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嘶吼声中,身体被用力抓捏着的苏小晚,在疼痛中本能的反抗了起来。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依旧被秦逸炀强行控制住。
和这个男人认识那天开始直到现在,她第一次被如此粗暴的对待。
秦逸炀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根本不在意她的痛苦。
眼泪顺着眼眶缓缓流出,苏小晚只觉自己像一只残破的木偶,生无可恋。
起初时,她还有余力挣扎。
到了后来,她身心彻底麻木的瘫在床上,宛如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再挣扎原因,是秦逸炀亲口说了,只要他舒坦了,秦家的庄园和她爸的棺椁都可以还给她,权当是他的恩赐……
一夜过后,当太阳光辉顺着窗帘缝隙照进房间时,淤青、齿痕遍布全身,堪称遍体鳞伤的苏小晚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上下,竟是无一处不痛。
看着床上熟睡的秦逸炀,睡梦中的他如同孩童一般纯粹。
那份卸掉一切伪装之后的简单,曾几何时便是她所想要的。
而今,却是已成了梦魇!
心中万般苦涩,无奈眼泪在昨晚已经流干,如今硬是再挤不出半滴。
用力咬破舌尖,腥甜的气息在口腔内蔓延开,苏小晚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过去那些美好时光,已经一去不返。
强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刚一迈步,苏小晚就两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但她硬是强行忍着,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
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把身子反复洗了许多遍,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她才换上浴袍走了出去。
莫说是已经支离破碎,哪怕就是完好无损,那几片烂成碎布一样的“衣服”也不能穿出去。
不过还好,高档的酒店总是提供有各种服务。
前后三十分钟的样子,便有女服务生给她送来了崭新的全身衣服。
穿戴整齐后,苏小晚未做片刻停留,便离开了这间曾给她留下无数美好回忆,但如今却只剩下噩梦的房间。
临出门前,苏小晚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看出秦逸炀是真没睡醒还是在装睡,但这些并不重要。
她很想逃,逃离这座城市,逃离秦逸炀这个人。
但天地虽大,她就算是逃,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落叶总是要归根,家就是一个人的根,可现在苏小晚却已经没有了家。
想到这些,凄然惨笑,她的脸上满是落寞。
也就在苏小晚靠在公园长椅上,双眼无神的凝望着远处那株歪脖树的同时,被她装在口袋内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顾启年!
如果她记得没错,昨天晚上,他是收了秦逸炀的一千万支票。
只是……他真的会给她吗?
苏小晚实在摸不准顾启年的性格,但想到如今的困境,她还是接了:“什么事?”
一听到苏小晚的声音,顾启年顿时笑了,那声音像极了偷到鸡的黄鼠狼:“果然啊,姓秦的心里还有你,昨天晚上那手欲拒还迎玩的很溜嘛。我觉得似乎有点小看你了,就凭你这份手腕,想重新取得他的信任,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对不对?”
这番处处充满了试探的话语,让苏小晚的心情有些压抑,如果不是眼下的困局,她是真不想和顾启年这种人扯上半点瓜葛。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她吸了一口长气,沉声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别问我要你做什么,你爸和秦逸炀有关,所以你现在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想做什么?”
“我……”
“比如说,你就不想帮你爸报仇雪恨,顺便夺回家业吗?”
犹豫数秒,苏小晚有些疲倦的说道:“我需要钱。”
“没问题,我姓顾的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不止昨天晚上那一千万,我还可以再多给你一千万,但我有一个条件,就算有钱,那些债务也暂时别理。至于姓秦的那小子,我已经给他下好了套,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保证你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等电话。”
等什么电话、等谁的电话,这两个问题还没问出口,顾启年就单方面挂了线。
这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清楚的时候,没过多大一会儿,苏小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后,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因为打电话来的人,是秦逸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