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散开,欲午休时刻,尤酒跟着有菜进了竹屋。
“有菜,刚刚说好的,我给你量尺寸,等会送过去给我大婶。”尤酒拿着绳子过来,绳子是五尺的,就是大约一点六七米的样子,些许出入影响不大,反正她都是在绳子上做记号。方法虽笨但是妥呀。
“你脱剩里衣就好,不然量不准。”尤酒只当常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不同时代出来的人,对男女大防的界限是宽了许多的。
赵偲看见尤酒毫不在意的模样,问道,“如此不好吧?”
尤酒挥挥手:“这有什么的,不是还有里衣吗?你是打算做出来的衣服宽大许多不成?”
赵偲想象着衣服松松垮垮地着于身上,衣冠不正,何以立人?不行!
于是便听话地脱剩下里衣,尤酒给赵偲量好。
这时,娘亲找了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心里一叹,还是不行,怎么掰过一一的男女观念来才好?
“嗯,你先把衣服穿回去,一一量好就走了!”秦三娘也没说什么,照一一的性子,能在十八岁开窍都算早的,她并不担心一一做出越矩的事情,而假如有人不长眼敢欺负她女儿,她相信一一分分钟把人踢得此生无能。
“等着,下午大婶做好我给你拿回来,入夜前教你洗衣服。”尤酒交待道,便跟着娘亲出了去。
“你下午去割仙人草,咱们家差不多可以上仙人粄粄和果汁冰沙了,并把母羊带出去吃草,咱家现在人手不足,就只能辛苦闺女一下了。娘也要去看你大婶那边的。”秦三娘说道。
“那行,我们是现在就过去?”尤酒问道。
“嗯,来找你正是要过去的。”秦三娘说。
于是,两人便出发去了老宅,下午起,尤国义也开始了在有菜夫子的门下学习了。
尤酒将问过有菜喜好的颜色的棉布送了过去,给了尺寸,便回了自个家牵上母羊,听得竹屋传来的朗朗书声,尤酒满脸欣慰,爹爹现在终于步入正轨了。
尤酒本来就是每天都要去后山看看,如今阿公和大伯都是要她帮忙带出来的,一些种茶的方法之类的还是要教,而且大叔也要把她的山圈好,所以这些日子她们都是铁三角。
等到下山来,尤酒并没有过去老宅,因为娘也差不多要下来了,可以顺便将成衣带下来。
“嗯,里外衣都做好了,你试试看我再教你洗,我先出去了。”虽说一时半刻掰不过来尤酒的观念,但是秦三娘还是可以直接告诉尤酒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的。这样直观一点的说话方式才更适合尤酒。
如果想别的女人说起这种事就很委婉,拐个弯告诉尤酒的话,尤酒估计得过耳就忘,让她去思考这种东拐西弯的话?秦三娘知道尤酒会宁愿选择去做新的科研项目更直观。
尤酒看完小羊们喝羊妈妈的奶奶,便出了来。
赵偲穿好抻了抻手臂腿的,发觉很适合,再看看这些针脚细密,还不算差,在村里能穿细棉布就够他如今要潜伏的心了。
尤酒在外面问:“穿好没?”
赵偲打开门,张开双手让尤酒欣赏他这个天生的衣架子。“知道了,爱美的菜菜。好看的。脱下来我教你洗。”
“谢过酒酒。”赵偲说道。
“倒是不必如此客气,到时候一并结算。”尤酒直女地回答。
赵偲被噎了哑口无言:“……”。于是便说:“嗯,我去换下来洗。”
五分钟左右,有菜开门出来。
尤酒便带他到了井边,打了水上来,一个皂匣上放了一个手工洗衣皂,洗衣皂有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味。
“看好了哦,打好水先将衣服浸透,在这几个发汗区重点搓上手工皂,然后用水将脏污洗掉,拧干后再过一遍清水便可晾晒。看懂了吗?接下来随我去晾晒区,纯白色不可暴晒,否则会发黄。学会了吗?”尤酒逐个问道。
“这块荑子甚是别致。”赵偲说道。
“这块是香皂,不是荑子。”尤酒说道。“淡淡的香味,洗完衣服自带熏香,还有清洁作用。”
“知道了。”赵偲表示又见识了新事物。
晚饭后,尤酒让有菜可以回竹屋了。
这才和秦三娘还有尤国义开今日例会:“爹,今日感觉如何?”
“一开始先考教了我之前所学的是否巩固,感觉教学方式不古板,结合时下热点教我,我接受良好。”尤国义客观的评判道。
“娘,你和大婶谈什么了?”尤酒又问。
“娘迟点打算开个女性向休闲会所,专售纸和内内,还有就是你爹给我调的仙本仙一级美肤膏。”秦三娘将接下来的计划说来。
“行,我摘了仙人草回来,等明天让尤芳中午提前回来,我教他做仙人粄粄,双皮奶,另外还有糖水和夏日冰沙,等初一直接和蛋制品推出去,争取打响夏日第一炮。”尤酒也说道。
“这样蛋制品卖得好,养家禽的便就能多起来,抵御明年的蝗灾。”尤酒说道。
“我这边也是想加速挣钱的速度,我思来想去这种休闲会所一定得开大才行,还是得拉素娇入伙才行,我看中了她家庄子,哈哈,也不知道初一过去,她瘦了没?”秦三娘说。
“抬起腿,收住嘴就可以的,娘放心,我看崔姐姐有决心。”尤酒也微笑说道。
“那行,明天我们各自行动。”秦三娘拍板。各自便回房歇了。
赵偲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刷新他眼界的东西,一点也睡不着。
他莫名想到中午时候尤酒和他说到的三种粮食,总觉得如果找回这三种东西,一定能给他以后带来很大的帮助。罢了,等到时候能联系上人了,他把那几张图拿出去让人秘密寻寻。
她们说的仿佛真的见过似的,而且还能画出来,总让人错觉他们不是从杂记上看来的,而像是真的见过真的吃过一般,真是怪也。想着想着便终于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