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使我快乐!
严桓每天说着这样的鬼话,等老师一走又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见鬼,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学习呢,可我死活学不进去。
旁边的张谷风也是目瞪口呆,后来开始效仿,这二十年来我是太老实了。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严桓。”
这人是李雅。
“七公主,怎么了?”严桓一下子提起精神。“你是想通了吗,太好了,我们商谈一下。”
“我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大概想错了吧。”李雅说道。“当初奇兵袭都城之后战事连连告捷,收复失地,又攻陷敌城了,你说后面会发生什么。”
“那样的小事啊。”严桓没劲的趴回桌子上。“和谈了,殿下不用担忧了,暂时休战。我军现在没有灭国之力,而且时机未到,阳城将士可以回来了。”
“和谈吗。”李雅想了想,一下子想通了,言之有理。
“现在众臣上奏,恐怕是对战后之战和其他建议,我希望殿下也能够上奏,说点不一样的事情。”严桓建议道。“如今天下动乱已现,究其根本就是百姓无以为生的缘故。正应休养生息,少动土木,让百姓专事民耕……”
“那奏章你帮我写吧。”李雅不太懂。
“笔来。”严桓一拍桌子。“这是下臣本分,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严桓写字总是很快,还有些潦草。
李雅勉强能够认出来全部的文字,回去需要认真誊写在奏章专用的本本上面。
先拿着过去给老师看看了,于是张宁钰啧啧称奇。
“老师,严桓这几日所学如何?”李雅好奇问道。
这人自己认为才能才干具备,可是不走正道,走奇路。
像他所说只能当个茅厕,处理肮脏之物,而不是一个厨房。
张宁钰闻言,几次叹息。
好像更加无语。
“他做的不好吗?”李雅一惊,就连老师也为难了吗。
自己的儿子也不爱读书,搞些旁门左道,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他如此头疼。好在是他女儿继承她的才学经纶吧,也算是一丝安慰。
这个严桓竟然让他感到棘手了吗。
“此子乃是奇才啊,我已经无法教他了。”张宁钰说道。
“老师也教不了了吗?”李雅惊奇,而且是如此的评价。
“老夫所感,成人思想已经定型了,心态和价值观趋于稳定,除非遭遇剧变。”张宁钰说道。“以他的情况,也不适合做学问,以他的智慧,能在浊世自保而且大有一番作为,不必忧心。”
本来至少教他一些君子立身之本,处世之道。
发现他也教不了什么了。
一是严桓也学不进去,死记硬背也不行。
二是这人剑走偏锋,还真是排斥正途的东西。
“这严桓,所学如何?”李雅奇怪。
就连这样的文坛大家都称之奇才,哪里奇特了。
还剧变……感觉就算是变天了他也不会变。
张宁钰说起这个,满是头疼。“此子才学你也见识过了,须弥之间成章,可是他只学了自己选择的东西。这个人啊,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又懂很多。常常能够提出一些莫名其妙,或者匪夷所思的东西来,可偏偏的,善辩,就连我也哑口无言。”
“好像也是,如果跟我在一起久了我觉得我都要被他带歪了。”李雅摇摇头。
想想还是憋屈啊。
“君子不器,但是这人成不了通才,当个奇才也好。”张宁钰说道。“如果殿下能够驾驭好他的话,为民多做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上位者最重要的该是用人啊。
“那我再想想吧。”李雅说道。
“这个字还是太丑了。”张宁钰又望了眼。据他说小时候是家里穷,能够识字已经很厉害了,别说是写字了。
这两天让严桓在练书法了。
圣贤之书,大家文章,只要埋着头不停的抄就行了。
张宁钰是又喜又气,这人难以扶墙啊。
“小师弟啊。”
看着公主刚走,张谷风又心痒难耐,忍不住问他道。“你去青馆的时候能不能也带我去玩玩,长长见识。”
“你还想涨姿势,童男就算了。”严桓拒绝。“老师知道的话会打死我的,师兄啊你可是独苗啊,维护名声要紧,何必在意这些胭脂俗粉。”
“那为何小师弟流连忘返。”张谷风好奇问道。“男人都爱去那种地方。”
“你看老师他就不去,不是给你以身作则了吗。”严桓说道。“我是拯救花花世界去了的,不然那些女子对我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的,就不好了。”
张谷风无语。
小老弟,别惦记了。
严桓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门找点吃的。
这时候又有客人到来,往来无白丁,以张宁钰的身份平时客人多了点也是正常。
但也不是谁都会见的。
严桓和他相视了一眼,然后就过去了。
没多久张宁钰喊了他,严桓于是过去。
李雅还没走,然后是刚才那位穿着黑色官袍的男子,好像三四十岁的样子,相貌堂堂,略有威严。
这是在黑衣司任职的吧,监察百官,深得陛下信任啊。
黑衣司出动,天下风声鹤唳,传闻能止婴孩啼哭。
夜色降临之时,黑衣司行走夏国,无形无影,但是好像又时刻的在黑暗中偷偷窥视着你一般,想想都瘆人。
“这是严桓,这是林夕朝,也是我的弟子,现在是黑衣司同知……”张宁钰给他们介绍道。
大师兄啊。
两人也相互行礼。
这个林夕朝也是话少的人,不知道狠不狠。
严桓话少,但是心中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