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冰魔王凄凄惨惨的花语,冰羽只感觉自己心头一阵痛苦,仿佛也深受同感,连忙道:“父王,你看清楚,我真的是羽儿,这里真的不是什么幻境和梦境,是切切实实存在的现实!你也不是时日无多,你体内的血蛊虫已经被夜圣驱除了,你现在已经康复了!父王,你感到你现在体内的魔力充沛了不少是吗?这便是夜圣炼制的丹药气的效果啊!”
冰魔王瞪大了眼睛:“什么,丹药?夜圣会炼制丹药?”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才意识到梦境当中是不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的,而突然间听到了寻夜会炼制丹药的事情,他便心头有一阵感觉,这里不是梦境?
他又抓住冰羽的手,道:“羽儿,这里当真不是梦境吗?为什么这里那么美丽,而灵气那么充沛?而且这里也不是魔界,难道这里是天界?”
冰羽连忙道:“不,父王,你想太多了,这里不是六界之中任何一个地方,这里自成一个空间,其实我们现在都是在夜圣的琉月镯里面。是一个神奇的法宝,可以储藏东西,也可以藏人。甚至还可以开辟诬陷的区域供我们练功用……”
冰羽接着滔滔不绝就把琉月镯的事情告诉了冰魔王,冰魔王又询问起了他们在天界的经历,冰羽和逸轩一人一句就把在天界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冰魔王。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没事,没想到在天界,你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劫难,甚至都在封魔塔里面经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当然,除了封魔塔,还有雷刑台……其实夜圣经受的痛苦不比我们的少,只不过她都挺过来了,她的眼睛还瞎过一阵子呢,但是她都挺过来了,我们也挺过来了。”冰羽道。
逸轩也道:“是啊,其实这一切都多亏了有夜圣在,要不然我们在天界简直就是寸步难行,甚至会成为公敌,根本就挨不到现在回到魔界的时光。”
冰魔王听了他们的叙述,不由得对寻夜和琉月都竖起了大拇指,道:“夜圣,没想到你竟然在天界做出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之前我们几个魔王对你的猜测都错误了,我们还以为你为了保全自己,将我们的子弟都给杀害了,看来外界的流言蜚语不可信,不可信啊!差点就冤枉了你啊!”
寻夜轻笑道:“冰魔王,这流言止于智者,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那些所谓的谣言都会不攻而破。我将大家收进这个琉月镯的初衷也虽如此,要保护大家的安全,其实就是在保护我自己。倘若大家都出了事情了,那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的,还不是你们这几个魔王吗?”
冰魔王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哈哈,夜圣几年不见嘴皮子的功夫见长了啊。羽儿,你跟对人了,这几年你跟在夜圣身边,学习了很多对敌作战的经验,还有见识了天界那么多的风云变幻、尔虞我诈,确实是不虚此行!而且有夜圣和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和你一起共进退,为父放心!不过你还是要多学习夜圣,你看夜圣年纪都比你轻呢,成就就已经这么高了,要多加努力,你要是有夜圣一半的本领,为父就欣慰了。”
一番话说得冰羽脸红脖子赤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他都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不过无论再怎么努力,好像怎么也追赶不上寻夜的步伐,只能望其项背。
很多时间都是寻夜在前面带他们跑,而他们这些人都只能望其项背罢了。
“老冰啊,你还要感谢你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在你危难之际挺身而出,面对清寐公子临危不惧,为你挡住了许多伤害,你现在才能够看见我们这么多人。要不然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琉月看着冰魔王劫后重生的样子,不由得笑吟吟道。冰魔王对她而言就像是兄弟一般,看见他好转了,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说话也没有了忌讳。
“月圣,恕老冰我先前对夜圣无礼了,毕竟我们都是猜测夜圣背叛了魔界,成为了仙人,没想到我们竟然都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又转向了寻夜:“夜圣,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寻夜摆摆手,道:“冰魔王见外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魔界任何一个人,也都会知晓这一件事情的。我估计当年这件事情之所以传播到魔界,肯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我估计应该是梦华郡主,都是麒麟一族干的好事!”
逸轩义愤填膺道。一旁的冰羽也道:“还好麒麟一族在我们手中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也难以对天界造成什么破坏了,他们气数已尽,剩下的子弟也不足为虑了。夜圣,该是时候为你当年的冤屈平反了,毕竟这都是他们造谣生事,或许应该让他们帮你正名才是。”
寻夜思忖了一阵子,道:“要让麒麟一族为当年的事情恕罪,可以啊,我去找风眠试试看吧。”
琉月又对寻夜道:“夜儿,顺便帮我向你父帝打个招呼。就说我们前往明月宫的时日快了。”
“知道了,母圣,我一定会的。”
寻夜对琉月眨巴眨巴眼睛,随即通过琉月镯中明月山上的一个传送阵,到达了和琉月镯相连通的璃日戒。这个地方和琉月镯十分相似,因为当时在天界的时候,她就和扶摇一起打造了这个传送阵,可以随时随地进行连接,而从璃日戒的另一端出去的话,就是天界了。
毕竟璃日戒是一直戴在扶摇手上的,所以寻夜通过这个办法可以随时随地往返天界和魔界,这也省去了来回奔波的时间。
“这个办法怎好,将来我要打通更多的通道,可以自由出入六界!”
寻夜这么想着,她脚已经踏出了璃日戒,心中还在想着,父帝现在在做什么呢?这么贸然出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她就已经置身扶摇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