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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灵汗水滴滴答答地掉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花瓶抱得更紧了。
宫嬷嬷虽严厉，但她都是在合规的范围内，并没有对她动私刑。
学个规矩，把她累得要死。她第一次开始担忧自己体质是不是太差？！那么多的官家小姐是怎么挺过来的？她自知她还算是个坚毅的人。
她看着在一边悠闲得无所事事的教养嬷嬷，垂了眼眸。
她心里腹诽，“果真是从宫里出来的人物，冷心冷肺地。不管她表现的是吃力还是坚毅，她从来都没有好脸，更甚着对她态度不好反差。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她并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这位教养嬷嬷。她对她的不喜，并不只是表现在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不喜。而是她本人对她很不喜。”
这就奇怪了。
林佑灵仔细回想了，自己确实没有见过她，也没得罪过她。她叹了一声，想来是因为自己不洁，这种做法挑战了她的认知吧。因为她看得出宫嬷嬷是个很传统的人。也或者只是自己不合她的眼缘吧。
她只是习惯性地会多想一点。
林佑灵放下花瓶，收了蹲姿。喘了两个气，又提起花瓶放到头顶上，认命的练习着。
在她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时候。悠闲地教养嬷嬷开了口：“你知道，在我这里怎样才算合格吗？”
林佑灵步子一顿，接着又开始练习。“怎样才算合格？”
宫嬷嬷的声音充满了恶意道：
“走姿要练到头顶夜光杯而酒水不滴，腰肢挂的铃铛要一下一下响得清脆且声调一样。行走的步伐要地上点的蜡烛不灭，有曲有折有物，速度不能变，衣摆要平整。”
听到这话，走得顺当的林佑灵，脚步慌乱一窒华丽丽的地摔倒在地。
提要求的人似还闲不够，她缓了缓又道：“坐姿要求相对较简单，你能无凳蹲三炷香的时间算是合格。”
林佑灵直抒心中所想，问道：“你是魔鬼吗?这谁能做到？”
宫嬷嬷掀着茶碗的动作一顿，讥笑道：“能做到的多的是，你不能不代表别人也不能。”
她就是看不惯她一副心有成竹，坚韧不拔的样子。
林佑灵沉吟片刻，道：“那么我也能。”
宫嬷嬷呵了一声，“那么我拭目以待。”
她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的。
宫嬷嬷抿了一口热茶，皮笑肉不笑道：“而且我得提醒你，我有我的教学计划，我不会停下来等你。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留练习的时间。”
林佑灵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那就多谢嬷嬷了。”
宫嬷嬷扯了扯嘴角，心中冷哼，‘希望你到时候还这么想。’
对彼此的性子都摸清了一点。
这边两人你来我往，磨刀霍霍。
那边出了林府的红豆。使了银钱找了个教养嬷嬷问了清楚，还拿笔仔细地记着。又转了角，去了官家府邸角门处，使了银子见到了她的小姐妹。虚心的问了教养一事。对方会教些哪些，做些哪些，她们做奴婢的需要注意哪些，她拿着小本本仔细地补记着。果然还先前的教养嬷嬷说法大概一致
她是越问越生气。“她就知道那两人没按好心，怎么可能会为小姐请好的教养嬷嬷。真是气死她了。”
细心问了一遍，检查没有遗漏了才告别了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