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灵美眸一翻，“和你有什么好聊的，不聊。”
秦凌霜：“……”
红豆生怕林佑灵惹事端，忙哄着她道：“对对。我们不聊。小姐我们走。”
两人想走，众人也不好强制阻拦。恰在这时，红衣进来在林美嘉耳边耳语了几句。
“可是当真？”
红衣点点头。
林美嘉拉住林佑灵道：“二姐姐，你喝这么多酒是因为刚刚我们说你不配顾世子，你难受吗？”
“你胡说什么？”她只是馋酒了而已。
“你敢说我们说你不配顾世子，你不难受？”两人拉扯，不知情的定会以为是参扶。真相是什么很多时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假象放出去，造成‘林佑灵不堪流言，酒楼买醉。’
自来豪门选妻，除了门第模样，最看重的是女子品性。而其中要求最严格的是宗妇，大家族的长媳关系着整族兴衰。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评判标准，但是林佑灵若是传除这样的流言，肯定是不好的。
“难受。”
“什么？”
林美嘉根本就没想到她会回答。抬头望去小贱人脸颊红红地，眼睛水汪汪地。这是真醉了啊。真是天助我也。
“你们说我不配顾庭延，我很难受。”
林美嘉心中一笑，忙劝道：“二姐姐你别难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谁不知道，顾世子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出身又这么好。全大燕想嫁给顾世子的人能从京城排到大兴成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这桩婚事，又来得这样莫名其妙。受些流言蜚语是正常的。”
“你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定亲了吗，一个两人都指责我脸骂，说我不配，难道你们就配吗？”
“哼，你们一群不守妇德的女人。他已经是我的人的，你们还惦记。我不许你们惦记。”
“嘘，二姐姐不要这么说，这样会被传善妒的。”林美嘉嘴上虽然劝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两人面和心不合地聊着话，却不想这一切都被顾庭延看在眼里。
小女人与人拉扯着，想挣脱人的钳制。她脸色虽红，可眼睛里是有神采的，显然还没有醉糊涂。
难受吗？看神情不向作假。
可为什么呢？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值得她动气？
两人婚期不是都定了吗？
他这边想着，却听见小女人霸气道，‘他是我的人，不许你们惦记。’
真是没羞，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女子。矜持有礼，他看对方一眼，人家姑娘都会脸红耳赤，说话结巴。
她到好，从第一次见，她就勾他。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
这次见她，她说，他已经是她的人了。这个已经是指什么？指婚约？
他有些没耐心，他不想守着原先遵守的有礼。他踏步过来，伸手从林美嘉的手中夺过她。
女子一身香气入怀，还有些迷糊。然后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瞬间就直了。
又勾他。
他不在多花，带人就走。
等人离去。
众人才回过神来。
“天啊。我见到活得顾世子了。”
“啊啊啊，你们有没有看见，顾世子他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像是从画中人走出来的似的。”
“以前听闻某某家小姐，为了与顾世子偶遇，又是上山匪绑架，又是绝食装饿昏……手段层出不穷。若是我，要是能嫁……不，做妾，不做暖床丫头我也愿意被山匪绑架啊。”
只有林美嘉，脸色发着光。心道，林佑灵这下完蛋了。
从那人传来的消息说。顾世子最讨厌的就是刁蛮任性，不知礼数，粗鲁的女子。顾世子，他喜欢的是温婉美好，说话做事精致的女子。一切都要与圣人要求一样。
而这边，被人粗鲁地掳走的林佑灵，卧在别人怀里，一脸花痴地看着顾庭延。
“顾庭延，你怎么在这？”
男子搂着女子的小腰，眸色有些深。
女子的腰怎么这些细？是女子都如此，还是只她如此？
因为有些好奇，他手紧了紧，摸着她的软肉。熟悉却空白地记忆涌上了心头。诚如她所说，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再见的喜悦过后，林佑灵后知后觉地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怎么感觉顾庭延突然发烫？’
“嗯。”男子低沉又充满磁性地声音开了口。
还不许人惦记他，真是大胆。
男子突然开口，让觉得气氛有些旖旎地林佑灵，心口一跳。她只觉得好听的要命，与那晚在长宁伯府一样。那晚……
说到那晚，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林佑灵的脑海一闪而过。她脸色瞬间通红，眼色躲闪地移了开去。
她暗自懊恼，怎么好端端地，她就想起了那些。她一把拍开某人烫人的手。
定……定定是自己练功没练好。看来回去还得找宫嬷嬷再训练一下。
“与我成亲，压力很大？”
林佑灵心乱如麻间，没想到他问这茬，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还……还好。”
男子的目光太有穿透力，林佑灵改了口风，老实道：“……是有一点。”
她怕他误会，嫌她小气。也含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地慌乱，解释道：“这不是因为你太优秀了，而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女子，全京城一抓就是一大把。所以被她们怀疑是正常的，就……连我，有的时候都感觉是做梦，不真实。”
顾庭延换了一个姿势，当摸到她肚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好软啊。’
软得他都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胡思乱想，我们不是已经定亲了吗？不日你就要当世子夫子了，怎么还不高兴……”
“我，我不是怕自己是做梦嘛。”
顾庭延嘴角一勾，声音好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带着笑意：“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林佑灵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抬眸瞪着他。一瞪之下，她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地不行。
他们……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虽然，自己因为修炼的关系，没少出现他们两人搂抱的画面，可他……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来熟了。上次见面，她还感觉到他拘谨呢。
她想挣脱怀抱，只是男子哪里允许。甚至还更过分了。他用下巴戳着她的脖颈，声音吐气如兰。
“那要怎么，你才没有疑虑？嗯？”
林佑灵有些受不了两人这样近。“我，我……我。顾庭延你别这样。”
他无视她的警告，反而更近了，闻着她的秀发。“真香。你好像更可口了。”
林佑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
第二天下午，林佑灵在自己房中醒来。她拍了拍脸颊，有些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浑身地酸疼让她想起昨天的荒唐。
那人……
想起他，林佑灵脸色又是一红。昨日午时到今日辰时，整整十一个时辰，他就像不知疲倦一样。越碰她他就越兴奋。到后来连她练过的都求饶了，他还屁事没有。
想着他别具一格的安慰。林佑灵咬着牙，想骂一口，又舍不得。
他说，既然我这么担忧，那他一定会让我知道他对我的喜爱。他没有骗自己，她真的感觉到了他的喜欢，他娶她是认真的。
林佑灵的心，全所未有的安宁。
一种一直以来的暗恋被喜欢的人回应，而且两人还能……林佑灵想到不正经的他说的，‘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只是我们提前恩爱了。我这一辈子，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我只有你。’
当她说他们俩是野鸳鸯的时候。他无比正经的说，是比翼鸟，一辈子双宿双飞的那种。
宫嬷嬷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一定不能信的。她记得。
可她实在是不能拒绝他对她的表白，他对她的喜欢。
虽然他的情话多数有些土，还有些坏。
比如她实在太累，看他神情，若是条件允许，她严重怀疑他想她半个月下不了床。便问他，为何一副吃不够的模样。他回道，上次虽然睡了，但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他记得不够清晰，有些小细节他忘记了。所以……他要补回来。
她一直担心，上次，虽然自己失了清白，可那个时候的他神智不清醒。擅自做主与他睡觉的也是自己，她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心生不满。
毕竟两人相差太远，若不是她擅自决定，父亲也不会找上门去闹。若没有那件事，他也不可能会娶她。
初始的心宽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她忍不住想捶他。什么叫小细节他忘记了，上次两人是她主动，她也什么都不懂。闹了无数笑话。只是一些小细节不记得，那他是不是还记得她当时的窘迫？
当下她就有些气，不想配合。床第间发脾气，落下风的永远是女人。他虽然也哄着，但强势无比。嘴脸实在可恶。让她不由想起，当初两人笨拙，到后来他无师自通。可苦惨她了。
她以为还会受那番苦，可这次体验完全不同。加上，时常挂在他嘴角的夫妻，一辈子，喜欢她，会疼她……好多好多，全是些她做梦都想听到的字眼。
她愿意沉迷在他造就的美梦中。
红豆木着脸，眼睛还有些肿，显然是哭过了。
“小姐也不太顾惜自己的身体了。就算你喜欢世子，也不能任由他胡来啊。”
昨天顾世子，不管不顾把人劫走。留下她呆愣在原地。好在，她知道暗处有叶氏两姐妹。加上又是顾世子本人，她才没担心。谁想她等到天都擦黑，人还没回来。这才慌了神。要不是叶雨牒回来拿换洗衣裳，她缠着问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执意去了，才知道雨蝶双眼冒光地说的‘声音很大，很激励，世子体力好是什么意思。’
她们被赶到老远，偶尔都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小姐地娇憨。
她是万万没想到，从小跟到大的小姐，居然也这么贪恋美色。上次与顾世子那一遭，小姐受了多少苦，她难道忘记了吗。宫嬷嬷耳提面命地叮嘱了多少次。结果……
想着小姐一遇见顾世子，整个人都变了，一点原则都没有。红豆眼眶一红，那是被气的。主要是气顾庭延。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看看你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这会知道疼了吧。”
“也太不爱惜你了。这样可不行……”
林佑灵受着红豆的唠叨，见她一副，‘被美色诱惑地君王。’‘昏君’地指责。
她突然转变了话风，疑惑地问道：“什么不行？”
“我小本本上可记得着。像这样的事，一定得欺负回来。小姐，你欺负回来没有？”
“阿然姐姐说了，女人啊，在床上是不能一直被欺负，一定得欺负回去，不然会被看轻的。阿然姐姐说，男人最喜欢被欺负了。”
林佑灵：“……”
她身上的印子看着吓人，其实根本无碍。他已经很轻手轻脚了，是她的皮肤太嫩了。酸疼的事其他地方。
“以后不许你去见阿然。”
都教的是些什么东西。不用想，定是红豆去见她，无意中瞧见了她身上的青紫，红豆出于关心问了，她不好意思讲清楚，就胡乱地扯了两句，哪想到，红豆这丫头当了真。还用小本本记上了。
“为什么啊。阿然姐姐不是挺好的吗？”
林佑灵：“……”
她实在是不想说，一个心甘情愿当人外室的人有多好。
“我不去找她玩，阿然得多无聊啊。阿然人美心好，可惜，阿然的相公是个生意人，经常走南闯北。”
哦。
倒是忘记她还没有给红豆说，人家常年一人，是因为她是外室的身份。就算她相公来了，也是偷偷摸摸地，不见人。
以前觉得两人没有交接，她没必要对别人的做法说三道四。俩人也是见过，除了一些观念不同，人确实还不错。所以对红豆偶尔与她聊几句，她就没多想。没想到，她说的有些话，红豆居然用小本本记录下来。
“你记录这些干什么？
红豆挠了挠头，回道：“因为小姐身边没有奶娘，嬷嬷这些啊。”
“我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要担一份责。像这种教小姐怎么固宠啊，怎么在夫家立起来啊，怎么在婆婆眼皮子底下偷懒啊，等等，一切都要好好学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