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之柩!”
就在张神通边布置作战计划,边慢悠悠的追赶时。
忽然流沙宗的四名弟子周身仙灵暴涨,一道道金色仙灵喷涌而出。
大地震颤皲裂,金黄色的沙土翻涌而出,形成四个牢笼,如同套娃一般,一个套一个,最终将云竹参王完全锁死在里面。
叽叽叽!
那云竹参王叽叽歪歪的来回冲撞,触手胡乱拍打。
毕竟是证道水平的妖兽,便是再战五渣,仙灵的强悍在那摆着。
只听轰隆一声闷响,最里面的一个牢笼应声碎裂。
那参王当下大喜,故技重施,想要逃脱出去。
“四垒固土符箓!”四个流沙宗的弟子,急忙甩出四张金色符箓贴敷在最外侧牢笼的四壁。
金光泛起,刚才还摇摇欲坠的牢笼,由黄转灰,安静了下来。
任凭那云竹参王如何撞击,确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四人加固牢笼之时,其他宗门弟子也已经赶到。
虽然分属三派,此时却默契的成三面包围之势,将流沙宗团团围住。
而流沙宗之人也不示弱,四人分守四面,祭出仙剑,怒目而视。
一时间火药味浓重,擦枪走火之事极有可能发生。
而躲在一旁的张神通三人则按兵不动,偷偷窥视。
“大师兄,看样子,这是要来强的了!”
武金泉搓着手,脸上露着兴奋,巴不得他们就地光膀子开打。
“大师兄,你说谁能赢?赤焰宗的五个仙剑上都有五颗妖丹,看来都是证道,我看赤焰宗的赢面儿大!”
顾颜双手拄着下巴,水灵灵漆黑的美目来回转动。
“不然,若是一对一的打,那赤焰宗无疑是占优势。
但群殴,当然是最强的那个先被打倒了!”
张神通盘膝而坐,一副悠哉模样。
“诶?为什么?”顾颜凑了过去,疑惑道。
张神通刚要张嘴,忽闻那流沙宗的一位粗壮弟子喝道,“诸位同修,自古妖丹先到先得!
碧落森林之大,几万里,何必为了一个云竹参王伤了和气!”
众人闻言互相看了看,只见赤焰宗的为首弟子踏前一步,赤色的铠甲泛着火光,“老子懒,不想动,你把参王放下,留你们一命!”
说着长剑一甩,五只烈火贪狼,缓步而出,呲着牙,恶狠狠的低吟。
“哼!你赤焰宗虽强,但也休想强抢!”
那流沙宗弟子闻言握紧了手中的仙剑,五只铁甲蝎子从土里翻了出来。
而后朝着云氏和五符门那边喊道,“诸位,若是我流沙宗倒了,你们也斗不过赤焰宗,不如咱们联手!再做计较!”
此话一出,刚才还跃跃欲试的云氏和五符门都驻足不前,互相看了看,似是有所犹豫。
“哼!鼠辈!”那赤焰宗的少年话音刚落,周围的烈火贪狼飞奔而出,和那毒蝎纠缠在一起。
而其身后四人,也纷纷祭出妖丹,朝着流沙宗攻去。
没几个回合,那毒蝎子便被火狼肢解分食。
而刚还在犹豫的云氏和五符门也看出来,流沙宗一倒,接下来便是自己。
这云氏和五符门同在中州,有些渊源,此时相视一眼,便已经有了默契。
纷纷祭出妖丹仙剑,落入阵中。
一时间这二十几个人,百只妖兽混战成团,周围的花草树木也尽数崩摧。
画面逼真,环绕立体声,就像3d版本的1080p一般。
咔!
咔!
咔!
武金泉皱着眉头扭过头,看向张神通二人。
不知何时二人中间多了一低矮茶案,边磕着瓜子边喝着茶,真就像看电影一般。
“你们...”武金泉只感觉一阵眩晕。
“金泉,别急,这场面你见过吗?”张神通一脸淡然的看着前者,见其目光呆愣的摇了摇头,一副这场面有啥特别的吗?
他继续道,“二十个证道,打架还不得个把小时,做黄雀就要有点耐心!”
话音刚落,只见金泉已经盘膝坐下,从乾坤戒指里拿出了一壶酒。
“你特么...”张神通气笑道。
“嘿嘿,我这就是喝个寂寞,这不是得耐住性子吗...”说着咚咚咚大灌了一口。
看这样子也不像喝了个寂寞的,一看就是惯犯,联想起传说中其母李氏万杯无事之人,可见这豪饮可能是李家的一个传统!
“大师兄,这波人打了半天了,妖兽倒是挂的七七八八,怎么人还都立的挺稳!”
武金泉吐了口瓜子道。
“这你就有所不懂了,小门小派大都难以自持。
能在天元大陆活下来的,大都背后有靠山。
比如赤焰宗背后是江州的离火宫;
流沙宗背后便是元洲的狂沙派;
云氏和五符门的靠山则更加强大,分别是天语山和天一门!”
张神通边喝着茶,边细细说来,上辈子推销员练就的口才,每当这个时候便派上了用场。
“大师兄,云泽师兄不是云家人吗?为啥在咱们宗门?”顾颜双臂杵在茶案上,伸着脖子问道。
“分散投资呀!为兄不是告诉过你吗,鸡蛋不要放到一个篮子里!”
“投资?什么意思?”没等顾颜说话,武金泉倒来了疑惑。
“就是放贷!”顾颜坐回原位,抿了口茶道。
“哦!要是这么说,有道理诶!云氏便是既联合苍云门又投靠天语山,两家总有一个会强大!”武金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嗯!不过这话还有下半句!”张神通笑看二人。
“嗯?大师兄,你还留了一手?”顾颜皱着眉毛,一副抗议模样。
“大师兄,快说,下半句真言是什么?”武金泉像听评书的小孩一般急切问道。
“那便是,鸡蛋也不能放太多篮子里。”
二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的懵逼。
“什么意思?”武金泉迫切道。
“因为篮子本身也是有排他性的,比如鹤鹿之于苍云、雷鸣山庄!
这便是玩火儿自焚了!”张神通意味深长的说道。
话音刚落,忽然啊的一声大叫。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名流沙宗弟子胸口被长剑贯穿,一脸的惊恐,伤口却毫无血迹,已经被长剑的高温烧的结痂。
剑的另外一端,那赤焰宗的少年狞笑着,仙灵爆涨。
赤色仙剑大亮,那流沙宗的弟子张着大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整个人被烈火吞没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