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导演临走之前,我急着叫住他,问他广告上线后,观众对于龙姐的反响怎么样。
家明导演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你在网上有没有看到有关她的新闻?”
“没有。”真的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说反响怎么样?”家明导演跟着就转身准备离开,乔里也神情哀伤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他走了。
我算是赶鸭子上架,勉勉强强拍了支广告,准备完了之后就拍屁股滚蛋的。但是龙姐却对这件事非常上心,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也几乎是用了全部的精力来对待。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我这么一个玩票的火了,用心做事的却没火。也确实是有些尴尬。我心里也为龙姐感到可惜,但实在也是无能为力。
家明导演跟乔里离开后,又只剩下了我跟以骁沈勖三个人面面相觑,沈勖把可以买的都买够了,以骁也把能做的事儿都做完了,大家甚至把能聊的话题也都聊尽了,实在是没什么可做了。
我三番四次地提出要出院,但都被以骁他们无情地拒绝了,他们说什么都好商量,就是不可以出院。
每天白天他们过来陪我,无聊的时候就打打斗地主,按照规定,输的人要学小狗叫,但比较bian态的是,这只小狗要一直从我住的病房汪汪叫到护士站。
我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下床,所以就没办法做这个,本来我是说让他们俩一人帮我分担一半这样子的,但是他们却坚决不同意,非说什么不能便宜我,最后他们统一决定让我用手机把汪汪声录下来,然后任意挑一个QQ分组群发。
“不行不行,这玩儿的也太大了,我不来……”我连连拒绝,他们顶多是在医院的这一层楼出出丑,而QQ好友的范围那么广,我凭什么就要丑到全国各地呀,这也太不公平了。
“不行,你没得选。来。”以骁态度强硬,真的一点儿都不容商量,我还要再说什么,他们就已经开始出牌了,如果我要一直这么不叫牌的话,这局马上就得输了。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打起来。结果出师不利,第一局我就输了,这局沈勖是地主,我和以骁两个人作配合。
结果以骁这丫的脑子进了三聚氰胺,竟然把大牌全都提前打了出去,最后手里就留了一张三。
当一局结束,她最后翻开那张三的时候,我发誓我真的气的头顶冒轻烟了,实在忍不住要挖苦她几句,“有你这么玩儿的吗,姐姐?”
沈勖也惊呆了,完全没有预料到,敌方队友竟然这么给力,激动地恨不得脱光衣服跑到楼下裸奔。事实上,他真的是脱掉了外套,露出了结实的胳膊,引得巡查护士偷偷望了他好几眼。
在沈勖的监督下,以骁真的一直从病房汪到了护士站,我的vip病房在走廊的尽头,她差不多横着跨越了半个病区,所有的人都被这汪汪声惊呆了,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医院里怎么会有小狗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直吐着舌头的呆萌狗以骁。
有个男医生目睹了这奇葩的一切后,脸上的表情先是不可思议,然后变为忍俊不禁,当他看到这条小狗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拍照的时候,彻底笑崩了,还带出来一个嗝儿,这下整个病区的气氛都变得热烘烘的了。
许多住院的病患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生命的美好再次意外的跟他们重逢了。
奇怪地是,隔壁一些病房的人竟然跑过来围观了,他们先是征求了我们的意见,问能不能进来,本来沈勖他们是有些犹豫,但我还是一口就答应了,本来打牌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无聊啊,多来几个人还可以一起聊聊天,不是更好嘛。所以病房里就又多了几把椅子。
还有那些警察似乎也有意阻拦,但他们在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又憋了回去,大概是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同样,他们也对我们的牌局感兴趣,似乎也想知道下一个输的人会是谁。
沈勖把拍完的视频拿给我看,以骁皱缩着脸的表情瞬间让我想起了沙皮狗,都是一样忧伤的犬类物种,忍不住笑了起来,更是在镜头意外扫到那个男医生的时候,笑到了高chao。
但是笑完了就轮到我了,他们一直逼着我叫够了两分钟,才放过我,然后选了一个人数最多的分组,强行要我发了过去。
我几乎是怀着赴死的心情去做这一切的,大概几分钟后,就会赫然发现这个分组少了好多人吧。
那些隔壁过来围观的阿姨大叔也凑了过来,不仅在一边观战,甚至还手把手地教起了以骁打牌,大概他们也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小智障了。
以骁有了高人相助,几乎没怎么输,一段时间玩下来,我和沈勖都不知道汪汪了几遍,只有以骁还保持着一个的记录。我和沈勖都有些不太开心,思索了片刻,我果断叫了一个最厉害的阿姨过来了,要她和我并肩作战。
沈勖不需要人教,他本身就很厉害,据说吹嘘所说,这都是当年在高中的时候练下的功夫,那时候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打牌,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搞过学习。
说到这儿的时候,以骁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我见沈勖玩儿的有些得意忘形了,忍不住踢了他好几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以骁早已恢复了正常,变得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跟我们闹闹笑笑,沈勖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再正常不过的样子,觉得这事儿也不怎么好提,就没说什么。
晚上宋先生过来的时候,打开手机才看到我发的消息,还狐疑地问我为什么有事不直接给他打电话。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抢在宋先生打开那个语音之前把手机夺了过去,宋先生还以为我偷偷给他发的什么情话,现在不好意思让他看了。就非得跟我抢,我当然是抢不赢他。
当他点开的瞬间,一连串的汪汪声立刻从他的手中蹦了出来,窜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害羞地捂住了脸,只敢偷偷撒开手指,然后从缝里观察宋先生的反应。
果然宋先生一下子就被汪汪声给搞懵了,他的表情凝固了好一会儿。
“汪汪,汪汪汪,汪……”冰山总裁宋先生竟然也学小狗叫了起来,他还一连叫了许多声,跟有瘾似的。
话说这声音从他嘴里出来还真是违和啊,我差点没笑死,然后恨不得捶死自己,这么经典的一刻为什么没有拿手机把他录下来,我真是罪人啊。
“你在干什么?”我笑地倒在他怀里,花枝乱颤地问他。
宋先生突然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求偶啊,怎么,你没有反应么?”
“什么?”我到底听到了什么东西。
“我在跟刚刚那只小狗求偶呢,不过那只小狗笨的很,她好像没听懂……”宋先生微微一笑。
“你才笨,这只小狗才笨。”我见他又笑话我笨,于是就要还嘴。
“你不笨啊?那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宋先生故意问道,真是的,好好地,又被他给调戏了。
每天都差不多这么度过,有时候打斗地主,有时候喊一些病友或者陪伴的家属过来一起玩桌游,倒也不觉得有多无聊了。
晚上的时候他们俩就回去休息,然后宋先生会不定时地过来陪我睡觉,有时候早一些,有时候晚一些。但不管多晚,我都得等他来了才能睡得着。好像没有宋先生的怀抱,就怎么躺也不舒服。
有时候宋先生很忙,但因为我没有他就睡不着,还是会搂着我陪我睡觉,只能等我睡着以后再偷偷爬起来,因为怕吵着我,还要跑到病房外面才能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但是这些我当时都不知道。一直以为我睡的很香,然后宋先生也睡得很香。
也跟宋先生说好多话,只是每次一问起公司的事情,他就闭口不提,简单粗bao地将我打断,让我放心。
可是我怎么放得下心呢,“36D不是说我要召开媒体发布会吗?这个我也不用管?”
宋先生愣了几秒,显然他对39D这个称呼还不是很熟悉,但很快又恍然大悟了,“那个你也不用管,你只要养好身体就好。”
“为什么这个也不要我管?那我到时候在媒体面前说什么啊?”宋先生是不是也过于保护我了,就算我真的帮不到什么忙,但该我做的事还是只能我去做啊。
“你什么时候能把身体养好?”宋先生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又换了一个问题。
“明天,明天就养好了,然后到时候你就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办好不好?”无奈之下,我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了,撒娇。宋先生,你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哟。都是你逼我的。
宋先生好像确实被我软软的声音撩到了,忍不住凑过来来了一非常深入的吻,我被他吻的也渐渐忘乎所有,笨拙地缓慢地一下一下地回应着,宋先生仿佛一下子激动起来,带着我越发吻的疯狂。
这个吻特别特别久,久到我们都快要忘了禁锢,终于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宋先生适时地停住了,他看着我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的,你知不知道?”
“什么?你难受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真的明天就养好身体了么?”宋先生伏在我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忽然感觉到耳根一热,心开始狂跳起来,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了……
宋先生见我没有回答,又说道,“养好了,我明天可就要来取了……”
“明天不可以,明天还没有出院呢。”我可不想在医院里跟他来一次那什么什么,这几天我跟这个病区的人混的很熟,差不多每个人都认识我了,我才不要临走的时候再来这么一出,让他们刮目相看。
宋先生坏笑了几声,“嗯?明天我来取你的住院报告,看医生说你是不是真的养好了,你在说什么?什么事要出院看才可以做?”
我靠,又被这个泰迪调戏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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