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挺佩服向宇,这样的人傻是傻了点,但绝对重情重义,跟向建国不是一路人,或许以后可以谈下合作。
裴父也吓到了,愣了一下后,面色涨红道:“向宇,你说话做事之前,最好考虑清楚!你断了跟裴家的合作,我们有损失,你们损失也不小!你觉得你这么做,董事会里面其他人能同意吗?”
不等向宇回话,封老爷子被封牧陪着,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这个就不劳裴总担心了,刚好我们封家公司业务要在国内发展一下,裴家断掉的合作,我们临颍集团接上就行。”
他中年的时候,也觉得向宇这样的人胡作非为不可取。
但年龄越大,经历的事情越多,见过的人越多,就越觉得向宇这样有真性情的人太少了。
众人听此,又是羡慕嫉妒,又是感慨。
也不知道向宇这傻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救过封老爷子一命,现在还得到了后者刮目相看。
有临颍集团接盘,向氏集团注定不会亏了。
裴父当时那么说,也只是威胁向宇而已,没想到居然炸出来了封老爷子。他现在又惊又怒,当着封老爷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冷着脸哼了一声,带着裴嵩离开。
但两人走出没几步,就被封老爷子喊住了,“等一下。”
“封老爷子还有什么指教?”裴父选择了忍气吞声,但说话时,还是没控制住,染上了些许怒气。
封老爷子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想跟裴少跟裴总说一句,以后参加葬礼的时候,还是对死者尊敬些好。”—
向晚到达医院后,便有人立刻给她处理了伤口,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感染了,开始发烧。
“幸好感染的不是很严重,只是低烧。仅此一次,最近一个月,不准再出去了,要在医院好好休养。”主治医师说道。
向晚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心思还在她葬礼上。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刚刚他被裴嵩打的也很狠。
还有贺寒川,不知道她写的那封信对他有用没有……要是没用的话,那她这一个月能做到不出门,任由他堕落吗?
若是那样的话,那她现在做的这些,也就没意义了……
主治医生给她挂好吊瓶,又叮嘱了几句后,便出去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机器偶尔发出的滴的一声。
过了一会儿,陆言岑开门走了进来。
没等他开口,向晚有些焦急地问道:“陆医生,能不能麻烦你给伯母打个电话,问一下葬礼现在的情况?”
“已经问过了。”陆言岑说道:“向家跟裴家不会再有任何往来,两家公司现有的合作也会取消。”
向晚抿了抿唇,以前爸不顾她被人诬陷的事情,继续跟江家合作,她不高兴、伤心。现在哥为了她,彻底跟裴家断绝了合作,她又开始担心……
陆言岑将她的落寞收在眼底,继续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封老爷子在葬礼上当众说,会接下裴家断掉的那些合作。我不太懂商场上的事情,不过封家实力不是裴家可以比的,这应该也算件好事。”
“真的?”向晚惊讶道。
哥哥救了封老爷子一命,对封家有恩,但上次算计江家的事情,封老爷子就已经把这个恩情报了,现在怎么还会这么帮向家?
陆言岑看了眼吊瓶,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嗯。你也别总担心贺总向少他们,适当关心下自己。幸好你这次只是轻微感染,如果感染的再严重些,结果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嗯。”知道向宇那边没事,向晚也就没那么担心了,“主治医生说我这一个月不能再出去,那过了这个月……”
“过了这个月,你也只是脱离了危险期而已,不能跟正常人一样活动。而且后期,你还需要服用大量药物进行治疗。”陆言岑接过她的话说道。
她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一个月康复?
甚至于这辈子能不能脱离药物治疗,都不好说。
向晚听此,神色有些黯然,“那如果过了这个月,我想出去的话,可以吗?”
“可以,但也不能长时间在外面,能出去多久,也要看你自身的恢复情况。”陆言岑说道。
向晚没想到这次受的伤,影响会这么多。
她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段时间的医药费用,麻烦陆医生了,等过段时间,我把钱和利息还你。”
一个月后,她都未必想出去就能出去,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姚淑芬那边的动静,会不会很大……—
葬礼结束。
贺寒川本打算回竹贤庄,但还没上车子,就被赵瑜喊住了,“寒川,你先过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贺寒川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才拿着酒瓶走了过去。
见他这狼狈落魄的样子,赵瑜本想说他几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叮嘱道:“你喝酒,我不管你。但你也不能喝太多,像上次那样,喝到酒精中毒住院,我不想听到第二次,知道了吗?”
贺寒川没回答,只是问道:“什么事?”
大概喝酒喝太多,休息也不够,他声音都是哑的。而且一开口,嘴里全都是酒味。
赵瑜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他喝酒的事情,只是说道:“我想跟你爸离婚。”
“嗯。”贺寒川没太大反应,他们早就该离婚了。
像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外面彩旗飘飘的人不少,但绝对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或者男人掺和到家事,甚至掺和到遗产分配的事情里面。
而他爸的做法,实在太过荒唐。
见他并没有反对,赵瑜松了一口气,说道:“但是你爸不同意,你跟回去一趟,让他今天就跟我去离婚。至于那些财产跟股份,我可以一分不要,都留给他。”
“这么多年青春浪费在他身上,还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一分不要?”贺寒川冷声道。
赵瑜滞了一下,才无奈笑道:“我一分不要,都这么难离婚。要是我再要求财产均分,他怎么可能同意?”
她现在只想摆脱这个跟了大半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