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自带防盗章,买到50%才会有替换。时光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善文,你想什么呢,快到年了,你今年有想过怎么过么?”
正自出神,忽然记者蹦蹦跳跳地跑到她面前,笑着拿胳膊肘捅她,“怎么样,要和双年一块儿提前出去过过小两口的生活么。”
“婉蒔你别乱说。”她还没答话,耿双年就害羞地反驳她,一双眼睛却渴望地紧紧盯着她。
她装作看不出来耿双年目光里传递出来的意思一样,淡淡道,“还能怎么过,跟你们两个一块儿守岁呗。当然,你要出门,我也没意见的。”
她说完,耿双年眼里的光就黯淡下去,看着她有点渴求的意思。
她扭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嘿,善文看不出来你思想还这么守旧啊。”
得到这个答案的记者知道再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是吃力不讨好了,讪笑了一下。
而后为了避免尴尬,赶紧吆喝着其他几个人,“哎,哎,咱们好容易到镇上一趟,索性把年货办了吧,省得再出门了。”
本来这就是借着替小六姑娘送行的名义,一行人出来玩儿顺便逛逛的,她这么一提议,自然没有人反对。
除了真以为是陪着小六姑娘出来放放风,一分钱一张粮票都没拿的郁泉秋。
她兜里比她脸还干净,听着其他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要买点啥,她脸色就不是很好,途中一句话也没说。
心里则在盘算着,她找个什么借口溜走比较好。
钢厂建在磨子岭的岭头,离镇上其实有好大一段路,就是她们这样边走边闲聊,走了快一个钟,离镇上估摸着都还有好几里路。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走到一处盘山道的时候,她忽然捂着肚子,慢慢靠在一边的山壁不动弹了。
一边的小六姑娘发现了她的异常,赶紧跑上来就要扶她,“郁姐,你这是怎么?”
“我肚子疼。”暗里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她努力表现出虚弱的样子,“可能是今儿早,喝汤喝坏肚子了。”
这里虽然有三个医师,但手里都是空空如也的,没带药箱子,就是知道了病因也没法儿治。
吴颂竹皱眉,“那怎么办,这路上,我们也没带药啊。”
“没事,没事,你们先走,我后头追上你们。”她赶紧摆手,低头假意不好意思道,“我就是……肚子不舒服……”
剩下的话她不说其他人也明白了。
吴颂竹好心地递了两张草纸给她,咳一声,说,“前几天过来出诊的时候,我记得那半山腰的地方有个茅厕,脏是脏了点,勉强能用,你过去看看吧。”
她赶紧接过来东西,并谢过这位除了学术,别的什么也不大理的医师。
“哎,不过你真的不要紧么?”接东西的时候,吴颂竹又颇为担心地问。
“没事,你们先走吧,别管我了。”
郁泉秋赶紧摆手说。笑话,难道还得让这几个医师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么,到时候还怎么跑?
“那你小心点儿啊。”
各人叮嘱了她几句,就往镇上走去。李建魁本想留下来陪她,但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在姑娘上茅房的时候在外头等着,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往镇上走。
看着医师们的背影渐行渐远,郁泉秋扯了抹自嘲的笑。
嘿,还痴心妄想呢,人家连句话都没留,还什么喜欢呢。
巴不得你消失了才对。
寒风吹过,她咳嗽了几声,慢慢地往回走。
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出门了,跑了一大截路,不但没享受到出去玩儿的乐趣,还遭罪地总是能看见那两个医师你侬我侬的场面。
真是世风日下啊,他妈的,打孔打孟,怎么不把这些公然在人前谈恋爱的打一下!
她腹诽间,慢慢走到一处山坳里。外头雪化了一些了,这里背阴,雪竟然还是厚厚一层铺得,冷得了不得。
她搓搓冻僵的手,还要往前走时,忽然背后伸出来一只手拍了拍她。
听说这雪地里常有土匪劫财劫色,不会今儿就倒霉的让她遇上了吧?!
她心里怕得要命,下意识手肘往后一拐,就捅了那人的肚子,让他疼得蹲下来,她好跑。
“唔…”身后如预期一般传来一声吃疼的声音,不过却让她刚抬起来的脚放下来了。
这声音很是熟悉呀。她迟疑地回过头,就见眉眼好看的医师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山崖壁上,苦笑地看着她。
哦,老天爷,她好像误伤到人了。
“兰医师你没事做贼么,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后头,还不出声,活该你被打。”
郁泉秋没有好声气地说着,扶起医师,粗声补气道,“还好你不是男人,否则,我保证你现在有个地方比肚子还疼。”
郁小同志嘴巴毒,有时候尖牙利齿的说起来,能把大姑娘说得直哭,大娘说得直跳脚。
当下尝到她泼辣劲儿的兰善文,也没说什么,只轻轻问她道,“你肚子还疼么?”
还打算骂她的郁泉秋被她的话噎住,眼眶忽然就有些热。
她最厌人家什么都不说就对她好了。
他妈的!平常那些男人为了想和她上/床围着她,给她点粮票布票对她好,她还能见招拆招。像兰医师这样,什么都不图,就对她好,妈的,这让她怎么好对付她!
她冷冷甩开扶着她的手,说,“你管我是疼是冷,我就是死了,跟你也扯不上半点关系!”
“快年底了,别说这样的丧话。”雪地里,医师的眉眼越发清晰,就和吹得散了的梨花似的,说话语气也轻轻柔柔的,“你肚子疼的话,我背着你走吧,到镇上就有药店了。”
“肚子疼得不该是你么?”郁泉秋冷笑,“你怎么又回来了,丢下你的未婚夫,他不会担忧么?”
“他们正在镇上买东西,我没什么好买的,就趁着人多的时候,走近路过来找你了。”医师和她解释完,又颇为担心地看她,“你……真的没事么?”
“我要是说我没事,你是不是就马上转身回去镇上了?”
没回她的话,只从她咄咄逼人的语气里,医师慢慢明白她该是没有病的,也就松口气,对她轻轻笑了笑,“既然你没事,那就好了。你要是不想去买东西,就在镇口等一会儿,人多了走才安全,不然这山路太长太险,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
郁泉秋不理她。
兰善文也看出来有时候这姑娘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也不强求,叹了口气,说,“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慢着!”她刚转身,身后的郁泉秋就叫住了她,冷道,“兰医师,我身上疼,你能帮我看看么?”
“当然可以。”她轻轻点头,转了回来,信以为真地温柔道,“不过我手头边没药,知道病因,也不能现治的。”
她无所谓笑笑,“没关系,兰医师帮我看看就好了。”
“嗯。”医师慢慢应着,走近她,刚想问她是哪儿疼,忽然面前的姑娘就一把抓住她,猛地一扯,把她压到山坳的崖壁上。
一脸凶相,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兰善文,你又不欠老娘,为啥要对老娘这么好!要是你他妈的没所图,趁早给老娘滚远点!大把的男人还在等着老娘呢,你知不知道!”
贴着冰凉的崖壁,医师淡淡笑了笑,面色苍白地道,“比如说李建魁么,的确,他人品样貌还好。”
“兰善文,你不要脸!”郁泉秋被她气哭了。
是真哭,她从来没见过像兰善文这样的人。
他妈的你求着让她来对你图谋不轨,她还无动于衷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哎,你别哭啊。”看见她眼泪簌簌地直往下滴,医师也急了,想劝她别哭,她却忽然狠狠地欺身抱了上来。
放下东西,她犹豫着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且里头似乎还传来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吴颂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然而入眼的情景却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先前那个叫小六的女孩子下半身的衣裳都被脱光了,大开着雪白的腿被绑到了椅子上,不停地挣扎呻/吟着,而她那个向来以温文端庄面目示人的大学同学竟然就站在一边,神色淡然地看她在那里痛苦地动作。
吴颂竹惊得两只眼睛瞪地滚圆,活像是两个鸡蛋。她的老天,她可不知道,她这大学同学还有这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