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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回南岐(1 / 1)

【小重天·剑阁】

张玄灵回到剑阁之后,在床上一直辗转难眠,一准备入睡,就想起在南岐遇见的那四个黑衣人。

他们是屠戮狐族的恶魔,他们的打扮同自己在浮屠殿内遇见的人一模一样,一样的没有呼吸,一样的没有温度,那感觉就仿佛只是一团诡异的空气。

他们到底会来自哪里?难道真的与小重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不。”张玄灵惊叫了一声,瞪大了双眼,两只乌黑发亮的眼珠里是绝望的神『色』。

坐在床头,他的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如果这些恶魔是来自小重天,那么难道狐族的祸源会是来自他的师父吗?

夜风木窗从木窗吹进,剑阁里的空气一直在流动,保持着最新鲜的空气,以至于没有一点的闷热,但张玄灵身上不自觉冒出冷汗,四肢不由自主地发寒。

那个夜晚很漫长,浓稠的夜『色』仿佛冰冷的『潮』水,轻轻摇晃着这座楼阁,漆黑的天空上堆积着一团一团灰絮般的大云,感觉快要下雪了,张玄灵想得直到疲惫得忘却所有,他才安然进入睡乡。

第二日清晨,光线还未透过层层云障,他就急忙叫醒了熟睡中的袖织雪。

“阿雪,醒醒。”

“阿雪,醒醒。”

……

张玄灵温柔而紧张地说着话,他不敢太大声,怕一下子被惊醒了的少女心中会觉得难过,因为自从父亲走后,她已然好久没有睡得那么舒适了。

他双眼『迷』离,看着面前的女孩自言自语着:“小重天越来越古怪了,我要带你回家。”

那时他浅白『色』的长袍覆在床榻之上,头上戴着灰『色』发冠,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多么干净的一个少年,干净得就仿佛不该存在。

袖织雪渐渐从睡梦里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睁开眼睛歪过头冲张玄灵点了点头,随他走出了剑阁。

“回家了。”袖织雪一想到要回南岐的家,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昔日父亲的惨状依旧如梦魇,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小重天上雾还很大,湿冷的气流吹的她打了喷嚏,从剑阁带出的温暖被吞噬的『荡』然无存,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黑洞笼罩着。

“一切都回过去的,我永远会陪伴着你。”张玄灵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把自己的风袍披在她的身上,缓缓地系上,这时候他才心疼地发现袖织雪那一身樱红『色』的纱裙薄得像纸,根本无法抵挡这清晨的寒气。

大风中,张玄灵拉着袖织雪的手慢慢走出神族的境地,她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着,举手投足都优雅『迷』人,顾盼流转的眼眸美如墨水画卷,仿佛只须轻轻叹口气,便能教这大道上的尘土尽皆化作清晨『露』珠、碧水湖光。

“快到了。”风起时她的裙角便轻轻地泛起,如梨花绽放,背后的风袍也在猎猎作响。

【狐族·南岐】

虽然到南岐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但一路寒气翻涌成墙,对于一个只有几百年修为的少女而言很是煎熬,当她来到南岐的时候已经直打哆嗦了,好在这时候阳光已经洒满在大地上,温度慢慢开始在上升,照耀在她微微发白的脸上,暖暖的。

“阿雪,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正享受着阳光的袖织雪的心突然跳动了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面前,她抬头看着对面说话的老人,脸上满是欢喜。

老人是狐族北歧的镇殿祭司,囚。

这是一个尊贵无比的名字,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三位神只之一,没有人听见这个名字会不胆战心惊,自从当年和殇争夺小重天主神被打败后,他便遵守诺言,来到北歧,守护皇陵,同时镇守古剑——云端。

一晃眼,一千年已经过去了,他守在北岐,不与外界来往,就算是狐族之王也只是祭祀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一千年,囚已不知不觉融进狐族的生活,成了其中一员,

“你好,我是阿雪的朋友。”张玄灵很有礼貌『性』地向前走去,鞠了一躬。

囚竟仿佛熟视无睹的走过他的身旁,径直走到袖织雪面前。

他尴尬一笑,也朝她走去,可没想到一股火烧般灼热的力量直接把他弹开了,因为没有一丝准备,张玄灵虽然有剑气护体但还是狠狠吐了一口鲜血。

张玄灵安静地站着,手心冒出了一丝冷汗,疑『惑』地问着:“你这是干什么?”

恰巧天上飞过一只红羽鸟,一声长啼,抖落几根红『色』羽『毛』,恰好落在了囚的身上,只是一刹那,那些羽『毛』便化成了灰烬。

“祭司爷爷,不要伤害他。”袖织雪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飞身挡在张玄灵的面前,纯澈的眼眸闪着一丝泪水。

囚的杀气逐渐收拢,老人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冷漠,耐人寻味地用手指着张玄灵的眉心说:“我能感受到南岐有殇来过的气息,这种死亡的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相信他,他与其他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不一样。”

袖织雪沉默了一会,扶起了地上受伤的少年,掏出一块丝帕为他擦掉嘴角的血渍,语气没有一丝动摇。

囚难以理解这种信任,叹了一口气,觉得眼前的少女太过幼稚,永远都不明白这个世界有多少阴暗。

“我不相信师父会做出这种事,他是小重天最高贵的主神。”张玄灵看着囚那双苍老得仿佛能看穿岁月的双眸,目光清冷,虽然囚身上充斥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但他没有一丝畏惧。

“神?可笑,你连他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囚不以为然,『露』出轻蔑的笑容,太漫长的生命,让他对除了袖织雪以外的人都带着冷漠。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裸』『露』的胸膛散发出一种滚烫的气息,他下身覆盖着暗红『色』的铠甲,上身却完全一丝不挂,暴『露』在空气里,就像一个死亡的执行者。

殇来自哪里?

张玄灵无法回答。

他犹豫了好久,最近发生的太多意外都让他措手不及,那些神秘而邪恶的黑袍法师的出现更让他内心受到了动摇。

难道一切真如眼前的人所说的那样吗。

张玄灵胸口里有种隐隐的痛,好像在『荡』漾着什么。

风肆无忌惮地吹着,此刻站在南岐将军府前的三人心里似乎都装着一些心事。

袖织雪轻轻地挽住了张玄灵的臂膀,他侧过身看着她那纯净无暇的脸庞,只要看着她的笑,一切烦心的琐事似乎都能烟消云散。

囚摇了摇头,缓缓朝废墟里走去。

往日高大的将军府现在已经坍圮成了一地残瓦,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爱欺负人,最喜欢在别人盛极一时予以致命一击,也许这样才能让人记住命运的诡谲。

囚漫步在废墟堆里,无限感慨,以往袖无夜总会在他来时带来几壶烈酒,一起痛饮,此时再也没人招待他大醉一场了,他还记得第一次来狐族时,是袖无夜的父亲替他疗伤,他与狐族袖家三代似乎都有不解之缘。

“无论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应该的代价。”囚捏紧拳头,悲怆的声音令人发寒。

这日,大地虽有风,而活着的人都如孤魂,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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