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满意的点点头,不亏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侯,就是这份睥睨天下的气势,也让人感到心里底气十足,他转过头来,对着鬼面骑兵的首领高宠说道:
“高宠!你的鬼面骑兵警戒待命,随时准备发动对攻城的蛮人反起冲锋,以减轻其余各军的压力。”
高宠一抱拳,沉声说道:
“末将领命。”
高宠跟在高锦菡身边的时候即如此,从来不会多废话,这倒不是他对苏俊不够尊敬,而是他性格就是这样。
对于高宠,苏俊是非常放心的,这个鬼面骑士的统领,有点类似炎国古代历史中的死士,随时可以为主公牺牲自己的性命,苏俊自认为自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如若真遇到危及自己生命的时候,高宠一定会和高猛、己奴那般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下达完一系列的命令,苏俊用森冷的眼神扫视了手下的大将们一眼,厉声说道:
“诸位,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可能是我今生面对的最大一次挑战,自打我来到北安县,一切都顺风顺水,还从没遇到过如此艰巨的挑战,但即便再困难,我想也不会有田大鹏守城时那么坚难,我认为无论在安宁,还是北疆没有什么敌人是我们北安军战胜不了的,你们说对吗?”
众将群情激昂,怒声吼道:
“北安无敌”
“北安无敌”
苏俊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虽然为了这一仗,蛮兵作了充足的准备,但我们何尝不是一直再准备这次战斗,这是一场关乎我们北安的生死存亡的大战,作为安宁的世子,我想告诉大家,无论生死,我都会与大家一同战斗到最后,大家给我记住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坚持到最后,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世子威武,北安必胜!”
“世子威武,北安必胜!”
在座的众将有的是从在永安的时候就跟随苏俊的老班底,也有一部分是苏俊来到北安县后,新加入苏俊队伍的人,但是无论是老班底,还是新成员,他们对于这个安宁世子,都是打心眼里佩服,愿意为这个主子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与此同时,大家起立振臂高呼。
“苏爷,这个时候您怎么能把我忘了?还没给我指派新的任务呢”
下边一个声音小心的提醒苏俊,却是身材矮小,如同骷髅架子一般的高威,眼见众将都有了新的任务,唯独没提到什么事,高威也不由有些发急。
“苏爷,我鹰眼天目的兄弟们虽然不多,前几日也损伤了一些,但是既然您把大家带来了,这关键一仗,我们可不能闲着。”
如果说北安军里的这群弟兄们当中,最让苏俊放心的、排在首位的还得是高威和高猛这亲哥俩,他们俩兄弟对自己的感情犹如是鱼对水的感情,是信任、是依赖、是可以为对方,毫不犹豫去死的感情。
此时眼看高威着急,苏俊不由得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老高,你还担心没任务?放心吧,我自然会有要事需要你去做,你先带你的弟兄们下去休息休息,恢复点体力再说。”
高威抬头看了一眼苏俊,咧嘴嘿嘿笑了两声,他这个人,不笑还好点,给人只是一种恐怖的感觉,但是这一张嘴笑,那就不单单是只用恐怖就能形容的,真好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冤死鬼一般,多看一眼,都容易被他给带走。
入夜,微凉,月明星稀,显然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但是相距不远的两军阵地中都是灯火通明,即将对阵的双方将领,大多也是一夜未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投射到军事堡垒的顶楼屋脊上时,对面蛮兵营塞内的击鼓声响了起来,随着震天的鼓声,一队队的兵马从蛮人扎的营寨中蜂拥而出,在大营外整齐列队,片刻之后,一个个整齐的蛮兵方阵列好,在中军隆隆的鼓声中,缓缓向前推进。
而安户前沿的守军一方,从主基地军事堡垒大开的城门里,石天胜第一军的将士同样也是列阵而出,一个个整装待发的快步奔到齐胸高的矮墙后,持矛静立,在他们的前面,是三条深宽各有数米的沟壑,这是北安军为北蛮诸部的联军设置的死亡沟壑,要想越过这三条沟壑,便要拿出足够数量的蛮人性命来填。
北蛮诸部联军推进到距离安户前沿军事堡垒仅有两米处,在己方号角声中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高高的指挥台上,古德阿奇据中而立,在他的身侧,是以白锐诺和古德佐佐木为首的蛮军各部诸将分立左右两边。
古德阿奇看着不远处北安军的排兵布阵,面色阴沉的说道:
“看来安宁这个世子年级不大,确实有些手段,这个黄毛小子为了对付我们也是作了很多的准备啊,苏仲卿的这种守城方式倒是与其它安宁将领大为不同,居然敢引军出城,依城而战,倒是超出了本帅的预料之外啊。”
古德佐佐木露出不屑之色,冷哼道:
“这群狂妄的安宁军何时有这样的胆子了?必定是不知我军的厉害,一旦我军的铁骑发起冲锋,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我们的脚步。”
古德阿奇不满的扫视了他一眼,怒声问道:
“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与北安军交手的惨败吗?这支军队虽然是刚成立不久,但他们以步破骑的战术演练的却丝毫不逊色于其他两个县的老卒。”
感到自己兄长似乎对于上次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饶是古德佐佐木脸皮够厚,但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辩解道:
“上次只是一个意外,是小弟没有防备才被这群狡猾的安宁人钻了空子,虽然上次未能取胜,但我已经吸取了教训,这次我已有了破敌之策,请酋长大人再……”
“住嘴!我已经说过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亚古部的酋长,只有白阿蛮部的左羽卫长古德阿奇”。
古德阿奇瞪圆双眼,怒声训斥道:
“你若在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小心我不念当初的同宗之情,在阵前砍了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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