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戟被藏在泔水车里面送出去的,哑巴张扮成了收泔水的老头,他本来就是那种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面相。
而那两百弟兄很显然都是被番国人盯了哨的,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走掉,而冯一戟,也不过是因为有张文清为他解决后面的事情,不然他也走不了。
冯一戟不想走,可是他被捆住了手脚,塞住了嘴巴,藏在泔水车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选择。
而哑巴张也严格的执行着张文清的命令,为了不让番国人起疑,他在城里面的大酒楼要了好几桶泔水,才走向城门。
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该关了,所以他要快一点。
番国人弄了一个什么良民证证明身份的,他顶替了城里真正的收泔水的老头,所以他被顺利的放行了。
那个老人家在收泔水的时候被好声请进了冯府,这才拿到了良民证。
哑巴张不能辜负了张文清的期望,他要顺利把冯一戟给送出去,因为张文清说过的事情,他都要替她做到。
冯一戟被送走之后,张文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换上好看的衣服,打算亲自去会一会这帮番国人。
不仅如此,她特意放出了消息,让府里头的姨娘都知道了今天晚上番国人要来吃饭,姨娘们似乎也大多蠢蠢欲动。
一次把这些人解决个干净吧,张文清让丫鬟给自己画了一个妆,梳上了华丽的发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
“宝宝,娘要对不起你了,你不会怪娘的对不对,等事情解决了,咱娘俩就去找你爹!”
她喃喃说道,只是眼里的水光,还是没有办法掩饰。
饭局定在晚上六点,张文清一早就来饭厅侯着了,又是指挥这个又是指挥那个的,显得非常的殷勤。
她让三姨娘用那个番国人的联系方法给番国人递了一张纸条,让她在里头写到她已经把府里面的姨娘都策反了,冯一戟已经被控制住,只等他们过来布置即可。
既然这些番国人想要利用冯一戟发假情报出去引诱华北军队南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张文清给三姨娘喂了一只虫子,据说这个是哑巴张照着前人的蛊术培养出来的,有没有用张文清不知道,但是至少吞下了这个之后,三姨娘竟然真的乖乖听话了!
她让三姨娘去接待那几个番**官,她则在所有的饭菜酒水里面都放了冯一戟早就弄到的无色无味的毒药,据说是什么化学试剂,张文清不是很懂,但是这个东西一小滴就能毒死一条狗,她把一大瓶全都掺进去了这么一大桌子,无论吃什么,都能吃到。
害怕这些不够,张文清还问哑巴张拿了一种有毒的熏香,这种熏香里面掺了一种点燃可以让闻到味道的人呼吸衰竭,以确保万无一失。
没错,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生死,以那些番国人警惕的心理,这些饭菜都不一定会动,而只要能让他们折在这里,就能给冯德禹的那些老部下时间,让他们顺利的把华北联军引进城来,以最小的伤亡率攻下万宁。
三姨娘很快的就将这一行番国人引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近五十岁的矮子,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同样不算太高的年轻人,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三姨娘的目光有些空洞,但脸上还挂着笑意,见到张文清,她伸手向几个番国人介绍道:“这个……这个就是九姨娘……控制住冯一戟的人……”
三姨娘说话的速度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张文清知道蛊虫脱不了多久了,于是赶忙起身迎了上来。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那个年轻的男人立马就在矮子耳边翻译到,那个矮子朝着张文清点了点头,嘀哩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张文清听不懂的话,然后那个年轻的男人用一口语气古怪的中文说道:“九姨太客气了,不知道冯一戟现在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
就是怕这些番国人不上当,张文清立刻笑着说道:“照杜鹃姐姐的吩咐,不敢伤了他的性命,现在打晕了捆在柴房,外头有下人看着,您是要现在去提人吗?只是要是把他丢在这里,怕是扫了几位贵客的雅兴,毕竟这次是杜鹃姐姐特意让我招待几位贵客的。”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而冯一戟那边她早就安排了替身,把头上洒了一些鸡血,看起来面目狰狞的,现在黑灯瞎火,那个小厮和冯一戟又有几分像,想必不仔细确认是认不出来的。
这个时候张文清扯了扯三姨娘,三姨娘呆愣了下立刻就说道:“是啊,拓三,先吃饭吧,这是我特意为你……你们准备的庆功宴呢!”
那个年轻人“嗯”了一声,然后和矮子大佐又嘀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见到大佐斜眼瞟过来,张文清立马做出一脸谄媚的样子。
“贵客放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贵客给我一条生路,让我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把孩子养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唯一的信心,恐怕就是自己这个孕妇的身份了,没有威胁,又处处顾忌。
一个为了自己孩子的母亲能做出来什么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只见那个大佐点了点头,便往饭桌走。
张文清见状,忙让丫鬟上前布菜,只是这些番国人并没有动筷子。
很显然,他们是有顾忌的。
张文清立马就举起了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朝着几个番国人说道:“今天贵客到我家,真是蓬荜生辉,我在这里敬诸位一杯,谢谢诸位赏脸!”
说罢,便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
番国人见状,才敢拿起酒杯来,那个年轻人更是说道:“九姨太说笑了,倒是九姨太帮了我们大忙,应当我们敬你的!”
张文清立刻做出了一副惶恐的样子:“您真是说笑了,我一介妇道人家,哪里能被贵客敬酒,是我疏忽了,应当连敬三杯的,该罚该罚!”
在张文清的一番表演下,终于,几个番国人喝下了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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