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您应该知道,茜茜最在意的是什么吧。”欧阳茜茜道。
夏苒点了点头道:“云锦技法已经失传很久,我知道茜茜你一直想把云锦传承下去。”
“是的宫主,我知道你的顾虑,毕竟作为皇商和朝廷打交道是免不了的。红衣楼一直单独作为宫主的势力没有依附于青莲宫,宫主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红衣楼的归属,一直没有人知道。从来红衣楼都只是商人模样。和江湖组织没有任何瓜葛,此时您决定去接林家堡的生意。是不是把红衣楼也彻底暴露出来了呢?”欧阳茜茜道。
“茜茜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红衣楼毕竟是我娘留给我的产业,如此轻易归了朝廷,怕是也说不过去吧。茜茜,我知道你一直最大的心愿是给云锦正名。但是一个皇家的贡品,不代表它一定是世上最好,更不代表它作为贡品可以长长久久地传承下去。”夏苒道。
“那宫主对云锦的传承有什么高见呢?”欧阳茜茜。
“自然是飞入寻常百姓家。把红衣楼细分为三个品牌。高端、中端、低端。我们不做专供皇宫的品牌,却可以做针对达官贵人的达官贵人的高级定制。高顶也可以去细分为三个品级。只要出的钱够多,我们可以专供的东西完全可以细分。”夏苒道。
“宫主这法子,确实可行。但是有一点云锦工艺复杂,没办量产。”欧阳茜茜道。
“茜茜,其实完全可以混用云锦的用料越多,这衣服的定价也越高。欧阳姐姐负责打板。每年我们可以推出一届设计大赛,获奖者可以获得打板推广的机会,五年为一界。衣服拿去窃听阁找里面的姑娘做推广。有模特去专门展示,更加直观一些。”夏苒道。
“宫主,你这次是真的说服我了。”欧阳茜茜叹服道。
“欧阳姐姐,你我都是为了红衣楼好,更是为了云锦的发展好。如今云锦在江南地区一直都是富贵人家的奢侈品。我们不要把生意越做越宅,要越做越宽,赚天下人的钱,才是真的为云锦谋福。”夏苒道。
“宫主说的是,今后宫主有什么部署呢。”欧阳茜茜问道。
“我只能说从财力和人力上扳回现在的劣势。主要的骨干都在武字堂,我师姐上官寒蝉接管武字堂有八年了,我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插手武字堂的。毕竟大长老接任武字堂几十年,里面全是大长老一脉。我师姐上官寒蝉接任本就是理所应当。不过我当初最大的败笔,就是当权给我师姐,让我师姐跟司马鸿鹄相识。如果不是这场相识,也许我师姐上官寒蝉就不会一错再错。”夏苒叹道。
“如果司马鸿鹄不是利用上官寒蝉,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但只要有心人,知道司马鸿鹄正妃都娶了,也没迎娶上官寒蝉做侧室,就知道司马鸿鹄只是上官寒蝉、”欧阳茜茜叹道。
“你我都能看懂,我师姐这么聪明肯定是懂的。但当局者迷,也许是我师姐不信。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来任何司马鸿鹄的音信。”夏苒道。
“有人个喜欢的人还是幸福的。”欧阳茜茜道。
“有小五在我我师姐上官寒蝉身边,我师姐一定是幸福的。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爱与被爱总是这么复杂。”夏苒叹息道,说的是上官寒蝉,又好似在说她自己一般。也许人生的路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期待,明明出现在眼前应该珍惜的人,往往却不懂的珍惜。但好像爱与被爱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本就是一个绝爱之人。
“宫主,既然在红衣楼的部署已经完成完成了,您也早点回去吧。被上官寒蝉起疑也不好。”欧阳茜茜道。
“我这次回青莲宫有白清风陪着我。我师姐上官寒蝉不敢轻易动我,她不会想到,我没有任何部署,就敢回青莲宫。如今我武功基本已经恢复,也不怕我师姐轻易对我出手。”夏苒道。“宫主,你胆子也太大了。”欧阳茜茜道。
“如果我胆子再小一点,青莲宫正式归顺朝廷,那就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夏苒道。
“宫主,钱我们是赚到了。我们兵力不足又该怎么办?”欧阳茜茜道。
“我统领的暗卫每个都是当世的顶尖高手。但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和上官寒蝉硬碰硬。显然我师姐上官寒蝉也不想和我们撕破脸。但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夏苒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欧阳茜茜道。
“自然是搜集七王爷司马鸿鹄谋反的证据交给王羲之。让他来解决。以林家堡的名义来做这件事,可以让青莲宫完全置身于外。”夏苒道。
“林家堡不是江湖组织吗?怎么可能会去帮王羲之。”欧阳茜茜道。
“就凭林海翔敢去得罪司马烈阳,我就断定林家堡和林海翔之间是有联系的。不然不会去讨这个人情。本身我们江南的各方实力,互相钳制。对朝廷百利而无一害。如今我们青莲宫如果彻底被整合,并不会弱于林家堡。我相信王羲之是个聪明人。”夏苒道。
“宫主越说,我越迷糊了。”欧阳茜茜道。
“你好好把红衣楼做大就好。柳姐姐那边还请你去说一下吧。我出面也不方便。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夏苒就回了青莲宫。
刚回到青莲宫就看到白清风坐在桌前等夏苒。看到夏苒,白清风立马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夏夏你总算回来了,你不让我跟着你,害我担心好久。”
“你的关心对我来说,越来越是一种负担了。”夏苒认真地说道。
“夏夏……”白清风看着夏苒语气都有些艰难。
“白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细心,这样体贴,有求必应。还是觉着我是孤女可怜我在青莲宫孤立无援。但总归不会是喜欢我,我想我能保护自己了。你还是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夏苒道。
“夏夏,你这是赶我走吗?”白清风问道。
“并不是,只不过我不想再去撒谎,白大哥,其实我的武功早就恢复了,你没必要再去保护我。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就不需要你去保护我了。”夏苒道。
“好吧,我明白了,夏夏,祝你一切顺遂。今天我就回姑苏里了。你保重。”白清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苒看着白清风的背影道:“傻瓜,以后的路这么危险,你留在我身边,上官寒蝉更加会觉着我好拿捏。”
翌日。夏苒起了一个大早。好久没练剑,她武功完全恢复,这剑是专门舞给上官寒蝉看的。青莲剑法气势恢宏地一招一式的劈去。剑身的寒光在夏苒内力的运作下,寒气逼人。夏苒专门找弟子们常常练剑的地方练剑。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看到她夏苒,是有实力去统领青莲宫的。
正在夏苒练的起劲之时。上官寒蝉,一剑袭来,对着夏苒道:“宫主我们好久没有比过武了,不如今日试试身手,我好领略下宫主的青莲剑法,”
上官寒蝉的剑法阴狠毒辣,每一剑都直逼要害。而夏苒的青莲迷踪步,步步生莲,好似一段舞蹈一样。一身红衣的夏苒像是一朵怒放的红莲。那般耀眼夺目。也因为夏苒的红衣飘飘,好似仙子一般。
一身青衣的上官寒蝉,像是一条青蛇一样,不断在跟夏苒缠斗。一个大劈,勾挑,被夏苒顺势借力大力,游斗之间,夏苒一剑直逼上官寒蝉咽喉。
上官寒蝉见事不好,立马手剑投降道:“宫主好剑法。”
夏苒自然知道上官寒蝉此时投降就是断定夏苒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她一样。对比上官寒蝉的阴毒,夏苒继承原主的记忆早就见怪不怪,她笑盈盈地扶起了上官寒蝉道:“师姐谦虚了,你的青蛇剑法,越来越精湛了。”
“师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师姐自然是比不上。只是希望师妹今后可以把青莲剑法发扬光大。”上官寒蝉道。
明里是夸奖,实地里根本就是在说她上官寒蝉根本不是输在天赋上,她只是输在青莲剑法上。夏苒知道上官寒蝉绵里藏针,话里话外的也不客气地怼道:“可惜青莲剑法只有我们夏家的血脉才能习得,要不然夏夏肯定要把这剑法传给师姐。”
“那里敢。这青莲剑法只有历代宫主可以习得。且传女不传男,师姐是没办法习得了。”上官寒蝉颇为感慨地说道。
夏苒相信上官寒蝉这句话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青莲剑法不是教给上官寒蝉,而是确实只有夏家的血脉能学,且只有夏氏的女子。因为夏家的女子都是三阴绝脉。天生学位和正常人不一样。这些她自然不会告诉上官寒蝉,或者说这些话将给上官寒蝉她也不会相信。
小时候上官寒蝉的比夏苒大三岁,武艺是几个一起长大的孩子中,武艺最高的。但随着夏苒习得青莲剑法,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大。上官寒蝉在这时候心态就有些扭曲了。最重要的还是上官寒蝉遇到了司马鸿鹄。爱情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女人。夏苒也无能为力。
“大师姐,不如我们一起从这园中转转。我们姐妹好久不聊一些体己的话了。”夏苒道。
“这。“上官寒蝉看着夏苒目光就有一些迟疑。显然是不相信夏苒会不对她下手。
“师姐,你放心,我知道杀了你我也拿不回武字堂了。更何况,大长老还在,我也不可能怼你动手。至于师姐想不想动手我就不知道了。”夏苒道。
“宫主的话,太过了。”上官寒蝉道。
“我过与不过,师姐还不清楚吗?就在这园子里转转,小时候师姐总是带着我在这园中捉迷藏不是。有时候一藏就是一天一夜,出来就师姐少不了替我挨拿一顿板子。很多时候犯错的都是我,但挨打的总是师姐。师父不敢责罚我,大长老也不敢责罚我,总是苛责你这个姐姐。是师妹我小时候对不住师姐。”夏苒道。
夏苒的话,好像狠狠地击中了上官寒蝉的心口。她看着夏苒眼眶都有一些湿润,和夏苒并肩走在园中。就像是当年那个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一样。她看着夏苒道:“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只要师姐想,夏夏从没变过。”夏苒叹道。
“呵呵,我光杀你就已经不下于十次,你怎么可能放过我。”上官寒蝉道。
“回头吧师姐,司马鸿鹄不是你的良人。”夏苒劝道。
“良人?那白清风又可是你的良人?师妹,这个称呼我好多年不曾喊了吧。自从你接任宫主的位子起,我们越走越生疏了。”上官寒蝉道。
“师姐,我相信你此时此刻的真心。也想真心实意的劝你一句,回头吧。”夏苒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师妹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上官寒蝉道。
“师姐,带着青莲宫去谋逆,又对得起谁呢?”夏苒道。
“你……你怎么知道。”上官寒蝉有些震惊地看着夏苒道。
“司马鸿鹄之心路人皆知。师姐,他对师姐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爱。师姐你能不能回回头。”夏苒道。
此时系统出现三处选择。A、杀了上官寒蝉整治青莲宫。B、证明司马鸿鹄对上官寒蝉毫无爱意,劝她回头。C、归顺司马烈阳对抗司马鸿鹄。
夏苒按照原主的心意选了B。
此刻,夏苒见上官寒蝉没有开口说话,对着上官寒蝉道:“师姐,如果我能证明司马鸿鹄对师姐毫无爱意,师姐你能不能会回头?”
也不知怎么,上官寒蝉看着一脸纠结痛苦的夏苒道:“好,只要你能证明司马鸿鹄一点没爱过我。我随你处置。”
也许上官寒蝉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才去答应了这场看似注定会输的赌约。也不知她是真的清醒过来,还是在死亡路上的最后的垂死挣扎。但总归她的选择好像已经不重要了。这么多年为的好像就是那痴心妄想,又不堪一击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