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诺挑了挑眉梢,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孤是来道谢的,若不是墨卿的锦囊妙计,孤也无法如此轻松便救下了阎立,还减弱了父皇对孤的疑心。”
迟墨一怔,旋即语气淡淡回了句,“迟不过只不过是无意之间写了几句话罢了,此事能如此顺利全赖殿下聪慧而已。”
轩辕诺手中折扇微顿,“墨卿又何必自谦,若没有你那以假乱真的字迹,孤即便再聪明也是一筹莫展,只是……”
话音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俞加的意味深长起来,“能将天清道人的字迹模仿的如此相像,墨卿与天清道人交情匪浅吧?”
此番南下,她主要目的确实是为了天清道人而去的,不仅仅是因为父皇对其求之若渴。更重要的是,传闻这天清道人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其才能堪比我朝那位开**师,若能得此人相助,前路必然坦荡许多。
“殿下误解了,我与天清道人不过数面之缘而已!”迟墨的语气依旧清淡平静。
轩辕诺抬眸打量了他片刻,沉下声音道,“当今朝堂混乱,诸侯势大,大厦将倾,乱世即临,以孤一人之力不过杯水车薪。所谓不破不立,皆时,诸侯定然求贤若渴,孤亦不例外!”言下之意便是,你如今与我同一阵线,理应为我推举贤能之士!
“嗯。”迟墨淡应了声,便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轩辕诺略带怔愣地睨着他,嗯?这就完了?
她紧紧盯着他,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盯出个窟窿来,然而任凭自己如何施压,他自魏然不动。
大半晌后,轩辕诺终于忍不住败下阵来,心感愤怒的同时,挫败感却更加强烈,算了,来日方长,我还就不信撬不开你那张嘴,除非你真是个哑巴!
定了定神,轩辕诺缓缓起身,从腰间抽出一个锦囊硬塞到他手中,“这是孤命人用天山雪莲配以泠山脂玉炼制的药丹,有凝神驱寒、驻颜养生之效。孤虽不知你具体中得是何种毒,但刚刚触及你脉象,断断续续,文弱不堪,想来这药对你是有些效果的。”
上好的雪缎触感从手心滑入了心底,迟墨禁不住怔忪了下来,这天山雪莲自是不用说的,虽然也是极其珍贵的但也并非不可得。可这泠山脂玉性极寒,传言此物有生肌褪腐的奇效,世人甚至将其视为仙药,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可这人就这样给他了?
“殿下,这……”
他这一张口,轩辕诺便反手从他手中的锦囊里捏出一粒玉丸放进了他嘴里,清凉温润的触感入喉后,小腹处涌上一股暖流,奇异地淡化了体内的寒气,连带喉间的痒意都消除了不少。
果然不是凡品,迟墨怔怔地想着,当然如果他若没有双目失明,此时抬眸便能看见轩辕诺微红的双颊。
那舌尖滑过指尖而带起的柔软触感久久不散,轩辕诺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心底涌起丝丝羞恼之意,真是魔怔了,明明只是想逗逗他而已,如今自己倒也意乱情迷了不成?
“咳咳,孤说过会好好补偿你的。再者,此番是孤连累了你,而且你又助孤救下了阎立,还安顿好了他,这便算是孤小小的一点谢意罢了,莫要推脱!”
迟墨回过神来,沉默了片刻,不禁轻笑了起来,“殿下这表达谢意的方式倒真是与众不同!”
轩辕诺耳根红了红,一本正经地丢了句“孤是太子,自然不同于他人”,便飞身离去,只是那身影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嫌疑。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守在外屋的砚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急冲了进来,却见自己公子正靠在床头发呆,嘴角还隐隐带着几分笑意,一时间只觉得惊悚万分。
迟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锦囊,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无碍,下去歇息罢,今晚无需守着了。”
砚台愣愣地点了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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