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他，他为了让她继续呆在公司，而选择将她调到外销部当一名小小的员工。
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声对不起，现在又接踵而来发生这种事，她……
一想到这里，齐霆的心就无法平静，烦躁的要命。
“方总监是无辜的，虽然昨天我做的事情很过分，但是我不相信她会做出出卖公司的事情。”这时，郭盼芙站出来，一本正经选择相信方姜姜，为她辩解着。
而方姜姜只觉得好笑，郭盼芙的演技确实很棒，应该能拿个奥斯卡金马奖吧。
她似乎已经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能这么恨她的人只会是她吧，她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想起了之前的事吗？她一定担心自己会将事情捅出来，然后收到牵连。
所以才想尽办法让自己快点消失在她眼前吧。
方姜姜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太单纯了，本来还以为这件事不可能是郭盼芙做的，可现在想想，能在这里面获得最大利益的人是谁？
只可能是她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一招这么高明，竟然让她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来为自己洗白。
“郭小姐，你不用为我解释了，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方姜姜抬眸看着郭盼芙，声音很轻道。
虽然她并没有说明感谢郭盼芙什么，但郭盼芙很清楚，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在背后操作的人是她。
不过，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办？她找不到证据，就不能把她怎么办。
“我……”郭盼芙无辜的看着齐霆，很明显，方姜姜刚才说的话带着刺。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只能听听这里面的录音了。”秦昊还算是比较有礼貌的股东了，说完，示意身边的助理播放里面的声音。
“方小姐，你确定将你们公司的最高机密泄露给我？”里面的男人的声音很清晰，也很沉稳，说实话听起来怪有磁性的。
而电话里面的另一个声音，当然就是属于方姜姜的。
“当然，您应该知道我回国的目的吧，我姐姐为什么会离开，顾总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的目的是为了能让向天集团彻底被击垮。”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语调和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样，听起来很冷。
“原来是为了这个，怪不得会找上我。”顾总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方姜姜选择他。
当年他对方晓晓可是……
只可惜她不爱他，而且还和他说他们之间不可能，本来还以为这样就好了，成全她，让她幸福就好了，可没想到在齐霆得到她之后，竟然不懂得珍惜，还险些让他心爱的女人失去自己的孩子。
这点他因为她的一些话，强忍下去了，可没想到齐霆竟然让他彻底失去了她。
所以，他们两大集团才会一直处于竞争对手。
当然，既然能有这个报仇的机会，顾西辰又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呢。
“还真的没想到方小姐也这么恨他，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一直委曲求全的待在他的身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厌恶之感吗？”
顾西辰对着电话里面的人轻声开口道。
而方姜姜却冷笑了一声，对着电话继续开口道：“我当然恨，我恨不得早点离开他，接近他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当他身边的女人，这样才能放松他的警惕，不然，你觉得我能把这么机密的文件拿到手？还能跟你这么没有包裹的谈话吗？”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方姜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里面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她的，她也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而齐霆即使再怎么不想去相信电话里面的录音，可里面明明就是她的声音，他在怎么欺骗自己，也不可能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骨节发白的地方发出嘎吱的声音，他的眼神微冷，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面充满了血丝。
“不是我……”方姜姜猛的摇头，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的为自己解释着。
可是迎来的却是男人那双冷漠的眼神，她的心突然变的寒冷了起来，她原以为不管在场的人不相信她，只要这个男人相信她，这一点就足够了。
可往往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事与愿违。
“好了，我看大家都应该已经清楚来了发生的事情，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我想齐总裁，你应该不可能再维护这个女人了吧。”
这时，秦昊已经没有耐心了，对着齐霆冷声道。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郭盼芙的唇角勾起了意味深明的笑容，这一天，她真的等了太久了。
昨天她给她的耻辱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尝试到了，真的很好。
方姜姜，现在就算你有一百张嘴，都不可能解释的清楚了。
“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齐霆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在场的人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拉着方姜姜的手，往公司外走去。
郭盼芙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只要方姜姜还在，这件事还没有搞定，她就一天都背着这个商业间谍的骂名。
外面
齐霆拉着方姜姜的手腕，似乎没有一点轻重，一把将她扔进了豪车里。
“唔……”因为外力的作用，方姜姜的头接触豪车的沙发，被摔的七荤八素，有些疼痛，低吟了一声。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栖身而下，俯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为什么？”
这句话包含着太多情愫，不相信，不信任，无奈，和失望。
方姜姜有些震惊的望着这个男人，他的质问让她彻底的清醒了，不在怀有一丝侥幸的心里。
好像上一次他这样质问自己就在眼前一样，不过，这一次他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失望了。
上次那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不是她将招待会搞砸的，这次也一样，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出卖公司的事，可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不是她……
可就算她再怎么解释，这个男人也不会相信，不然，他为什么不是说，不会是你的，而是选择了为什么。
她开始觉得自己很荒谬，竟然这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