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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绝代双剑 第四十六章 南昔人(1 / 1)

<>冷风在吹,不停的在吹,却始终吹不掉那久已深入骨髓的刺痛,久已深入灵魂的悲伤。

明亮的月色照在他脸颊上。

毒少的心已要碎了,她看到叶孤云脸颊上根根肌肉竟已因痛苦而扭曲、抽动,冷汗沿着脖子不停的往下流淌。

她忽然轻轻抱了上去,说,“我不知道你过去的事,却很明白现在的你一定很痛苦。”

叶孤云不语。

她抱的更柔更轻,声音都带着深夜里少女独有的那种销魂力道,她已决心要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他,希望他能够活的舒服点,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

叶孤云咬牙,咬的很紧很紧,嘴角都已因过度用力而沁出了鲜血,他说,“我很好,你离开我,我不是好人,我一定会害了你。”

毒少没有离开,身子贴的更近更柔。

一个少女决心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别人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想着怎样去享受快感?还是享受刺激过后带来的疲倦与刺痛?

毒少没有放弃,她本就没有穿衣服。

叶孤云翻了个身,原来的地方满是苦水,他忍受不了,他只好将鼻子伸向另一个方向。

冷风吹过来,带着远方草木淡淡的清香。

他不停的喘息,想将痛苦的事忘却,却无法做到。

毒少柔声说,“那个女人一定伤害了你的心,所以你才这么痛苦。”

叶孤云不语,已闭上眼。

毒少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冰冷而发亮,“我去杀了她。”

叶孤云忽然转过身凝视着毒少,凝视着她目光中的愤怒,忽然说,“她没有伤害我。”

毒少冷冷的笑了笑,又说,“我毒少要杀的人,没有人能逃得过。”

她说着话的时候,她的手已一抓,古树上一个漆黑的人骤然落了下来,落下来时,已变得像是一块死肉。

这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急发出,她的手松开时,这人的脖子软得像是一根面条。

叶孤云不由轻颤,呼吸渐渐平稳,目光忽然锐利如刀锋,“是我伤害了她。”

毒少不语,沉默。

她的手也忽然变得无力,她软软的躺在叶孤云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叶孤云只感觉到她的呼吸神奇般变粗、不稳。

毒少并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尸骨,叶孤云也没有。

冷风吹在她背脊上,叶孤云轻轻拥抱着她,已感到到她身子滚烫,连嘴里吐出的气也是热的。

她忽然蛇一般缠住了他,“你抛弃了她?”

“是的。”叶孤云的目光落到远方,天边没有星星,围绕着明月的星星到哪去了?

他的心不由一阵酸楚、寂寞。

“你很爱她?”

叶孤云拒绝回答,他的目光中却已现出歉疚之色。

“那她呢?是不是也很爱你?”

叶孤云不愿回答,他索性闭上眼睛。

冷风依然在轻轻的吹,远山吹过来的木叶清香已变得很淡,她躯体发出的幽香却更剧烈,连她呼吸都带着醉人的香甜。

“她一定不会爱你的。”毒少冷冷的笑了笑,“我也是女人,女人都耐不住寂寞的,我也一样,你别指望她能为你守住忠贞。”

叶孤云并未睁开眼睛,泪水却已从眼眶落了下来。

“你难道......你难道......。”毒少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声音因惊讶而轻颤。

“是的,这正是我想要做的。”

“你居然这么在乎她?”毒少吃惊,她的手柔柔靠上他的脸颊,柔柔的抚摸着,柔声说,“你故意让她去找寻爱情,让她背叛你?”

叶孤云不语,脸色变得很苍白,苍白的像是死人。

也许在这一刻,他的心已死了,被她的话活活刺死。

毒少叹息,“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你的用心。”毒少深深吐出口气,又接着说,“你不愿她跟着你过这种流浪的生活,因为你深知流浪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悲哀。”

叶孤云嘴角已抽动,久久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你不愿她跟着你受这种折磨。”毒少的脸已在他躯体上不停摩擦,仿佛想将自己的情欲与忠贞彻底释放掉。

叶孤云并没有看她一眼,现在更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眸子已落向树梢上的明月。

月是寂寞的,他的心更寂寞,寂寞而发苦。

“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也许还不了解女人。”毒少的眸子又变得萧索、平静,淡淡的说着,“她一定还在等你,一定还在到处找你。”

“你怎知道?”

“因为我也是女人,女人对女人的了解远比你们男人对女人的了解要多的多。”

她说的话并不是很深奥,却很实在。

叶孤云的脸变得很难看,仿佛是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野兽,连呼吸都已不稳。

“那你说,她会怎么样?”

“她不一定会为你守住忠贞,却一定会为你守住爱情。”她知道叶孤云听不懂,所以又解释着,“她说不定有了别的男人,也许有过很多别人的男人,但她心里却只有你一个男人。”

叶孤云的手握紧,手臂上青筋已翘起。

毒少抚摸着那根根青筋,直到渐渐松软消失,才说着,“我也是女人,我若是她,一定会这么做的,而且做的比她更狠。”

她的手忽又滑到叶孤云的脸颊,“你信不信?”

“够了。”叶孤云忽然推开她。

毒少痛叫一声,跌在冰冷、坚硬的大地上,这一推的力道并不大,她脸上的痛苦之色却很重。

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胡乱的散落在背脊上。

她的手慢慢松开,眸子却盯着大地,仿佛在沉思着一件事,又仿佛在忍受着折磨。

叶孤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却已感觉到她很寂寞、很凄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忽然出手柔柔将她扶起,紧紧将她抱住。

毒少泪如雨落,却是一种快乐的泪,也是一种感激的泪。

她凝视着叶孤云那孤独而痛苦的目光,柔声说,“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帮助你。”

叶孤云点头,微笑。

“你现在需要我帮助你。”她说着话的时候,手又变得滚烫,躯体也变得滚烫,甚至连呼吸都带着醉人的香甜。

叶孤云并不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他说,“我不是好人,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话语声中,她的手忽然抓在他躯体,一道血淋淋的爪印忽然现了出来。

她嘴角还带着残酷而得意的笑意。

她又说,“谁怕谁,来呀。”

“好呀,谁怕谁?”叶孤云已喘息,一巴掌掴在她脸颊上,她被这巴掌打的流出鲜血,人又仰面倒在冰冷、坚硬的大地上。

她仰面倒下,她的手忽然握住叶孤云的脚裸,使劲一拉,叶孤云也仰面倒下。

身体是痛的,但她脸颊上却带着胜利者独有的那种快意、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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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已升起,大地上和平而宁静。

媚娘一动不动的矗立在树干上,她的眸子疲倦而没有一丝活力。

她的手抓着林木,指甲已过度用力而沁出了鲜血。

泪已流干,心里的刺痛并没有一丝减弱。

也许躯体带来的刺痛,才能将心里的刺痛压制住。

她站的位置距离叶孤云的位置不足一丈,看得很清楚,连每个动作都看得很细致。

若不是白云在后面点住了她的穴道,只怕她无法忍受,已扑了过去,将那个女人咬死,咬死十次。

她竟在不远处看了他们一夜!

“你看到了?”白云面无表情,连声音都变得冰冷,“你已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白云轻轻在她背脊上点了一下。

媚娘忽然扑向他怀里,一双眸子竟充满了说不出的怨恨、怨毒之色,“你为什么点住我的穴道?”

白云不语,淡淡的问道,“你觉得叶孤云对你怎么样?”

媚娘不语,她无法言语。

“其实他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白云叹息,又接着说,“只不过他一想到你,他就会变得不正常。”

“不正常?”

“是的。”白云笑了笑,又说,“他正因为想你想得要命,才会做出这种事。”

他不让媚娘说话,又说,“你知道她是什么来路?”

媚娘当然知道白云嘴中的她是指谁?

“无论她是谁,都一样。”

她说的没错,无论她是什么人,都一样,反正已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泪水又已涌出,她的躯体已在春色柔风中不停颤抖。

白云笑得有些勉强,神情竟也带着些许疲倦、无力,“那个女人是五毒教的教主女儿。”

“我说过,无论她是什么人都一样。”媚娘的手忽然握紧,“我要杀了她。”

白云慢慢的握住她的手,又说,“你错了。”

“我错了?”

“是的。”白云笑了笑,笑的有点奇怪,“她会杀了你的,你千万不要让她看到你。”

“我杀不了她?”媚娘的目光已现出怒意。

“你的确杀不了她。”白云的目光又落到地上那具尸骨上,“你瞧瞧她下手的力道怎么样?”

媚娘不语,握剑的手握的更紧。

这剑是白云的剑,白云将剑送到她手里,是不是也将自己的心送了出去?

他叹息,“她的功夫并不比七大剑派的任何一个掌门要弱。”

媚娘霍然抬头,“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们并不需要杀她。”白云淡淡的笑了笑,又说,“因为她本就没有错。”

媚娘咬牙,嘶声说,“你......。”

她忽然明白一个女人在那个时候,又怎能控制住自己?她自己也许都无法控制住,又何况是别人。

白云轻轻抚摸她的柔发,“那你现在还想去找叶孤云?”

媚娘的手紧握,垂下头,久久说不出话了。

白云叹息,“我也错了。”

媚娘柔声说,“你又有什么错?”

她想不明白,白云是那么善良,那么纯洁,对朋友与爱人都同样的忠贞,同样的真挚。

白云握住她的手,叹息,“我不该带你来这里,因为这样会令你伤心,我的确错了,我实在是个混......。”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媚娘的手就忽然挡住了他的嘴,所以那个字并未说出。

“是我错了。”媚娘柔声又说,“是我害了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白云微笑,不语。

阳光温柔的洒在她脸颊上,她脸上带着无法诉说的歉意、愧疚。

他笑了笑,又说,“我还会带你去见他的。”

媚娘垂下头,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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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没有树木,没有青草,没有河流。

这座山几乎没有别的,只有石头,每一块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滚烫。

江湖中人称这里是不毛之地,并没有说错。

木屋并不大,极为破旧、混乱。

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地方呆上半个时辰,因为呆在这里实在是一件痛苦而无趣的事,可是南昔人在这里已住了整整三十年。

这不仅是一种痛苦折磨,简直是对人生的一种蹂躏、践踏。

他是剑客,他的手时刻都不会离开剑。

山脚下已有炊烟飘起,浓的像是老人嘴里吐出的烟雾。

剑入鞘。

南昔人大步走了下去。

山下的屋子并不大,里面一个老太婆正忙着炒几道小菜。

桌上已摆上了几道,锅里还在烧,前前后后加起来,正好九道小菜。

南昔人并不是来吃菜的,外面的人也不是。

外面的空地很大,南昔人石头般站在那里,面向三个人,三口剑。

“谁第一个上?”这是南昔人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来杀你的。”其中一人应声说。

“那你就不该来这里。”南昔人淡淡的说着,“我这里只是用来杀人的,不作别的用途。”

“我们知道这一点。”

“那你们就来杀我,最好快点。”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但有人会来杀你。”

“谁?”南昔人的目光忽然落到说话的这人脸颊上。

这人的脸颊忽然变了变,握剑的手忽然触及剑柄,他也是剑客,对剑的爱与尊敬都同样的真誓。

“叶孤云。”这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又说着,“你一定也很想杀他。”

南昔人沉声说,“不是的,我本就在等他。”

他慢慢的凝视着剑鞘,又说,“他来了没有?”

“没有。”这人额角冷汗已滑落,“但是很快就来了。”

南昔人笑了笑。

笑声中,掌中剑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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