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走了下来,去后面拿出一把菜刀,来到杨帆身边递给他根烟,帮他点燃。
“帆哥,你从哪得到这么邪性的东西的?”二赖子又把菜刀递给杨帆。
杨帆有些好奇,“呵呵,你不害怕了吗?”
二赖子白了他一眼,“切,见过了也就那么回事,一双鞋而已,到了农忙时我晚上还要去给稻田看水呢,不然都被别人给要完了,哪次不是半夜一两点去的,周围都有着孤坟,我也没怎么害怕啊!”
杨帆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不好意思了兄弟,让你来抓贼的,结果遇到了这么个东西,还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赖子摆了摆手,“我们谁跟谁啊,说这些干嘛,又不是你的错,现在怎么处理这东西?”
杨帆看着二赖子肿胀的脸颊,感觉有些滑稽,看见他的伤,自己这才觉得腿上一痛,裤子刚刚已经被咬破,“你先踩住它,我看一下伤口。”
杨帆用菜刀把裤腿割下,伤口有几道牙印,深进肉里,看见了里面的肌肉,血液已经凝固了,松了口气,还好伤得不重,要是肉被咬下来就麻烦了。
二赖子看见他的伤口,觉得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帆哥,不好意思啊。”
杨帆吸了口烟,摇了摇头,“没事,又不是你干的。”
把割下的布料切成条,把它绑在了伤口上,疼得杨帆直咬牙,刚才还没觉得怎么疼痛,现在劲气过后,是真的疼。
经过他们这一番事,天快亮了,公鸡开始打鸣,杨帆在门外找来块木板,放在地上,让二赖子把鞋递给他,现在它已经不动了,或许是鸡叫的缘故吧。
杨帆深吸了一口烟,把麻绳解开,把一只鞋递给二赖子,让他拿好,自己一只手摁着鞋,一只手举起菜刀,就像是条要待斩首的鱼。
‘咚’,杨帆挥刀落下,砍在了鞋上,“啊……”一声女子尖的尖叫声响彻整栋楼,把两人吓了一跳,杨帆身体一颤手中的菜刀差点脱手。
二赖子吓得两手直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鞋从他手中掉落在地,朝一旁颤抖蠕动着,杨帆手里的鞋也在抖动,他使劲往下摁,冲二赖子吼道:“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二赖子回过神,立马扑了上去,还好单一只跑的不快,被二赖子两手紧握,想要脱离,但也是徒劳。
杨帆看了看手中的鞋,居然没有被砍断,不仅没断,连刀印都没有,“这……”他望了望二赖子,刚才自己那一刀力道可不小,别说是鞋了,就算是铁也要留下砍痕。
二赖子也看不懂,突然他两眼瞪大,有些颤抖的指出,“帆哥,快看,流…流血了。”
杨帆回头一看,呆住了,只见他摁在木板上的鞋,鞋面上开始冒出黑色的血液,“我草,什么鬼东西!”他是又惊又怕,又挥刀砍下,‘咚咚咚’,砍了有五六刀都没有把它砍断,皮都没破。
黑血一股股的往外冒,还有女子的痛吟声,杨帆额头上冒出冷汗,二赖子也不好受,太它妈慎人了。
二赖子开始颤抖,“帆、帆哥,这、这怎么办?”
杨帆放下菜刀,点了根烟,“二赖子,这事现在麻烦了,虽然这东西不是鬼,但也好不到哪去,杀也杀不死,以后估计会更麻烦,我对不起你,拉你下水了。”
二赖子沉默了,他是个孤儿,从小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现在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今天的事他能预想到后果的,这东西要是不除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要是自己以后出了什么事,爷爷奶奶怎么办啊!
两人闷头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二赖子把手中的烟扔到了地上,“帆哥,这不怪你,怪我命不好,从小吃苦吃到大,小时候没钱买糖吃,都是看着别人吃,每次见到我都是你分给我糖吃,命是如此我怎会怪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杨帆看着他,心里很感动,“谢谢你……呵,没事,不就是一双鞋吗还能翻了天不成,二赖子,把你那只鞋给我,你去外面生堆火,咱们把它给烧了。”
“好。”二赖子把鞋给他后,就去找来炉子生火。
杨帆则是去找来铁丝把鞋一圈圈的捆好,看着手中的这一坨东西,心里很是不爽,原本以为收了个宝,可谁知,却招来的却是祸害,没办法,自己倒霉,这怪谁呢?难道去找那两个少年算账吗?这也不可能,人家也是无意,怪就只能怪自己咯。
杨帆来到门外,天已经蒙蒙亮,来到二赖子那,火已经烧得很旺了。
“帆哥,可以了。”
“嗯。”杨帆点了点头,把鞋放了进去,那双鞋拼了命的跳动,炉子快要翻了,杨帆立即一脚踏上去把炉子稳住,火焰烧得他直咬牙,“去拿几根棍子来撑着。”
二赖子飞快的去寻找,杨帆咬牙坚持。
“来了帆哥。”
见二赖子抱着两根粗木棍跑来,杨帆立马拿了一根摁在炉子上,抖着脚,吸了几口气,鞋都烧焦了。
两人使劲摁住晃动的炉子,那双鞋只是跳动,没有发出叫声,应该是因为现在有公鸡打鸣,所以被压制住了吧。
渐渐的那双鞋不动了,二赖子往里面瞧了瞧,“烧死了吗?”
杨帆盯着那双鞋,现在铁丝都被烧得通红,可是里面的鞋却没有烧掉,反而是越发鲜艳,他摇了摇头,“不一定,这东西太它娘邪乎了,刀火不侵啊。”
二赖子吞了吞口水,担心的问道:“那这可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杨帆看向二赖子,“你去把屋里的那个箱子搬来,再去拿个塑料**。”
二赖子没多问,现在拿杨帆当了主心骨,点了点头,放下木棍朝里跑去。
杨帆盯着炉子里的那双鞋,生怕它跑了,真是奇了怪了,凡是邪物不都是怕火的吗?怎么这烧了没用啊!难道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
二赖子把东西都放在他旁边,“帆哥。”
“好,你来摁住炉子,我去喝口水,把它给我看好了,要是有动静就立刻叫我。”
二赖子点了点头,“没问题。”
杨帆跑到他房间里把那箱酒抱了下来,那时候流行**装,现在还剩八**。
二赖子见他把酒抱了下来,有些疑问,“帆哥,现在你还有心情喝酒啊?”
杨帆打开了两**,递给二赖子一**,“这东西怕童子尿,等下用童子尿泡它,呵呵,你还是童子吗?”
二赖子接过啤酒,笑了笑,“帆哥说的哪里话,兄弟我当年混s市的时候,去那地方就像进后院,不像你啊,还坚持得住。”
杨帆直接吹了一**,“啊…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不是没有女朋友吗,让我去那些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有些反感。”
“哈哈,一回生两回熟嘛。”
那八**杨帆喝了六**,啤酒比水容易消化快,童子尿都放到铁箱里。
把鞋给提了上来,扔进了铁箱里,‘滋滋滋’,冒着白烟,一股尿骚气,把箱子盖上,这次鞋没有抖动,两人拿起铁丝就捆起铁箱,缠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