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稍微冷静,也知道墨离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于墨离所言,陶怜儿是烫手山芋才将她顺势送出去的话却是将信将疑,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墨离说的是真是假,时间久了,自然能证明一切。
“好,难得你这么有心,朕便给你这个机会,陶怜儿勾结叛贼,童将军你准备如何处置?”皇上冷静下来道,他在试探墨离的用心,墨离不疾不徐。
“儿臣以为,童将军对此应该毫不知情,加上之前童将军大败蛮夷,荣宠正胜,在百姓心中地位颇高,童将军的威望对周围各国觊觎之心也会有有所压制,不能重罚,不如请父皇降下圣旨,让其童府修养,派兵保护。”
墨离此话说的滴水不漏,既保住了童将军,却也师出有名,皇上也知道在理,不好反驳,随即道,“那陶怜儿呢?”
墨离随即道,“陶怜儿既然是童将军之女,自然不能说成是叛贼,于我们东临面上不好看,不如说是被叛贼墨澜慕容文彬劫走,陶怜儿如今身份特殊,恐怕诸多势力会趁机打着框扶朝廷的棋子去攻打墨澜,目的不言而喻,虽然用心与我们背道而驰,但是却也是我们对付墨澜与慕容文彬的帮手。”
墨离的意思很明显,陶怜儿是陶家后人,宝藏之事必然知道,这个时候她被慕容文彬和墨澜‘绑架’,贪图宝藏的势力自然会将矛头对准,如此一来,他们京城便会从风口浪尖上稍微下来一些,也好稍做喘息。
皇上觉得墨离所言极是,也想看看墨离到底能做到哪一步,随即挥手道,“如此便好,你下去吧,去和大臣们商量出一个能让朕满意的答复,朕累了。”
墨离躬身离去,转身出了御书房,嘴角的笑容渐渐放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去了隔壁的议事厅,墨离朝那里走去,只听一阵阵嗡嗡嗡的议论声,大臣们红着脸争辩着,刑部尚书站在门口,皱眉看着众人不说话,眼中尽是嘲讽。
余光看见墨离的身影,赶紧大喝一声,“离王殿下来了!”
议事厅里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止,随即又小声议论起来,墨离走进,眼神淡淡扫视一周,大臣们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看着墨离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墨离的薄唇开启,眼神中透露着沉稳、霸气,不再是两年前的草包,也不是两年间的任性妄为,看起来既然有了天潢贵胄的气度,墨离轻轻吐露一句话,众人皆是面上一惊。
“从现在起,东临只有本王一个王爷,没有太子,没有澜王,只有一个离王,你们,最好给本王记住了。”
太子被废,澜王造反,其余诸皇子还未成年,或者无才华无靠山,如此一来,墨离便是东临唯一的顺位继承人,也就是唯一的储君人选,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的不甘心不屑或者轻蔑都褪去,刑部尚书最先俯身,面带喜色行大礼,“见过离王殿下!离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愿为离王殿下马首是瞻!”
众臣相视一眼,随即一个个俯身,跪满议事厅,“参见离王殿下!离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愿为离王殿下马首是瞻!”
墨离看着跪下的行人,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一座华贵的马车在街上行驶着,行人纷纷避让,随即看到马车上插着的黑旗上的一个烫金‘离’字,皆是纷纷避让,不敢上前。
墨离回到府中,面无表情的直接去了地牢,行至假山,雨和妖娆跟在墨离身后,面色严肃,雨走到一处,扭动墙上的机关,面前的石门打开,雨恭敬的退回墨离身后,和妖娆并肩而立,墨离抬步进入。
一处干燥通往底下的阶梯,墨离走了一会,便到了,走到一处牢房前,墨离看着里面的人,冷声道,“感觉如何?”
“哐当哐当……”一阵铁链的滑动的声音响起,里面光线很暗,借着微弱的火把也只能大致看清楚里面的绑着一个人。
墨离开口,“把门打开。”
“是。”
守门的侍卫上前将牢门打开,墨离躬身进去,妖娆和雨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忍,随后跟了上去。
“王……王爷……”
一阵虚弱的声音,像是忍着巨大痛苦的声音在墨离进去的时候,传了过来,一根木桩上,风被用铁链五花大绑,伤身*,胸膛上是遍布的鞭伤,血肉模糊。见墨离进来,正吃力的抬头看着墨离。
墨离的眼神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的并不分明,只有冷淡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响彻,“你可知罪?”
“咳咳……属下……知罪……属下不该……咳咳……不该向陶……怜儿……透露……”
雨眼中盛满怒火,准备开口,被妖娆一把抓住,皱眉朝他摇了摇头。雨挣脱束缚,瞪了风一眼,却也将头撇向一处,不想看风,心里将某个女人骂了个遍。
墨离眼神下撇,接着冷声吩咐,“妖娆,雨,你们先上去等本王。”
妖娆和雨相视一眼,接着领命出去了,雨走之前还是欲言又止的瞪了风一眼,随即跟着妖娆离去。
牢房再次安静下来,墨离朝着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凑近一些,鼻尖的血腥气更加重了几分,接着突然低声,“风,抱歉。”
风低垂的脑袋突然有了反应,只是看不分明脸色,他颤着将脸抬起来,墨离却是突然伸手扶住他的后颈,“这次,我要你去办一件事,你必须要保密,我没让你说出去,你谁也不准透露。”
墨离没有自称本王,风有些受宠若惊,“王爷……”
“嘘……”墨离嘘了一声,“你且安静听我说完,这次,你就好好扮演一次护花使者,一定要将人给我护好了。”
墨离的眼神中反射着火光,牢房陷入一阵静谧,接着风坚定的声音响起,“属下,定当幸不辱命!不辜负王爷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