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束抓到孙副将,逼他交出解药,西候吃过解药后苏醒。
西候醒来后见到衣沐华和公孙束,脸色不悦,瞪着衣沐华,似乎怪她将公孙束带来。
衣沐华说道,“孙副将为得到西盛,将您生病的事传出,现在整个大平国都知道您的事。”
西候骂了声,脸色更阴沉。
片刻后,西候看一眼公孙束,“你请你师叔来。”
西候想让公孙束的师叔医治,公孙束早想到这事,“师叔已在路上,不日便到。”
西候点点头,又问,“我昏迷的时候还发生了何事。”
公孙束将孙副将企图找一黑以及衣沐华得到一红的事告之,西候听完后颇感意外,“你们真拿到一红了?”
衣沐华把盒子给西候,西候看着盒子一阵,没有说什么又将它还给衣沐华,
两人从西候的房中走出,衣沐华嘀咕,“我还以为你爹会谈起一黑呢。”
西候拥有一黑,见到一红理应兴奋,但西候没有,完全不符合常理。
“公孙家有祖训,一黑不能对外人提起,就连我也不行。”
“那他干嘛不要一红,这样就能找虞山繁星了。”
衣沐华才不相信,西候会不想找。
公孙束也不明西候所想,“我爹自有他的思量,眼下先治病要紧。”
两日后,圆了大师到,他先给西候诊治,西候的病因他刻意隐瞒,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恢复的可能性低。
他们深知西候要强性格,不敢告诉说实话,只得安抚他病需慢慢医治。
圆了看过西候,公孙束又带他诊治西侯夫人。
去客栈路上,衣沐华说道,“我觉得思姨挺好的,不必看了吧。”
圆了问道,“她近来可有复发?”
“没有,她和常人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顺其自然就好,她的病由难过伤心而起,逼得太紧反而不利。”
公孙束摆头,“趁现在没事,需当根除,待日后病发,就来不及了。师叔,请您多费心。”
“小巴巴啊,别盯着一处,也该多看看其他地方。”
公孙束沉默,圆了大师叹息,也不再多说。
西候夫人见到圆了大师,并不知他来意,微微一笑,“大师,近来可好。”
圆了大师颔首,“多谢夫人挂念,我很好。”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盆花上,红花与绿叶相映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插花讲求心静意安,红花绽放,绿叶映衬,不夺对方之美,好花好叶。”
“大师若喜欢,我可以送大师。”
“好啊,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闲聊,说着与病毫无关联的话,一阵后公孙束心急,向圆了打眼色,圆了大师当没看见,公孙束急了,插话道,“娘,其实我请圆了师叔来,是给您看病的。”
西候夫人僵住,目光蓦然暗淡下去,“啊,原来如此。”
圆了大师淡淡道:“夫人,您不必紧张,我瞧您面色润泽,心境平稳,想来病已经好了很多。”
西侯夫人:“这几年病几乎没有复发了。”
圆了:“恭喜你啊。”
公孙束:“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问过药谷的谷主,他说这病指不定就会复发,趁着现在娘你没有复发,我们得多控制,娘你说呢?”
西候夫人微微点头,“阿束你觉得要控制就控制吧。”
她撩起衣袖,将手腕放到圆了大师面前,“有劳大师了。”
圆了两根手指压在西候夫人脉上,又询问她一些情况,看过后,公孙束问道,“师叔,我娘的病可有救?”
圆了师父看了看西候夫人,“可以的,按时吃半个月的药,就可以了。”
公孙束露出笑容,拉着西候夫人的手,“娘,你听见了么,师叔说你可以医治好。”
西候夫人挤出一丝笑,公孙束又道,“等娘您的病好了,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圆了大师说去配药,衣沐华陪他一起,待出了客栈,衣沐华问圆了,“大师,思姨的病其实根治不了吧?”
圆了点头,“其实夫人现在已经很好了,只要顺其自然便好。”
这话圆了之前说过,但公孙束听不进去,坚持根除。
公孙束力求完美,自然希望西候夫人完全健康。
圆了见公孙束执着,索性按他的意思,说西候夫人可以治好,让他安心,也是让他不再执着。
圆了大师开的药不是给西候夫人,而是给公孙束。
之后公孙束每日煎药,端药给西候夫人,亲眼看她喝下才安心。
这日,平成王派人请西候父子前往信城。
西候生病,显然无法再管西盛,平成王必然想派其他人接管西盛,召西候去,料想是让他自己请辞。
西候与公孙束启程去信城,衣沐华留下照看西候夫人。
公孙束临走前交代衣沐华盯西候夫人喝药,衣沐华嘴上应下,心想待他走了,那药也该停了。
不知是不是药太苦的缘故,思姨每次喝药,脸色十分痛苦,叫人看了不忍心。
正所谓当局者迷,公孙束本是个觉察表情的高手,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衣沐华看到,可不会逼思姨再喝。
衣沐华送公孙束出城后,想着带西候夫人到外面透气,怎料她不在房中,衣沐华找了一圈,发现她躲在客栈的后院。
西候见到衣沐华后说道,“我,我觉得闷,就出来坐坐,不是故意不喝药的。”
衣沐华笑了笑,“我问过圆了大师了,他说你不必喝药了。”
“真的?”
“不过等公孙束回来,你得说自己喝了。”
“这不是骗阿束么?他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善意的谎言,喝药你痛苦,不喝他难受,那只有编造个美丽的谎言,让大家都好过。怎么,思姨你还想再喝?”
西候夫人摆头,衣沐华露出那不就得了的表情,西候夫人释然一笑。
两人乘车到郊外,路过一片油菜花地,衣沐华勒马停车,两人坐在车上欣赏。
望了一阵,西候夫人想采摘一些回去,便下了车。
油菜花开得茂盛,有半人之高,西候夫人一手提裙摆,一手拨开油菜花,不料刚走一段,人突然摔倒,没在黄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