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寓见叶胜男面色不好，整个人失魂落魄，忍不住喊她：“叶小姐？叶小姐？”
“烦人，滚开！”叶胜男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轰走，忍不住脱口而出。
宋寓被吓一跳，惊讶地问：“怎么了，叶小姐？”
“刚刚不是说你。”叶胜男尴尬地笑笑，摇摇头说：“我没事，想事情呢。”
她又抬头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家，不想进去叫林书书，直接打电话，手机里传来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宋寓，你帮我跟林书书打个招呼，我准备先走了，让她自己回去吧。”叶胜男委托。
“你不和她一起？”宋寓疑惑地反问。
“不了，我……”
叶胜男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站在身旁的一个男人举着手机大声说：“林书书，我已经在酒吧门口，你赶紧出来！快点！”
那个男人三十出头，挺拔清瘦，看起来有点严肃。
没一会儿，林书书就出来，看见叶胜男惊讶地说：“表姐，你在这里啊？我还说你去哪儿呢。”然后，看见叶胜男身边站着的男子，凑上去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解释，“这是刘一凡，我男朋友，也是如墨茶室的合伙人。一凡，这是叶胜男，我表姐。”
“你好。”刘一凡虽然带着一点疏离，但那一笑如沐春风，和林书书倒是气质相符，看起来很般配。
握手之后，刘一凡就忍不住数落起来：“都这么晚了，不知道回家？遇到坏人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我给你打十几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朱昔臣此时也出来，看见他们都在外面站着。
林书书撒娇：“里面吵，没听见嘛。”
“酒吧有什么好玩的，乌烟瘴气，一身酒味。”刘一凡看见穿得花里胡哨的朱昔臣，一看就不像好人，对林书书没好气地叮嘱，“交朋友也是个技术活，眼睛要擦亮。”说着，就拖着林书书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表姐，我先走了！朱医生，宋先生，回见！”林书书坐上车，朝三人挥挥手。
朱昔臣此时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呼呼地说：“刚刚那个男的，是不是在说我像坏人？”
“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宋寓毫不客气地补刀。
朱昔臣撇撇嘴，“以貌取人！看面相控制欲就很强。”
“你是心理医生还是风*水大师？还面相。”宋寓无奈地说。
朱昔臣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心理学其实也研究面相的好吗，整天愁眉苦脸的人，肯定心绪郁结，这和中医望闻问切差不多嘛……不扯这些，老宋，玩过瘾没？咱们换个地儿？”
“是你在玩，我对这些又没什么兴趣……”宋寓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下次咱们约击剑馆，过过招，看你回国功力退化没有……”
“没问题，叶胜男，你呢？”朱昔臣问。
“我去地下车库。”叶胜男随口说。
朱昔臣惊讶地叫起来：“不会吧，你去酒吧居然没喝酒？”
“我不喝酒。”叶胜男认真地解释，“喝酒误事，会影响我工作。”说完之后，摆摆手兀自走了。
两人看着她大踏步离开的背影，勾肩搭背准备换下一局。
***
回家后，叶胜男洗漱好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金闪闪嗓音沙哑地给叶胜男打电话。
她正洗漱好准备去上班，接到电话听见金闪闪说：“叶总，古城改建项目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是现在给你送过来，还是怎么样？”
“去公司等我，早饭准备好。”叶胜男吩咐。
金闪闪无奈地说：“不行啊叶总，我现在是您的工作助理，生活上的事情，我不负责……”她怕得罪人，又解释，“不是不能做，就是……你知道，董事长特意敲警钟，我不敢啊……”卑微社畜，在线求生。
叶胜男深吸一口气，然后说：“知道了，你把点外卖的教程发到我手机上，我自己来。”
她不想为难下面的人，因为是奶奶在为难她。对于下属，她的第一指标是，只要工作做得好，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开车去公司时，路上很堵，她为了节约时间，给金闪闪打电话，让她直接在电话里汇报。
“德清县，取名于‘人有德行，如水至清’。为浙江省湖州市辖，位于长江三角洲杭嘉湖平原西部，素有‘名山之胜，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竹茶之地，文化之邦’的美誉……”金闪闪开始汇报。
叶胜男冷冷地打断：“说重点。标书上的要求，德清的现状，以及竞标公司的资历，特长……”
“德清虽然是个县城，但还是比较富裕的，位于湖州市和杭州市的交界处，目前已经通高铁，交通十分便捷，因此，整体的审美比较高，和我们刻板印象的县城相比，有所出入。”金闪闪认真地说，“我整体调查下来，客观觉得，这个项目不输之前做的其他任何项目，可能董事长也是认真判断过，才会钦点您来做……”
叶胜男一边开车一边听，精力集中，大脑飞速转动：“标书的要求，准备改建成什么样，能不能看出一些倾向？”
“德清县风景如画，有历史感的建筑很多，我猜，应该是想在旅游上面做文章，慢生活，宜居之类的……”金闪闪认真地说。现在，很多城镇都往这方面改建。
正好红灯，叶胜男敲击着方向盘，她只要一认真想事情，就会不自觉地敲东西。
“叶总？”金闪闪见那头不说话，小心地问。
“等一下，有电话进来。”叶胜男看见电话号码，接通后是外卖送到，她让放在前台，一会儿到公司自己去拿。
挂断后，金闪闪还在等着：“叶总。”
“李宏、章程……”叶胜男报了一串名字，对金闪闪吩咐，“这些人是我们组建德清项目的团队，你直接找人事提人，我到公司后，简短开一个会议，咱们今天就去德清。”
“收到。”金闪闪飞快地在做行程。
“今天我们到德清，必须要有地方落脚，这是你的工作范畴吧？”叶胜男没好气地问。
“是是是！”金闪闪哪敢说不。
“告诉他们，先做别墅修复的项目，先出设计图纸，出完了发给董事长，她确认过后就安排人施工，我不和你们一起去，我要先去找个人。”叶胜男吩咐完后就挂断电话。
到公司后，她在前台拿外卖，前台小心翼翼又恭敬的双手递过去，还担心她生气，解释：“叶总，我也想给您送上去……”
“行了，别废话。”叶胜男拿着早饭就进电梯。
但公司时，新团队已经在会议室等着，叶胜男一边吃饭一边开会。
金闪闪之所以能跟她这么久，就是因为可以跟得上叶胜男的工作强度和效率，倒是个灵活的小胖子。