背后亡命杀向明军旗阵所在。但是塔拜的勇气热血虽然足够,头脑却又有些不够,忘记了明军狙击手存在的他身先氏族,刚冲到距离明军旗阵三百步内,埋伏在明军阵中的明军狙击手便是数十枪齐发,超过十颗子弹同时击中冲在最前面暴露位置的塔拜脸上和胸口,塔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立时倒头摔下战马,成为第十二个惨死在张大少爷手中的努儿哈赤儿子。已经划归张大少爷直属的狼骑队将士也是乱枪齐发,打得塔拜身后的建奴骑兵人仰马翻,纷纷后退。

“岳父大人,阿敏将军。”看到塔拜惨死,得意弹了一个响指之后,张大少爷回头冲旁边的熊廷弼和阿敏笑道:“今天晚上看你们的了,天寒地冻无火取暖又被我们包围,相信你们的招降行动,一定会取得丰厚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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