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有一件事情,你叔叔养了头牛!”白话不是询问,更像是陈述。
男子点头,头也没回,回答:“对,可惜,在他死了之后,没有多久,牛也死了。”
“牛死了?是屠夫杀死的吗?”白话皱眉,这应该是正常的,牛主人没了,牛没人养了,自然卖了,被杀死卖肉。
男子突然驻足,白话差点额头撞上了锄头。
回头,男子摇头,仿佛又回忆起了不爽的事情,些许激动:“是传染病!”
“传染病,病死的?”白话困『惑』,普通的病当然不可能把一头牛病死,传染病也不容易。
男子果断摇头,手里的烟又抽完了,随后一扔,扔到了池水里,一声响,火熄,而男子的火却烧了起来,越发的激动。
“不,不是病死的,是被屠杀的。”男子把锄头再次抡下来,打在一堆草上,弹了一下。
“那年,来了传染病。”男子又开始回忆,些许痛苦的记忆,“一种特殊的传染病,会传染给其他的牲口,据还会传染给人,治不好,于是上头来人,把得到传染病的牛全部聚集在一起。”
“在那边!”男子抬头一指,远处是什么地方,白话无法判断,但好像是处岸,种着几棵杨柳,正随风晃悠,“那里,是条河,在河坝上,他们把有病的牛,无论大,一头头,灌了几瓶烈『性』农『药』,一头头牛倒下,然后他们就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把牛都埋那了!”
烈『性』农『药』,白话根本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从前的商家更有良心,东西是真的,现在什么都有假,或许的就是那种有效果的真农『药』吧!
“阿牛就是那样死掉的?”白话随口求证道。
“阿牛?你认识它?”男子惊愕,反问,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完,自己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随口就暴『露』了,白话也没有必要假装了,但当然不对男子,其实昨晚你叔叔找了我,告诉我阿牛的事情,那就真可能把男子也吓出『毛』病来,弄不好也窜到了池塘里,送他去见他叔叔了。
白话摇头点头,于是顺着开始的谎言圆话:“那则旧报道到过阿牛。”
“哦……”男子沉『吟』,若有所思,“可惜我不识字!”
白话惊愕,看模样男子不老啊,这年头,这种年纪的人,多数玩手机都非常6,打农『药』也个个厉害,他偏不识字。
不过,不识字好,要是他突然伸手向白话要那则旧报道看看,白话就得『露』了馅。
“能带我去看看吗?”白话随口又,装作不轻意,很随便的样子。
“看什么?”乡下人,或许没那么快的思维,一下没跟上白话。
白话一愣,然后指着方才男子所指的方向,那几棵杨枊:“就那,埋葬阿牛的地方。”
“那行,走吧!”男子着,又抡起了锄头,扛到了肩头上,边走边掏烟,放到嘴里,用手挡住风,点上了一支,猛抽起来,吐出浓重烟雾。
老烟鬼,容易死得早。
“就这里,你自己看吧!”男子着要离开干活了,否则老婆知道他不干活了,晚上有麻烦。
白话点头,感谢道:“谢谢你的帮忙,注意身体,迟早戒烟有益身体健康。”
男子嬉笑,无奈摇头离开。
白话了句废话,如果这话有用,香烟制造商就不会把这句话写在烟盒上,自断财路。
河,其实就是一条溪,从很远的山间流下来,经过一片田地而已。
溪岸是石头砌成的,草长得好很,加固了溪岸,一个大转弯的地方,经年累月,形成一个冲积台地,长着草皮,还种着几棵杨柳。
草皮和杨柳都长势甚好,大概是有特殊养料滋养的缘故。
白话站在墨绿『色』的草皮上,草很短,但很绿,下面也不结实,踩上去,很软,却能承受得住白话的体重,不下陷。
白话打量着四周,如果他来做这件事情,也会选择这个地方来埋葬死牛,可是如果埋葬下去不久后,突然发大水,把这里冲掉了,岂不是影响更深远。
白话只是看看,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想知道的事情,大概了解了,如果想真实体验黄作业的生活,或许应该晚上来,和他一起出门,或者躲起来偷看,毕竟黄作业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一只鬼,以为一直还活着。
白话回到车上,然后驱车离开。
村里来了个陌生青年,打听事情,来的青年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打听什么事情,只有黄作业的侄子一个人知道,晚上之后,他老婆也知道了。
回到宠物店,白话些许累,坐在沙发里休息,或许晚上,黄作业还会来宠物店。
……
秋的午夜,子午路上些许凉意,风借树也源源不断送达,只是子午路上此时,人迹难寻。
可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不多见,鬼却能常见,而且都是来光顾宠物店,或者末世界冥店的。
一切照旧,外卖哥先来,然后就是大妈的花猫到了,白话坐在徐妍的身边,和她聊闲,所有的爱情,都是从扯淡开始的,再深入些,就是聊些正事,或者特别话题,当然这个时候,白话不适应与徐妍聊夫妻生活那点事,其他都行,包括『性』。
聊着,白话和徐妍还真能聊起来,白话引出的话题,聊的是乡下饶生活。
“乡下其实也是个生活的好去处,令人健康。”白话去了一趟乡下,但这个想法不是今才有的,只是今又加深了而已。
徐妍微笑:“你去了,想隐居了!”
“隐居?住乡下怎么能叫隐居呢?”白话不解,毕竟现代交通发达了,其实要做到隐居很难很难,而且可能只是一个理想状态下的假想。
“至少相对是!”徐妍回答,然后补充,“但并非都是理想的,乡下着实很多东西很好,尽管农『药』化肥正在摧残各处的土地,但如果是自己种的东西,总在自己的把控之下,还是要更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