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朱慕信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吧唧。”
朱慕信听到身旁的动静,侧头看去,见是司马婉儿,她正趴在他的床沿边上修行,肉嘟嘟的脸颊分外可爱。
朱慕信想支起身子,却发现浑身无力,无法动弹丝毫。
“六师妹,快醒醒。”朱慕信轻声的叫着司马婉儿,声音嘶哑而难听。
“恩?”司马婉儿轻哼一声,支起身子,同时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气。
“六师妹,你醒啦。”
“唉?五师兄!!”司马婉儿见朱慕信清醒,顿时哭出声来,“哇!!五师兄,你吓死婉儿了!!婉儿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
由于身体无法动弹,朱慕信只好用言语安慰司马婉儿“婉儿别哭,你看师兄这不是好好的吗。”
“师兄你被四师兄背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吓死婉儿了,哇!”
“好了好了,乖,别哭了。”
朱慕信看着大哭的司马婉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回忆起和司马婉儿相遇时的场景。
朱慕信是光辉城人士,自小父母双亡,靠着邻里接济才能活下来。幼年时,朱慕信常在私塾外偷听先生讲课,久而久之认识了字,由于年幼体弱,只能以乞讨为生。
然而,在一次乞讨过程中,他被城内一个小黑帮强迫加入,成为那个小黑帮最底层的人员,后来在一次帮派火拼中,朱慕信加入的小黑帮被全灭,由于朱慕信是最底层的人员之一,因而没有被清算,但在朱慕信还是因恐惧逃走了。
逃出城外的朱慕信无处可去,后恰巧遇到林麟,被他收为弟子,跟他修行。
朱慕信跟了林麟几天,遇到同样在流浪的司马婉儿,他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她穿着破烂的衣裳正躲在树洞中,朱慕信通过司马婉儿衣裳的布质,便知她是个落难小姐,这样的人,他朱慕信这几年见过太多了。
随后林麟也收了司马婉儿为徒,于是他们两人便一同跟随林麟。
刚开始,司马婉儿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通过几天的相处熟悉后,司马婉儿恢复了一些童真,跟他也较为亲近,有事没事都师兄师兄的喊他。
......
“五师兄。”司马婉儿止住了哭声,轻摇晃了下朱慕信。
朱慕信回过神,笑了笑,问道:“六师妹,师兄我昏迷多久了?”
“五师兄你已经昏迷六天多了,可吓死婉儿了。”司马婉儿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随后又说道:“对了,我去喊大师兄。”说完,司马婉儿就快步跑出房间。
“已经六天了吗?”朱慕信没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感知到丹田中充盈的灵力,他开心的笑出声来。
“五师弟,你终于醒了。”
林陆、柳梦研和司马婉儿来到朱慕信的房间,而李儒则去通知林麟和正在神兵阁打铁的张铁牛。
只见林陆快步走向前,问道:“五师弟,你现在感觉如何?”
“大师兄、三师姐,师弟现在除了浑身动弹不得,没什么别的感觉。”朱慕信老实回答,随后他又露出欣喜的神色,对着林陆说道:“大师兄,我提炼出灵气了。”
林陆看着眼前面露笑容的朱慕信,内心自责,如果不是他胡闹乱给秘籍的话,朱慕信也不会因此差点丢了性命。
“五师弟,你真是胡闹,天级丹药怎可随意服用。”林陆面露怒色,低声呵斥着。
朱慕信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
只听林陆继续说道:“幸好此次服用的是感灵丹,具有一些生肌滋血的功效,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师弟错了。”
林陆也不理睬朱慕信,对着一旁的柳梦研说道:“三师妹,你看看五师弟恢复的如何了。”
柳梦研握住朱慕信的手腕,运用灵力探入他的体内,认真感应着什么。
少顷,柳梦研松开朱慕信的手腕,擦了擦手,说道:“五师弟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体内肌肉此次损坏严重,需要些时日修养。”
柳梦研说道此处顿了会,端详着朱慕信一会,说道:“五师弟此次也是因祸得福,体内经脉拓宽了几倍,资质也因此提高了不少,灵气储量也已经到了炼气六层左右,只要稍加引导,应该很快就能突破至筑基期。”
柳梦研说完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对林陆说道:“大师兄,五师弟既然无事,师妹就先行回房修炼去了。”
说完,柳梦研便迈步离开。
这几天,柳梦研受到很大的刺激,原因来自她的几个师兄弟。
李儒因得前辈传承,而修为大进暂且不谈,二师兄张铁牛,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打铁,通过朱雀鼎的帮助,已经突破至炼气八层了,基本上是一天突破一层,而现在这五师弟也快要筑基了。
她柳梦研身为目前宗门中的最强者,她可不想被别人超越。
要知道她柳梦研曾经也是半日引气入体,一月筑基,两年凝魂,更是在十七岁时突破至聚魄期,她可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天才,就算是重修一次,速度也不会慢上多少。
可现在跟师兄弟们相比,还是太慢了,同宗师兄弟一个两个的,都快要超过她了,这让本就是超级天才的她,如何受得了。
回到房中的柳梦研盘膝坐好,从储物手镯中取出悟道图,这悟道图还是李儒赠予她的。
悟道图位列神榜中九十七位,具有提高修行者悟性,加快修行速度的作用,而且悟道图内蕴藏有诸多大道真理,只要能将其悟透,就能掌握数条大道,这可是许多普通合体期大能都无法办到的。
柳梦研将悟道图悬浮于面前,紧闭双眸认真体悟修行,她柳梦研,要永远做灵鹫宫的一姐。
于此同时,朱慕信房中,林陆安顿好朱慕信后,嘱咐司马婉儿好好照顾,轻揉了司马婉儿的头顶,而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