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的目光落到了拉里邋遢的怪老头身上,一身的狼狈样,而且还被人给锁在树底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犯了何事,亦或是遭到小人暗算了?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问话的同时,她在心中也寻思着得尽快的离开。
怪老头没有回答她,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怪老头正透过那遮脸又打结的长头发打量着她。
在她以为怪老头都不会回答自己问题时,他开口了。
“你是如何进来的?”
乐无忧挠了挠头。
“这个嘛......啧......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之类的吧。”
乐无忧边说边打量着这个洞穴,好像除了蟒蛇和这个看不清长相的古怪老人,以及散落在一地的动物骨头,也没有其它的了。
似乎看穿了乐无忧的想法,古怪老头主动开口。
“你是没有办法出的去这个树洞的。”
“这可不一定吧?”
乐无忧不太相信他的话,出不出得去得试过才知道。
古怪老头阴阳怪气的一笑。
“你在笑什么?”
又是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
乐无忧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心中暗骂一句:好好说话会死吗?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
“那就拭目以待。”
乐无忧也不介意他语气中的嘲讽成分。
不就是一道破石门,看她不把它直接给拍碎了,先前她就想试着用内力震开的。
既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再呆下去也无益处,还不如尽早想办法离开这里。
“小银蛇,我们走吧。”
潇潇洒洒的说了一句。
料想这怪老头应该不至于找自己的渣吧。
还真的不好说。
“等等——”
乐无忧在呵呵,还真的给自己猜中了。
定住了脚步,转回头去。
“还有事吗?”
不知为何,怪老头还是有些软下了心肠,所以才会出言留下他。
“现在外面肯定有人的,你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树洞之外。
叮叮铛铛,风铃声一声比一声清脆而急促,很显然这是一种警示,就连完颜拓宇这个外人都听出了别有深意。
坐在厅内的他,此时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也可以说此时他心里波涛汹涌,十分的不确定。
他完颜拓宇从不畏惧生死,经历过无数次沙场,生与死的一线间,他都没有像此刻的感觉如此的忐忑,好像连自己的命都没有办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临水阁背后靠山是邬水教,他也是在最近才让人查出来的。
邬水教的势力有多厉害,相信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邬水教可以颠覆一个朝野。
这样的势力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相当大的威胁,他不相信索卡国的皇帝不清楚这一点,正因为清楚,他们才会不断地想办法削弱邬水教的势力。
然而邬水教早已盘根错节几十年,如何能说动就动得了的?
索卡国也算是外强中干了。
这也正是他们北渊国所期待的。
倘若能够借助邬水教之手除去索卡国是最完美的,然而他们却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即使有,邬水教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是以,他们北渊也迟迟未与邬水教有任何的联系。
今日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他所料,求奇门遁甲非但没有得到手,反而还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搅浑了水。
他一个皇子在他们的眼中与一个蝼蚁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异国的皇子,此时若真的要加害于他,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了。
这一次他还是太轻视了临水阁。
不管到时候他们抓住的人与他有没有关系,恐怕自己也很难跳脱出来。
正如方才那名侍女所说的,这个人很可能是借由他的船才神不知鬼不觉得登上万圣池,他也需要负一部份的责任。
再看高位上的临水阁阁主愈发阴沉的脸色,以及他身上所散发来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危险气息。
完颜拓宇的心往下沉。
他听过临水阁阁主不少的传闻,大多都是形容其手段刁钻,残暴,以及嗜血。
初见他时,完颜拓宇本以为外人以讹传讹,为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如今再看,才觉得自己太早下定论了。
也许此时才是阁主原来的真面目。
一名侍卫模样匆匆而来。
“禀告阁主,青衣姑娘求见。”
完颜拓宇发现在侍名报出青衣姑娘时,阁主阴沉的脸色似乎在瞬间恢复到和缓的神色,人也在倾刻之间来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之前就已点下了他的穴道。
“完颜公子得罪了。”
语毕,阁主已消失在他的面前。
完颜拓宇微愠,他堂堂的皇子身份竟然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以及无礼对待,着实让他气急攻心,但又无可奈何。
这笔账他发誓一定要加倍在阁主的身上讨回来。
他试图运气冲破被点的穴道,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一遍,两遍都失败了。
阁主不仅封住了他的穴道,同是还将他的内力也封住了,现在的他等同与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完颜公子,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根本没有办法解开被封的穴道。”
沈月的声音清淡,和沈香二人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这两人年纪尚小,语气和神态与她们主上子一般无二,一样的不讨人喜欢。
完颜拓宇剑眉皱起,自己亲自试了几次了,不得不承认,沈月的话并没有骗自己,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解开他的穴道。
阁主快步走出了大厅,目光搜索着她的身影。
很快的,他便在院前的桂花树下找到了那抹俏丽的身影。
他的眼眸变得柔和了许多,眼中也只有那道俏丽的身影。
静立在原地,看着一身白色的轻裘,身材依然显得十分清瘦的女子。
她有一头的乌黑靓丽的青丝,垂直于腰间,发上仅插了一枚珍珠簪子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再也没有多余的点缀了。
他总觉得太素了一些,给她送过奇珍异宝,从来没有见过她戴上过,请京城内最具名气的衣宝阁为她量身订制最好最美的衣裳,也从来没有见她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