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传来一个了白府大管事的白春的声音。白东楼不由一怔,白春是一个极沉稳的人,听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些惶急,只怕这事不了。看了一眼怀里喘息甚急的妾,笑着拍拍对方的丰臀,道:“在房里等着爷,爷一会儿就回来拾掇你。”
白东楼站起来略为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房门,看到白春带着惊慌的神色,不由得内心一沉。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边的书房,落座之后,白东楼问道:“出什么事了?是我们在内地的生意出了问题吗?这一次内地有不少势力为难邰党郡,但那也只局限于苏仲卿手上的生意,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啊?”
白春咽了一口唾沫,道:“老爷,是有事,有大事。老爷还记得我那个邻居陈二杆子么?”
白东楼不由大奇,陈二杆子嘛,好像是听白春过,以前极穷的一个酸秀才,后来好像在邰党郡找到了差事,日子是一好过一了,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老爷,这个陈二杆子叫陈云发,以前与他老娘相依为命,家里精穷,我看他们可怜,吃了上顿没下顿,便经常接济他们一点,后来他老娘死了,没钱安葬,也是我出了几两银子替他老娘买的棺材。”
白东楼奇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白春道:“老爷,这个陈云发后来进了邰党郡的血红妖姬,现在已是里面的一个头目,手下管着一个不大不的部门呢”
“血红妖姬”白东楼屁股像着了火,一下子跳了起来。
白春道:“是啊,这个陈云发命好,发迹之后,倒也没有忘了我,也经常与我来往,逢年过节也给我送一些礼物。我见他为人不错,便慢慢地也与他交往起来,现在倒成了朋友。”
“你做得好,有这么一个人做朋友,我们做事便会容易许多。”白东楼点头赞许道。
白春脸色有些苍白,“老爷,今那陈云发到我家去了,是去找我喝酒,但我看他倒是有心事,与我东扯西拉,话里话外居然透着让我马上辞了府里的管事,去外地玩上一段时间。”
白东楼脸色慢慢地发白,发青,最后变成了紫黑色,哑声问道:
“陈二杆子这是话里有话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春道:“当时我也挺奇怪的,便一边与他喝酒,一边慢慢地套他的话,他对我甚是感恩,被我逼不过,含含糊糊地告诉我,他们血红妖姬掌握了我们府上前些年与蛮子作生意的证据。我让他详细一点,但他死活不了,慌慌张张地走了,临走时还一再告诉我马上辞工。”
白东楼脸色血色褪尽,在邰党郡,像他这们的豪门巨富,那一个与草原上的蛮子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但就看有不有人拿捏你,这个陈云发话里的意思,便是血红妖姬要对自己下手了,一想起邰党郡陆家的下场,白东楼不由浑身冰凉,背景强横如陆家,也被苏仲卿宰鸡一般地杀了,自己算什么东西?
“怎么办怎么办?”白东楼困兽一般地房中走来走去,第一反应便是跑,但这个想法一出来便被否决,跑,往那里跑,何况自己这一大家子,只怕连邰党郡都出不去。
“白春,你,你,苏仲卿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我只不过与蛮子做做生意而已,而且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老爷,我听现在郡首大人缺钱啊,您难道还不明白?他是想操了我们的家,充公啊”
白春低着头,声的道。
白东楼一听便明白了,苏仲卿缺钱,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所以苏仲卿现在要他们下手了,这一下白东楼是真的绝望了。如果苏仲卿动了这心思,那他无论如何都是没有活路了。一下子便有些绝望了。
“老爷,要想办法啊,不然血红妖姬一动手,可就晚了。”
“办法,有什么办法?”白东楼喃喃地道,忽地跳了起来,“白春,苏郡首缺钱”
“是啊”
“所以他发行那个什么债卷来筹钱”
“对啊”白春有些不明白。
“我有办法了”白东楼忽地大笑起来,“郡首大人这个东西卖不出去,听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安平县的那个皇甫义臻出了十万银子,明一早,我出二十万两,不,我出五十万两银子去买郡首大饶债卷,我要大张旗鼓地去买。”
柳意远脸拉得很长,阴沉的脸色似乎要滴下水来,这让邰党郡公债债券发行部的一干官员们个个都心惊胆战,这个让人前所未闻的衙门是苏俊忽发奇想后成立的,对,就是忽发奇想,反正柳意远是这么想的,基于对郡首大饶崇拜和以往无数次成功的信任,柳意远对成立这么一个衙门保持了支持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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