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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被电线杆打了(1 / 1)

<>这些天反复重温第一话本,从第一术的“魔术策论”到第四术的“百魔局”,每重温一次,便不由自主地感觉离第二话本的“特异演说及幻解”更加接近。

而且,他已经“看到”特异演说及幻解首页已慢慢掀起。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能一窥“特异演说及幻解”全貌。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

电话铃声响起,是张良。

张良给他说了一件他早已忘记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事。

“我真的被电线杆打了!”

是的,张良被电线杆砸了,伤势比较重,以至于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比那天见到他时的感觉还憔悴。

张良颅骨破裂,双腿粉碎性骨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三天,几乎不治。

那两个便衣却什么事都没有。

今天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特护病房。

在张良断断续续还有点含糊不清的叙述中,破茧听到了一出令人哭笑不得的意外。

…………

…………

张良不再接手上官云的案子,难得清闲几天,便与赵进及另一个同事上了街。

本来,张良也觉得三个男人逛街,就跟两个男人一起看电影一样,很是无聊,更何况,还是有可能出现“三角恋”的组合。

对于傻卢强的话,张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即便当时破茧的神情表现得很是逼真。

张良是纯粹的无神论者,不敬鬼神。

乌鸦嘴?更似是民间一种做为诅咒来宣泄自己愤怒的途径,这就与求神拜佛保佑升官发财一样的道理。

张良是特警,当年在部队就是侦察排长,对于侦察与反侦察有良好的警觉性,对于危险也极为敏感。

这里是新区,开发了很多楼盘,街道上还没有清理干净,两旁的路灯早已立了起来,很有气势。

有不少的灯柱上拉了线,挂着巨幅的售楼海报架子,海报上端与下端都有铁线支撑,很稳。更远处是正在新建的楼盘,也有已经建成正在装修的楼盘。

当然,还有装修精美的售楼部,也有与精美不搭界的码在人行道里头或是空旷位置的建筑材料。

雪早已停,风却更大。

人行道晚上形成的薄冰早已被柔弱的太阳慢慢融化,人行道上有一层薄薄的泥泞。

街道上黑白分明,黑的是被过往装卸车压过的痕迹,白的是道中心以及两边的已经或是正在融化的雪水。

远处已经枯萎的草坪里还有没有融化的雪,给人感觉一种无奈的荒芜。

张良是来看房子的。

看房子是看,不一定买。今天,张良真的就只来看看而已。

身后一台发出轰鸣的装卸车正常行驶。

以张良的经验,这台装卸车对自己一方构不成任何危险,而且他们是在人行道上。

路上行人不多,装卸车开得也不算快。只要不是司机突然疯了,装卸车应该不会开到人行道上。

即便如此,张良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嗯,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司机,刁着支烟,很正常。

拐个弯就是售楼部,那里立着不少充气拱门,两边用手指粗的钢绳固定。

张良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他走在人行道上,耳朵听着装卸车的声音,心测与自己的距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难道真是因为卢强那句话?还是因为疑心生暗鬼?总之,他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灯柱上的广告牌挂得并不高,不过装卸车还是能轻松通过,肯定不会被刮到。

张良听到装卸车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还是很安全的距离。

灯柱是银色的,在阳光下略微显得有些刺眼。张良觉得这种设计不行。如果是夏天,每个灯柱可能就是站立在街边的反光镜。

也许,赵进与另一个刑侦队员不奈这种有点萧瑟的境况,开始说笑起来。

“张队,破茧新收的小弟说你会被电线杆子打,你说会是哪根电线杆子呢?”赵进指着街边的那些银色的灯柱,呵呵笑道。

另一个队员看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同事一眼,有点严肃,“其实吧,我也不信什么鬼神,只不过有些东西你还真别不信,比如我堂叔就见到鬼……”

这时,装卸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向前开去,而他那“鬼”字刚出口,就看到装卸车的斗箱一下子滑了下来。

张良清楚,应该是装卸车的气压杆失灵,将车箱顶了上去。然后,他就看到明明可以让装卸车轻松通过的广告牌,因为车箱撑起而被挂到了。

装卸车的司机却不知道,仍旧继续向前,向前。

可能是豆腐渣工程,银白色的灯柱竟开始倾斜。

向前倾斜。

张良等人停住。

以他的经验,这是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他想到卢强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凛然。

“要是车走得慢一点,或是我走得快一点,说不定真的会被‘电线杆打’。”

不过他也没有庆幸,毕竟这是个事故,而且他也无能为力。

紧接着,他听到“崩”的一声,是支撑广告牌的钢绳被绷断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一阵微小却急促的破风声。

被绷断的钢绳应该是朝这边扫了过来,钢绳速度很快,发出急促的“呜”音。

光线是白的,路边的银柱是白的。手指粗细的钢绳在这种速度以及这种情形下根本就看不见。

张良只是知道,如果被钢绳扫中,应该会从身体上直接“滑”过去吧。

上半身也应该会直接“滑”下来吧!

张良向前一扑,双腿向后蹬去,将后面两人蹬翻在地,他也借势向前滑了一米多。

“哔”。

钢绳从他头上扫过,很清晰的声音。

“傻子害死人啊。”张良趴在地上,一阵后怕。

不是说电线杆子吗?明明是钢索好不好?

他正准备爬起来时,就听到后身有人惊呼。职业的敏感让他明白,危机好像还没有过去。

他稍稍抬头,看到一米处那根灯柱已经倒在码在那里的青砖上。

青砖承受不到灯柱砸下来的力度。

微散,然后四散。

灯柱,就从那散开的青砖上弹弹跳跳咕噜咕噜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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