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这样不要脸的!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君对你不客气了!”
鬼君将她一把拽住,拖到最近的池边,按倒在地。
“你的目的不就是来勾引本君吗,现在本君就成全你!”
若眼前这个真是混元天君派来的奸细,那么等会儿他动手的时候必定会显出真身。
他钳制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说,你来此处,到底有何目的?”
身下的女人毫无还手之力,鬼君修长的手指只要轻轻一捏,就能将这白皙丝滑的脖颈捏碎。
“怎么,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肯显露真身?”
身下的人面容扭曲,挣扎着从口里传出一声轻呼:“······咳咳~司空,快停下!”
司空!
这两个字犹如一声惊雷,惊醒了近乎疯狂的鬼君。
他猛地直起身来,看着差点被他掐死的云坤,顿时愣了神。
她的眉眼不变,神情苦痛,全身上下怎么看都没有一丝仙气,就是个凡人的魂魄而已。
她真的是娘子!货真价实的娘子!
躺在地上的云坤已经筋疲力尽,浑浑噩噩,昏昏沉沉。
嘴里呢喃道:“司空,你怎么也疯魔了。”
“娘子,真的是你!”
他慌忙将云坤从地上拉起,看着她雪白脖颈上的红痕,无比心疼。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瞎了眼了,一时间没把娘子认出来。”
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搂进怀里。
云坤现在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状态。
鬼君所说的每一个字,在她耳边都是嗡嗡的杂音。
她只当是司空害怕了,所以才将她紧紧搂住。
她也将双手环上司空的背,轻轻柔柔的拍着,就像哄小孩一样。
“别怕别怕,我不怪你。我这就带你走,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
她的声音轻柔绵密。
鬼君:“……”
须臾,他问道:“你,真是来带我走的?”
当然!这还要问吗?自那夜从皇家道场回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不想。
可这些云坤还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道:“是!我来这找你,就是为了要带你走。我想你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走。”
听到这话,鬼君笑了:“是呀,在幽冥鬼蜮等了这么多年,可太苦了!娘子你终于来找我了!”
云坤见他笑了,笑起来依旧是明媚的暖阳。
她道:“跟我走,好不好?司空。”
司空?
鬼君听到她一个劲地喊着司空,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内心五味杂陈,心中思绪犹如一团乱麻。
司空?她来找的是司空?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娘子,可娘子冒险前来幽冥鬼蜮却不是来寻他的。
这一瞬,他一颗火热的心就如被人无情地践踏之后抛进了冰窟窿,凉的彻底。
他的鼻翼微动,喘息粗重,眉头紧蹙。
他要疯了,苦等多年的女人居然念着别人名字。他抓起云坤的衣领,双目赤红,大声地嘶吼:“老子等了你五百年,你心里挂念的却是别人。还是个没见几次面的凡人!”
他的心痛得要死,比在无间地狱里受的那些极刑还要痛。
可那些身体上所受的痛,远没有现在的心痛。至少那时候,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在等他,所以再痛,他都熬过来了。
可现在呢,那人就在眼前。他等了五百年,那人终究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那又怎样?他可是乾泽鬼君啊!让三界都闻之色变的鬼君!即便再痛心,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也不会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
他会做的事远比人们想象的更疯狂。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是他的,就得生生世世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和他争。
疯狂的占有欲让他失掉最后一点理智。
他将云坤压在身下,粗暴地扯烂她的衣衫,俯下身去疯狂恣意的吻上她的唇。
身下的女人让他狼血沸腾,她越挣扎,他吻得越热烈,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滑过她柔软的肌肤。
……
良久!
身下的女人不动了,他才微微收敛。
直起身来,看着那一片白嫩的肌肤青红交加,顿时出了神。
回神之后又悔意滋生。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粗暴地对待娘子。
鬼君慌乱地为云坤拉好衣衫,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将昏迷的云坤搂抱在怀里,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
但又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怎么说,反正就是很矛盾。
一阵笛音在空中回旋,声音细小,但还是听得清那笛音音律怪异,甚是难听。
与此同时还伴有一阵银铃声。
“主人!主人,你在哪?”
“……”
鬼君整理了衣衫,朝还在池中的丫头唤了声:“小……水仙!”
也不知道娘子怎么想的,居然给这丫头取了个这样的名。
大雾中传来一声回应。
“鬼君!”
然后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游水声。
须臾间,池边就冒出个长满羽毛的头来,一来就瞧见鬼君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鬼君,你这是?”
鬼君瞥了她一眼,阴沉着脸道:“看什么看,本君的事也是你能妄加揣测的吗?”
水仙立马低下头,低喃道:“不敢不敢!”
但又忍不住偷瞄了鬼君怀中的女子,待看清了脸庞,内心惊愕道:“这不是我的新主人吗?”
但她知道鬼君的脾性,所以不敢多言也不敢多问她的这位新主人怎么了。
刺耳的笛音还夹杂在空气中隐隐飘来。
鬼君心道:时间到了吗?
他紧紧抱着云坤,又使了个穿云术。
“走吧!水仙!我们该换换地方,体验一下新生活了!”
“哦!”
水仙跟在他后方,进了流着黑色术法的门。她也没什么可多问的,反正鬼君让干嘛就干嘛。
鬼君看着怀里的云坤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道:“我现在就跟你走,以后,你去哪,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