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姜父忍不住打断姜潮的话,“你别总是你老婆你老婆的,你是个男人,你才是一家之主,你别什么事都听你老婆的行不行?”
看见自己儿子这般窝囊的样子,姜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一个大男人,整日围着老婆转,什么事也都听老婆的,活的一点主见也没有。
姜父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人,实在无法认同儿子的这种行为,觉得这就是窝囊、没用。
姜翁两家联姻,是各取所需,互补互助的,不是姜家攀附翁家,姜家没必要这样什么事情都唯翁家马首是瞻的。
姜潮性格软弱,对于父亲的话,是根本听不进去的,他就觉得男人疼老婆爱老婆,凡事听老婆的话,没什么不好的。老婆家有难,他这个做丈夫的帮一把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夫妻两本就是一体,哪有什么你我,“爸,我和玲儿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别总是你呀我呀的。我们是一家人,是不分彼此的。”
面对如此执着的儿子,姜父也是无语至极。
他懒得跟姜潮浪费口舌,以商铺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为由便想离开。
姜潮没能得到父亲的应允,却是不肯善罢甘休,“爸,那我帮翁家的事情……”
“以后再说吧。”
“爸……”
姜潮没能说服父亲,垂头丧气着来到翁玲跟前。
“玲儿,那个……赤城的事情,能不能暂时缓一缓……”
“是不是你爸不同意?”翁玲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姜潮怕生事端,连忙解释,“也不是不同意,就是说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需得先考量清楚再说。”
翁玲冷笑道,“考量什么?考量多久?不想帮就是不想帮,你就别给他找那么多借口了。这样,我去跟他谈吧。”
“玲儿,你别去了吧。”
“放心,我有分寸。”
翁玲说完,径直去了姜家商铺。
姜父正在商铺中忙着,翁玲直接就杀了过来。
“爸,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姜父自然是知道翁玲为何而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有多厉害,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的。
店铺里这么多客人这么多伙计,姜潮不想跟翁玲在这闹腾,以免太难看了。
“里面说吧。”
二人来到里屋,翁玲直接开门见山,“爸,赤城的事情,您必须得帮忙。”
翁玲一向如此,说话直接,即使是跟公公说话,也是这般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一点,姜父是一直颇有意见。
“玲玲,赤城的事情,我略有耳闻。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操之过急,还需慢慢商量才是,你别着急……”
“爸!此事不能慢慢商量,必须尽快解决!一旦让赤城的那些人彻底收复了二十八城的经济、权势,那到时候,就更来不及了。趁着他们还没有稳定下来对其发起反击,是最好的时机。”
“爸也知道,我弟弟马上就要升上校了,这个时候,翁家决不能有任何污点,以免影响到我弟弟的升迁。咱们两家是亲家,这个时候自然是需要姜家的帮忙的。”
“爸,翁家和姜家,可是互利互惠的,翁家发达了,对姜家,不也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吗?爸不是一直想跻身圣东上流圈子吗,若我弟弟可成功升职上校,那姜家上升圣东上流圈的日子,还会远吗?”
不得不说,这个翁玲是个极其聪明和有智慧的女人,和姜父谈判,没有过多的废话,全都说在点子上。
姜家在圣东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一直是姜父的心结。
若能上升上流圈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以前,翁家未曾有过这方面的许诺,而现在,翁玲的这番话,明显是在向他抛橄榄枝。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姜家帮了翁家,那翁家自然也会帮姜家。
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姜父实在是没办法不动心啊!
“玲儿,其实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赤城的事情了,相信这两日就会有消息了。你先别急,等消息回来再说。”姜父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且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翁玲是个聪明女人,自然听出来这话里面的意思了。
“那我就等爸的好消息了。”
说完,转身离开。
一背过身去,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当着姜父的面,她尊称一声爸,背地里,却不知道将姜父骂了多少遍!
姜家的大权到现在依旧掌握在姜父手中,他们两口子的诸多事情都得经过姜父的同意才行,这让翁玲一直很不爽。
若不是有事相求,她压根不会跟姜父打交道。
这姜父也是个极其圆滑的人,即想得到翁家给的好处,又不想贸贸然行动,像翁家一样损失惨重。
姜父的确是安排人去调查赤城的事情去了,这一日,前去赤城调查的人终于带了消息回来,“老爷,那赤城现在就是个铜墙铁壁,从入口处到城中,到处都是机关陷阱。翁三千和二十六城的城主,都是中了那些埋伏命丧于赤城的。”
“更有人说,那赤城就是个炼狱,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十分地可怕……”
“小小赤城,真有那么可怖?”姜家老爷子表示费解。
要将一个城打造成铜墙铁壁,这是何其庞大的工程。
而赤城光是陷阱,就有数道,这工程量,更是巨大。
实在想不通,小小赤城,怎么有这样的能人?
“老爷,属下所说的这些,全都是亲自调查得出的结果,并非听别人夸大其词地瞎说。属下还打听到,那赤城的新任城主,是个奇人,一路从天空城到赤城,履创奇迹,而且,还自己研究出将法器和蛮兽属性相结合的特技,那翁家的大少爷,便是死在他那特技下的。”
“好多人都说,那新任城主就是神兵天降,不是凡人。谁招惹他,都是死路一条。”
“哼,说的这么恐怖,还不是一个小小的赤城城主?”翁老爷嗤之以鼻。
嘴上轻视着,但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