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经人过生日都是喜欢找个大包厢大家聚在一起疯狂地闹上一碗。
穆遥也不例外,像穆遥的这种性格,不玩到天亮是很难散场的,何况现在又是放暑假,今天是生日是在一个私人的会所,这都是潘森一手帮穆遥安排好的,从门口到里面就是一个天和地的差别,刚走到包厢门口就能感受到像似地震般的DJ音乐。
包厢里确实很多人,起码都有三四十个男男女女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在包厢地正中间跳舞,潘森带着张言过去,一路都是向他们打招呼,这感觉就像主角登场一般。
穆遥坐在沙发上闷闷地,看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一点都不开心,在她傍边都是一大推精美的礼物盒堆满在沙发上,穆遥坐在沙发的正中间看似喝了不少酒,平时白嫩的脸,现在变得通红,桌上摆放着几个喝完的空瓶子。
潘森带张言进门走到穆遥身边说道:“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我把你的唐僧给抓来了,你可以饶了我别让我喝完那六瓶洋酒了吧!”
说完,大家像是说好似的集体发出起哄的声音“哦.........原来是唐僧肉。”
穆遥也不理张言,只见她看向潘森嘀咕着说:“你拉他来干嘛?我的事她根本就没心情理,他又不在乎,哼.....”
“哟.....你看有人生气了,坐在这里一天都不见你效果,愁眉苦脸的”大家都传来不同起哄声。
张言就傻傻地站在她身旁,场面有些尴尬,他一向就不喜欢这种场面,也不懂得该怎么去适应,要是以前的话,他早就走了,可从他踏进包厢门口的一瞬间,他看到的穆遥就跟平时不一样,仿佛变了一个人。
但是想想自己还是觉得有点愧疚于她,看到眼前的她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这一年多,她对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他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他正想着该怎么去哄她开心脑子都快爆了还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刚想说什么时,包厢门被推开了,包厢模糊的光线里只听到有人说:“是小言来了!”
是司徒轩,他现在也在南宁暂时帮他大伯的生意,他走到张言身边,很自然地说“坐呀!愣愣地站着干嘛。”
终于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的,张言这才放松了心情,刚才不知道多紧张都忘记坐下来了,正要坐到轩哥的身边时,穆遥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张言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搂住他的腰,眉眼弯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大家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男朋友,张言。”
“你的唐僧嘛!我们都知道啦...”包厢的人又跟着起哄。
傍边有人递了一杯就过来:“迟到要罚酒的哦,更何况你又是男朋友,这可不能优待哦。”
几杯下肚之后,张言觉得肚子像是被火烧一样,是洋酒,而且是不惨红茶纯的,喝完这才坐到穆遥身边,他一坐下来就能闻到穆遥身上浓浓的酒味,他摆了摆她的手,“你是喝了多少酒了。”
“你为什么没等我说完你就挂电话了?”
“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告诉你,你却已经挂断我电话了。”
“我的礼物呢?你买什么礼物给我了?”
穆遥一开口就是各种抱怨,各种委屈,这几个问题把张言问得哑口无言字字戳心。
张言对于她真的是很愧疚,也不知该怎么答复她这一连串的问题,他坏坏地笑着说:“你看你身旁一大堆礼物都可以拿去拍卖了,少我一份又不会怎样。”
“不行!他们可以少,但是就你不能少。”
只见穆遥那双眼睛直直的瞪着他看,好像再告诉他,再往下问为什么的话,就要把他给大卸八块。
今天她最大,张言既然选择来了就要听从她,要让她开心,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轻轻地在她脸上盖了一个唇印,“好啦,是我这个男朋友失职,我明天补上可以吗?”
这是他第一次哄女孩子,也是第一次哄自己喜欢的人,感觉很别扭,穆遥看得出他也不像是故意的样子说道:“好啦,看在现在的表现,勉强让你过关一次。”
穆遥凑到他耳边那灼热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钻进耳里说道:“礼物明天就不用补了,今天我是寿星,你又迟到,罚你以身相许,这语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这让张言顿时惊呆了,说完她又挽着他的手臂:“看把你吓得像我会吃了你一样,逗你呢。”
她这才变得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地笑着:“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你看你自从上次送你放假到现在每次叫你都不出来过,现在看到你来,我真的满足了。”
张言看到穆遥渐渐地开心起来,那就多陪她一下吧!跟轩哥随便喝了几杯后,他脑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今天妈妈交代的任务,没坐一会儿,他就蹭过去到她身旁说:“自己要回去了。”
穆遥听到张言告诉自己说要回去,顿时真的霍火了,她今天过生日,被大家灌得头昏眼花,喝得已经吐几次了,她借着酒劲站起来大声嚷嚷地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重要是吗?”
俩人的对话似乎吸引了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围着走过来,有些已经喝得有些醉了,他们从另外一个桌子拿了三瓶洋酒:“想打退堂鼓喝完这里就让你回去。”
张言低声乞求,“我买药就马上回来,很快的。”
“不行.........,蛋糕都还没有开呢。”
“穆遥,你听我解释嘛.....”
穆遥也不理他而是紧紧地牵住他的手,和其他人玩游戏。
摆在他眼前的是三瓶没有开封的洋酒,“黑牌”要是把这三瓶喝下去不睡地上才怪。
他轻声地呼唤她,她还是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张言看着有点失望了,还记得那次是她帮自己解围,这次反而是她强迫他,他越想越憋屈拿起酒瓶一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吹瓶干,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一样,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失去意识了。
等张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穆遥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傍边,而此刻的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发严重性了,他昨晚没有去买药给阿婆,他急忙地从床上跳起来,“槽糕...”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手机屏幕亮了,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而且还是静音,怪不得一早上手机那么安静,他心想着该怎么跟妈妈说昨晚穆遥帮阿婆买药的事情,他不敢想太多,拿着手机颤抖着还是接了妈妈的电话。
“张言!你一整晚死哪里去了?”
张言已经匆匆忙忙地跑到走廊上,牙齿都没有来得及刷,衣衫不整衣服还留着昨晚包厢里很重的一股烟酒的味道。
当他离开房间时,还回头地看了穆遥一眼,她趴着在那白色的床单上睡得很香,他出来并没有跟她说,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往医院赶去的路上。
张言从酒店大门快步地走出来,有些衣衫不整,酒店的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个保安大叔上来问她:“你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出租车,快...”
张言一上到车里,对司机说:“去医院。”他看起来很槽糕,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还带着一点血丝,早上的天气也不算很冷,但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出租车司机好心地问他:“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争取一点时间,我想快点到医院。”
刚才在电话里,他听得很清楚,“我不是叫你买药给阿婆吗?你死哪里去了?”
“你阿婆她............”
他听到妈妈急促的喘气声,杨汝娥已经不敢往下说,电话那边听到救护车的警鸣声。
张言还在发抖着,他抱着自己的双膝,脑里只有一个声音,没事的,阿婆会没事的,阿婆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不然他真的一辈子都对不起阿婆,是自己昨晚犯下的错误导致现在的情形。
车越接近医院他就越心慌,张言总觉得自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要保持清醒着。
张言到了医院门口就连忙跑向急诊室大门,刚到大门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妈妈站在急诊室门口,他跑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被白布蒙上,旁边的医生很不耐烦的跟杨汝娥说:“杨小姐,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母亲昨晚已经去世了,请你节哀顺变......”
“你们胡说,昨天我出门的时候我母亲还活蹦乱跳的呢。”
“不会的,昨天我出来阿婆还是好好的,她还笑眯眯地对我说,叫我路上小心点。”
张言跌跌撞撞,几乎好晕倒在地上,他搀扶着傍边的墙,他听到医生又说:“突发急性心肌梗,又没有人在老人身边及时打电话,你父亲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十一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