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进药铺,吸引了白梵的注意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鼻青脸肿的贺轻安。
她掩面而笑,走过去调侃道:“哟,这是闯了哪位姑娘的闺房,让人揍成这等模样!”
说完,她还伸出手戳了一下贺轻安脸上青紫的伤,把贺轻安疼的龇牙咧嘴,连忙打掉她的手。
“干吗干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说罢,他捂着脸穿过了前堂,边走边喊大夫。
既然那对姐弟已经离开,白梵也没有必要在此久留,临行前她还是在永生医馆蹭了一顿午饭,毕竟她只有十两银子,能省则省。
等她从房间拿了鞭子出来时,伙计已经牵着她的小白马候在了门口:“小姐,不再多住两日吗?”
白梵翻身上马,笑着说:“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了!”
“驾”
她轻喝一声,骑着马准备离开镇子。
马儿才刚走了两步,贺轻安就从医馆内冲了出来,拦在马前。
“贺轻安,你又想干嘛?”
贺轻安双手抱在胸前,气哼哼的说:“昨晚打伤了我,你必须得赔钱,不然我就赖着你了!”
白梵“噗”的笑出声来,赶着快马越过了贺轻安,扬鞭笑道:“你追上我,我就赔你药钱!”
“我……你,你耍赖!”贺轻安指着白梵的背影骂道。
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
但他此次是受人所托来随白梵去滇州,若她就这样走了,自己回去岂不是没法交差。
“哎,等等我……”
无奈之下,他只好迈着腿追了上去。
真后悔没有听于亦玉的话,好好练习轻功。
两日后的黄昏,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的奔驰在山间小路,由于是夏季,泥土干燥,人轻轻走过都能扬起泥土,更何况是千里骏马呢。
贺轻安在白梵后面,可谓吃尽了泥灰。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滇州,白梵看着城门上的两个大字,无比激动。
“我就要有钱了,嘿嘿,想想就开心!”
贺轻安冷笑一声,泼冷水道:“别高兴的太早,讨债要是那么容易的话,也不会有逾期的欠条让你拿了!”
“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我就不信要不回来钱,你信不信,即使是死人我都能给他叨唠活了!”白梵嘿嘿的笑着说。
“如果他们真一直拖着不还,本小姐就把他们都抓进小黑屋,嘿嘿嘿!”
贺轻安摇了摇头,率先牵着马进了城门,白梵见状立即下马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
“诶,你头发什么时候染了?”白梵看着贺轻安白花花的头发好奇的问。
贺轻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停下脚步,用手拍着头上的泥灰:“看好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白梵尴尬的笑了笑,卖包子的大爷冲过来抓着贺轻安的手呵斥:“小伙子,你干吗?把泥灰都拍到我锅里去了!”
大爷指着笼屉上沾了泥灰变色的包子,愤恨的说:“我这包子被你弄成这样,肯定是卖不出去了,你得赔给我。”
“好好好,我们赔,多少钱?”贺轻安不耐的说。
大爷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
贺轻安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两银子放在笼屉上,然后对白梵说:“行了,我们走吧!”
两人正欲离开,大爷却再次叫住了他们:“诶诶诶,谁说一两银子了,我是说十两银子!”
“就这几个包子十两银子?”白梵惊讶的说,“那你还不如去抢呢!”
“我就抢了,怎么滴?”大爷压低了声音说。
白梵和贺轻安还未反应过来,大爷却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这两个人弄脏了我的包子不赔钱就想走,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大爷这一叫唤,周围的人瞬间聚了过来,把他们俩围在中间,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